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才停下来。

    贝暖问他:“草莓味的?”一边在空间里到处找草莓味的糖。

    陆行迟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目光好像在看已经到手的猎物。

    猎人对猎物相当大度,“不一定非要草莓味的。口味随便你挑,我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贝暖不动声色地翻了翻空间,找到一盒糖,直接在空间里撕掉了外包装,取出一粒。

    贝暖举起手,一颗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糖托在她的手心里。

    “你过来,近一点。”贝暖有点脸红。

    陆行迟凝视着她,声音有点哑,“好。”

    他低下来,真的很近,薄唇几乎快贴到了她的。

    贝暖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把糖毅然决然地送进嘴里,火速吻住陆行迟。

    第40章

    贝暖深深地后悔了。

    酸到让人崩溃的味道像炸雷一样,闪电般迅速顺着舌尖直冲上脑。

    贝暖的脸一阵扭曲。

    这是号称世界上最酸的糖,果然名不虚传。

    贝暖以为自己这么酸辣不忌重口的人,一定能挺得住,没想到真的酸到哭。

    本来是因为两个人一亲起来就有点失控,贝暖不想气氛又变得那么暧昧,而且也是突然调皮,灵机一动,想要恶作剧一下。

    结果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真是脑抽了才想出吃这个。

    这特么是人类能忍受的酸吗?

    舌尖过来碰到糖的一瞬间,陆行迟顿了一瞬,漂亮的眼睛一眯,然后一把箍住贝暖。

    贝暖挣扎着想把糖吐掉,陆行迟却腾出一只手,强硬地按住她的后脑,牢牢封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称心如意。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酸得死去活来。

    最开始最疯狂的一阵总算过去了,再可怕的味道也会慢慢适应,陆行迟的动作才渐渐温存缠绵起来。

    等到两个人终于分开时,陆行迟看着好像还很乐在其中。

    他优哉游哉地说:“贝暖,我喜欢你的新主意,刺激。”

    贝暖酸得眼泪汪汪:嘤——

    两个人回来时,发现今天是唐瑭下厨,已经做了份泡椒鱿鱼。

    陆行迟心情奇好,卷起衬衣袖子,问贝暖要了一斤大虾。

    贝暖估计,大boss这是最近刻苦读书,学有所成,又打算下厨了。

    他用动手术般的认真态度,把大虾一只只仔细地去了须子,挑掉沙线,剪开脊背,又起了个油锅。

    这次油放得不算邪乎,而且记得倒油前先擦过水。

    大虾在油锅里渐渐爆出香味,变成漂亮的橘红色。

    陆行迟沉着地加了点糖盐和生抽,撒了点葱,量都控制得很不错。

    他起锅时,所有人都围过来参观,好像家长们参加小朋友的毕业典礼。

    油焖大虾虽然简单,胜在大虾新鲜,而且陆行迟处理虾很仔细,一点沙线都不留。

    米饭还没盛,一盘虾瞬间抢光。

    陆行迟自己没怎么吃,一直看着贝暖。

    贝暖嘴巴里叼着,为了防备杜若抢得太快,左右开弓,一手还拎着一只。

    陆行迟十分满意。

    吃完午饭,车再往前开就是盐河。

    谢沅清说得没错,这个季节,正是上游进入雨季,盐河水开始大涨的时候,今年没人治理,河水漫过两岸,淹上田地。

    盐河像当初江城外的大江一样,上面早就没有桥了。

    病毒自东向西蔓延,河西的人都在封桥堵路,实在堵不住时,炸桥就变成了常规操作。

    现在又和当初过江时不太一样,那时江上还有黑船,现在陆行迟驾着越野车,沿着盐河一路开,连一条船影都没看见。

    贝暖暗下决心,下次找到机会,一定要收一艘船到空间里,哪怕是橡皮艇呢,反正只要能装五个人就行。

    盐河是自西向东流的,眼前横亘的部分是它拐的一个V字型的大弯。

    所以还有个暂时不用过河的办法,就是沿着河岸往南,跟着它拐了这个弯。

    可是那样的话,如同谢沅清所说的,就会需要跟着盐河的走向,越过边境。

    书里小队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不出意料,陆行迟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也打算这么走。

    贝暖欢欣鼓舞,“所以我们要出国游了?”

    杜若冷静分析,“这国出得没什么意义。没活人了,到处都是丧尸,我估计边界那边的丧尸和这边的丧尸差不多吧?不会有语种差异吧?”

    说的都是呵呵呵,咕咕咕,嗷嗷嗷。

    贝暖看了看圣母之愿任务的倒计时,找了个没别人的机会偷偷催陆行迟,“你的另外两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陆行迟瞥了她一眼,“你急什么?这么着急,难道还有时间限制吗?”

    吓得贝暖心脏都停跳了。

    他看人太强,贝暖尽可能地让神情安稳,“当然有了,我给自己规定了三天时间,过期可是要作废的。你也不想作废吧?”

    陆行迟笑笑,“好。三天内告诉你。”

    越野车沿着河开到天黑,才开到一个边境小镇。小镇对面就是N国,也是个小城。

    两边的居民本来就常来常往,不少人都是两国跑着做生意,口岸附近还挺热闹繁华。

    繁华不是好事,现在到处都是丧尸,没有活人。

    陆行迟的车直接就开过去了。

    杜若说得对,边境另一边跟这边根本就没有不同。

    风景差不多,房屋风格相似,丧尸们看着也挺像。

    陆行迟沿着河又开了一段,等天都黑透了,才停车安营扎寨。

    宿营的地方是在盐河边一片隐蔽的树林旁。

    春末的夜晚温暖舒服,贝暖没住在车里,把越野车收了,和陆行迟他们一样,也就地搭了一个单人帐篷。

    这两天在尧镇,都在舒服的床上睡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躺在充气垫上怎么都睡不着。

    贝暖干脆自告奋勇值第一轮夜班。

    以前值夜班都是他们几个的工作,贝暖只要睡觉就可以了。

    按杜若的说法,就是“你值夜班不睡觉,我们不放心,还得不睡觉看着你,太麻烦了”。

    今晚她要求得很恳切,附近也荒无人烟,连丧尸的影子都没有,陆行迟竟然答应了。

    他们都睡了,树林里只有小虫子的叫声。

    贝暖坐了一会儿,就走到河边透气。

    这里的河面虽然宽,河水却不太急,水波在月色下细细密密地荡漾着一点银光。

    贝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河面上好像有一艘小船。

    小船离岸不算远,是空的,上面没有人。

    船好像是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正被困在河流拐弯的地方,随着旋涡慢慢

    地打转。

    贝暖飞快地跑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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