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似乎比他还关心徐有材的生意。

    一次挂掉电话后,徐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如下次让你来听,说不定你还能和他交流一番商战心得。”

    杜子佑匍匐着从沙发另一边爬进他怀里,熟练地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安顿下来。他最近黏人得很,抓住一切机会和徐涿贴在一块儿,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如果叔叔换个时间打来,我可以和他聊。”杜子佑的脑袋靠在徐涿的颈窝处,轻声道。

    徐有材一般临近半夜才拨通电话,这个时间杜子佑不应该待在徐涿家里。

    徐涿单手搂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撩他的头发,说:“我爸虽然好面子,有点小虚荣心,脾气也暴躁,但是人品还不错,容易相处,平生最怕我妈。我妈是象牙宝塔里的人,心思单纯,观念开明,还是个工作狂,一年到头也不着几次家,每次回家我们都像过节一样庆祝一番。”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杜子佑呢喃道问。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承不承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了,”徐涿低头嘴唇贴在杜子佑眼皮上,轻轻吻了下,“互相了解总是必不可少的,以后我也会向他们介绍你。”

    杜子佑低低地“嗯”一声,仰起脸和徐涿亲吻。

    许是实践次数指数级上升,杜子佑进步神速,越来越放得开,亲的时候主动张嘴,乖乖送上自己嫩红的舌头,鼻子呼吸也学会了,连续亲十几分钟大气都不喘一个,徐涿停下来后他还下意识地追着要。

    恋人的学习能力太强,徐涿既幸福又有危机感,生怕哪一天自己表现不够好被对方嫌弃,那样他就没脸见人了。

    为此他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次亲亲都使出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将恋人吻得失了神,一吻过后全身柔若无骨地躺倒在沙发上。

    杜子佑喘着气,双眸迷茫地看向虚空,眼睑飞红,嘴唇湿乎乎肿得厉害,是被狠狠□□过的样子。

    徐涿心里的野兽咆哮着要出笼,他俯身颤声道:“宝贝儿,我们回……回……”

    上回的“教学”以惨败收场,徐涿做了深刻的反省,认为心上人只有在涉及外人的情况下才会特别害羞,所以他抛弃了看片学习的方法,直接亲身教学,一步步慢慢引导,杜子佑果然接受良好。

    几次下来,他们俩进展可观,今晚又刚好氛围正浓,徐涿便想继续这几天的“教学”。

    听到他的提议,杜子佑茫然的视线渐渐收拢在他身上,然后羞怯地半垂眼帘,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徐涿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兴冲冲地一把将香喷喷软绵绵的心上人公主抱,飞奔着送进了主卧里……

    ----------此乃拉灯的分界线----------

    翌日赖着温存了许久后,徐涿才依依不舍地起来做早餐。

    以往他都懒得在家里自己做,上班路上买点就应付过去了。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不能过得那样糙,早餐不但要做,还得做得精致,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也要讲究。

    徐涿觉得自己如今的手艺,足够去考一个营养师牌照了。

    正在他在心里自夸自擂的时候,背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两只细长的胳膊从后面搂上他的腰。

    “不再睡一会?”徐涿将鸡蛋翻了一面,侧头问道。

    杜子佑的脸贴在他肩背处,摇了摇头。

    徐涿将脖子扭过一些,看见身后的人眼睛都没睁开,明明困得不行还逞强。

    “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煮好了叫你。”徐涿再次劝道。

    “不要睡,”杜子佑带着睡意浓重的鼻音呢喃,“要你。”

    徐涿愣住了,下一刻脸上绽放出“我该拿你怎么办”的笑容,这人啊……别人都道他冷酷无情,哪知他私底下能说出如此甜蜜的话。

    他们慢吞吞地解决早餐后,收拾东西出门。虽然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但是有了大突破,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无法分开一刻,连一起在玄关换鞋前,都抓紧时间交换一个吻。

    徐涿用大拇指拭去杜子佑嘴角的水渍,柔声道:“走吧,再不走你今早的会议要迟到了。”

    杜子佑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依偎在他怀里不肯挪动。

    这有点蛮不讲理的架势了,徐涿无奈地叹气,却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会纵容。他思忖着到电梯再分开也不迟,这楼住的都是年轻人,思想前卫,也不好管闲事,他们能多待几秒就多待几秒吧。

    于是他一只胳膊搂着杜子佑开门,关门。对面屋的大门也开了,易沛然穿着工作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眼就瞧见徐涿这对连体婴,毫无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好在明智地没有作出评论。

    杜子佑注意到他,总算羞红着脸从徐涿怀里起来,但还是和恋人靠得很近,徐涿的手也没有离开他的腰。

    “今天这么早?”徐涿问,走到电梯按了下,“最近很忙吧。”

    徐涿这段时间被各种事情占据心神,没怎么和这位死党交流,因此对他的状况不太了解。

    “当然忙,忙着接采访。”易沛然站到电梯门另一边,不敢朝他们那里看,怕被闪瞎钛合金狗眼。

    徐涿上下打量他:“采访穿得这么普通,不像你啊。”

    易沛然今天穿着休闲男装,虽然款式比一般人时髦,但和以往要不女装要不奇装异服相比,要不起眼得多。

    “今天没采访,跑路呢。”易沛然回答。

    “跑路?”徐涿懵了片刻,什么鬼?

    电梯还在他们楼下一层,易沛然随口解释道:“我妈看到广告了,要来找我拼命呢,我还不赶紧跑啊?”

    徐涿不解:“你怎么知道易婶要来?”

    电梯数字停在该层,“叮”地开了,易沛然抬腿准备进去:“说起来还得多谢徐姨——”

    空气在这一瞬间停止流动,电梯门完全打开,里面露出两张大妈的脸,一张烫着卷发,五官平淡无奇还有着双下巴,另一张风姿优存却饱经沧桑,一看便知在野外经历过风吹雨打,透着一股坚韧和智慧。

    在看到她们的刹那间,徐涿的血冻结了,电梯里的人也愣了下,接紧着卷发大妈发出惊天一吼:“混蛋!”

    杜子佑吓得一震,下一刻卷发大妈从电梯里凶神恶煞冲出来时,他甚至还瑟缩了一下。

    不过她的目标不是杜子佑,而是另一边的一脸惊悚的易沛然:“混蛋啊!!你要气死我!!你丢不丢脸!!??”

    卷发大妈的巴掌朝易沛然抡过去,易沛然鬼哭狼嚎地转身就跑:“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干活的妇人巴掌重,砸在易沛然身上砰砰大响,令旁人听着肝儿颤,她一边还骂骂咧咧地吼:“那些缺德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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