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事情紧急,一分钟都不能再多了。”

    贝暖一把攥住陆行迟的胳膊,拉着他转身就跑。

    “去哪?”陆行迟跟着她。

    “我想到他可能藏在哪了。”贝暖边跑边说,“我们去找找看。没关系,万一找不到,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贝暖拉着陆行迟,一口气冲到了谢沅清家。

    还好他家也在山顶,离得不远。

    贝暖一走近,就看到院门锁着,门口却守着人,是谢沅清手下几个手下。

    贝暖长得漂亮,今天又刚来过,几个人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我们谢哥在广场上开会。”他们以为贝暖是来找谢沅清的。

    “我知道,是你们谢哥让我们过来有事要办。”贝暖假传圣旨,随即补了一句,“就进一下院子,不进屋里。”

    几个人知道谢沅清对待贝暖非比寻常,只商量了片刻,就用钥匙开了门锁,把她和陆行迟放了进去。

    贝暖毫不犹豫地带着陆行迟往里走,停在一丛盛放的大丽花前。

    花丛旁边就是一个木条做的大井盖一样的东西。

    这里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装红薯的地窖,族长家的地窖就在这儿。

    上次小公主路过这丛花时,突然炸毛,贝暖远远地就看见,旁边靠山体的斜坡上有个盖子。

    不过那时贝暖还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

    现在清楚了,那是地窖盖,比那座废弃的院子里的地窖盖新多了,式样却是一模一样的。

    大花反应那么不正常,说不定是因为里面藏着陌生人。

    尧镇就这么大,如果要找一个地方藏,族长家不失为一个最好的藏身之处。

    反正现在也没人用地窖,别人就算想搜,也想不起来去搜最不可能藏人的族长家。

    而且罗家老大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族长家里现在住着有钱有势的谢沅清,更是没人敢动。

    这就叫灯下黑。

    进来不难,院墙那么矮,一翻就过来了,罗大是本地人,熟门熟路。

    不过贝暖只是猜测,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陆行迟看见地窖,已经拎着弩,把贝暖拉到身后。

    他提脚踢开木盖。

    地窖里,果然蜷缩着一个人,冷不防被人揭开地窖盖,惊恐地看着外面。

    这还是个人,不是丧尸。

    “我数到三,出来。”陆行迟用弩指着他的头。

    人出来了,在阳光下才能看清,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身上因为东躲西藏,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上也蹭得全是土。

    最显眼的是,他的右手手腕上是见血的新伤,明显是咬的。

    这人一定已经被感染了,因为贝暖看见,他的眼白和杜若当初一样,密布着红血丝。

    陆行迟让贝暖退后几步,自己押着年轻人往外走。

    年轻人大概是藏得太久了,腿都是软的,动作非常迟缓,每走几步就像是要跪了,在弩的逼迫下往前慢慢挪。

    三个人就这样慢慢挪回泉眼边。

    这人果然就是罗家老大。

    因为他们一出现,全场就被咒骂声淹没了。

    罗家族长恨极了,夺过旁边人手里的铁杖,对着罗大劈头盖脸地就想抽下去。

    陆行迟抄手夺过铁杖,“别打,他好像感染了,血液里有病毒。”

    他的意思很明显,万一身上有伤口,沾上罗家老大的血,就有感染的风险。

    这话一出口,罗家老大周围瞬间空出一大片空地。

    躺在地上的罗二倒是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哥哥来了,挣扎着爬起来,去抱哥哥的腿。

    “你们别打我哥……”

    变化在瞬间发生。

    原本怕挨打,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罗大猛地抽搐了几下,抬起头。

    一双眼睛已经血红一片。

    别人都离得远,够不着,离他最近的就是他弟弟,他一口就往罗二的脖子上咬下去。

    谢沅清举枪,江斐出刀,杜若徒手去抓人。

    但是谁都没有陆行迟快。

    一根长钉瞬间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罗大的动作像定格一样,顿住了,过了好几秒,才缓缓向后倒下。

    罗二对他哥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又惊又怕。

    像是完全没想到,他哥真的会变成丧尸,而且变异后,第一个袭击的就是他。

    现场一片寂静。

    很多尧镇人一听到风声不对就上山了,这是不少人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变异,也是第一次看见丧尸攻击人。

    好半天,谢沅清说话了,声音仍然沉稳温和。

    他指指躺倒不动的罗大,指挥他的手下,“把他带到镇外埋了,处理的时候小心。”

    他们找到一块塑料布,把罗大裹了起来,抬着穿过人群。

    人群默默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族长,”谢沅清客气地说,“丧尸的可怕大家都看到了,我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守门,不太行。”

    他说得对,今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尧镇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个族长说:“咱们每天再加派几个人手,互相监督……”

    谢沅清打断他,“尧镇上大家乡里乡亲,会不忍心把人放进来,理无可恕,情有可原。”

    他扫视一圈,“我手下的兄弟们都不是尧镇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谁都不认识,如果也帮着大家守门,可能会更好。”

    他说得很有道理,下面的人纷纷赞同。

    几个族长互相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

    贝暖和陆行迟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下都明白:谢沅清这是借这个机会,不知不觉地,将尧镇的实际控制权往自己手里挪。

    第38章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怎么安排人手守门,又开始说别的。

    有人提议,“出了这种事,以后在外面打工的,上学的,就都不放进来了吧?”

    “就是,平时不在家,一出事,往回跑得挺积极。”

    有人是真的担忧,怕外面的人一个不小心,把丧尸病毒带进来,整个尧镇就完了。

    有的人却存着私心,趁机泄愤:家里有人在外面打工的,条件一般都不错,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

    有家里人在外面的不干了,“都是尧镇人,凭什么你能在这儿待着,就不让我家孩子回来?上次修路,我家出的钱比你家还多吧?”

    “罗家老大受伤了还往回溜,那是他不对,你不能因为他一个人,一竿子把所有在外面的人都打死吧?”

    “就是,我家女儿女婿要回来,守着规矩老老实实检查,招谁惹谁了?”

    他们各有立场,吵成一锅粥。

    最后还是决定,古镇的人重新清查一遍伤口,从今以后,只许尧镇本地人仔细检查后进镇,其他外

    人统统不收。

    贝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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