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好。”

    她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片刻之后,拎着她的双肩包出来了,从里面掏出好几瓶酒。

    全都是有名的白酒,非要给小季爸爸妈妈满上。

    陆行迟心想,她醉了,居然还没忘了骗人。

    还知道回屋拿个包打掩护,没直接把酒从空间里掏出来,把人家吓死。

    小骗子醉了,还是个小骗子。

    小季爸爸对贝暖的白酒赞不绝口,连小季妈妈都尝了一点,贝暖却只捧着她的米酒开心。

    陆行迟好说歹说,才没让她把那杯酒全干掉。

    天渐渐黑透了,陆行迟扶着贝暖站起来,“她醉了,我送她回房睡觉。”

    杜若怀疑地看他一眼,警告他,“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江斐站起来,也伸手去扶贝暖,“我帮你。”

    陆行迟把贝暖轻轻向后一带,躲开他的手。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江斐笑了一下,没再坚持,自己主动坐下了。

    陆行迟带着贝暖回到房间。

    老宅不小,小季妈妈早就帮贝暖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没有电,小季妈妈已经把以前停电时用的煤油灯翻出来了,摆在床边的桌上。

    陆行迟放下贝暖,让她在床上坐好,借着外面的一点光,动手把桌子上的灯点上,捻着旋钮调火。

    灯光如豆,在半敞的玻璃罩里微微跳动着,煤油灯特有的气味飘散开来。

    贝暖手肘撑着桌面,支着头,参观陆行迟点灯。

    贝暖忽然说:“陆行迟,我觉得好累啊。”

    陆行迟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贝暖继续说:“我被逼着,走了这么远的路,每天忙来忙去,其实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待在这样一个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事喝点米酒逗逗猫,死了就埋在后山上,就挺好。”

    陆行迟淡淡答:“你一个菜鸟级玩家,还没出新手村呢,就想着归隐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哪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今天他们在山顶吵架,你忘了?”

    贝暖立刻蔫了。

    陆行迟勾了一下嘴角,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揽住,顺了顺她的头发。

    “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让你安心地喝你的米酒。”

    贝暖仰起头看着他。

    她的脸庞在灯光下半明半暗,镀着金黄的光晕。

    那双眼睛在极近的地方望着陆行迟,大概是因为米酒的关系,不像平时那么清澈,多了点迷蒙。

    陆行迟克制着自己,又顺了顺她的头发,“很晚了,睡吧。”

    贝暖乖乖地点头,把枕头拉过来,塞在身后。

    她斜靠在那里,冲锋衣的衣襟大敞着,天太热,里面没穿防刺服,只有一件很贴身的白色T恤。

    陆行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飘。

    贝暖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在看什么?”

    陆行迟猛然惊醒,有点尴尬。

    贝暖全是“我抓到你了”的口气,“陆行迟,你想趁我醉了,找我的空间在哪,对不对?对不对?”

    她傻乎乎地眨巴着眼睛,好像觉得自己很聪明,满脸都是得意。

    “我藏得可好了,你绝对找不着。”

    贝暖沾沾自喜地说,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陆行迟收了收心猿意马乱跑的心思,“是,你很厉害,我绝对找不着。”

    她一喝醉,看着好像小了不止十岁。

    陆行迟心中涌起罪恶感,伸手帮她拢好冲锋衣的衣襟,拉上拉链。

    贝暖躺着没动,一脸困惑,“我马上就要睡觉了,你为什么要帮我穿衣服?”

    她自己坐起来,挣扎着把冲锋衣脱了,干脆利落地甩到旁边。

    陆行迟咬了咬牙。

    “好,你睡吧。”陆行迟帮她把油灯捻小,站起来。

    走到门口时,还听到身后的人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小声感慨:“我真想留在这儿不走了。”

    第二天,陆行迟吃过早饭就要走,要把昨天没教镇里的人的东西继续教完。

    主要是用哪些办法可以杀丧尸,怎么才能快速有效杀伤高,还有要怎样在动手时保护自己不被感染。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杜若。

    昨天的危机一过去,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

    杜若和小季唐瑭三个人在院子里围成一圈,正在踢鸡毛毽子,大呼小叫不亦乐乎。

    这几个,一副看着就完全不靠谱的样子。

    陆行迟没办法,只好把目光转向江斐。

    “看着她,别让她乱跑。”陆行迟跟江斐交代。

    “好。”江斐笑着答应,又说,“你也别太操心了,她又不是小孩。”

    贝暖在旁边早就听见了,抗议,“就是。镇子就这么大,门都关着,我能跑到哪去?”

    陆行迟笑一笑,转身走了。

    陆行迟一走,贝暖就开溜。

    杜若纳闷地问江斐:“陆行迟不是让你看着贝暖吗?”

    江斐笑答:“那个受伤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安全的地方,她憋坏了,就让她跑着玩玩吧。”

    陆行迟这一天实在太忙,午饭都是和镇里的人一起吃的。

    晚上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贝暖早就睡了。

    陆行迟在她的房门口犹豫良久,到底还是不放心,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她销好的房门。

    她安然地在床上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明明在睡觉,笑得还是很甜。

    陆行迟在她的床前站了一会儿。

    还好事情全部顺利解决了,她也没有受伤。

    陆行迟算了算时间,心想,明天再待最后一天,就可以走了。

    第三天,陆行迟一大早出门,中午之前就尽快把事情全部了结掉,回到小季家。

    杜若和唐瑭不知跟着小季去哪玩了,江斐正在后院跟着小季爸爸种菜。

    贝暖连人影都没有。

    陆行迟不用想,就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

    陆行迟一路到山顶,打听着,找到谢沅清家。

    只报了名字,门口的人就把陆行迟放了进去。

    贝暖果然在。

    她一个人正坐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怀里抱着谢沅清的那只黄狸猫。

    她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起,发梢变成弯弯曲曲的,身上披着一条陆行迟从来没见过的蓝白花纹蜡染大披肩。

    披肩的流苏随着她摸猫的动作轻轻荡漾,弯卷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她的眼睛半眯着,仿佛笼着一层迷蒙的水雾,让她那张纯洁的脸多了点艳丽的风情。

    看着很陌生,完全不像她。

    好像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了几个字:老大的女人。

    看见陆行迟来了,贝暖从恍神中

    挤出一个微笑,开开心心地问:“你也来喝茶啦?”

    陆行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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