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掉进陷阱,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

    “小姑娘,你是自愿来笼斗的吗?”下面有人忍不住提醒,“按赌场的规矩,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还可以走。”

    “就是,你一个F牌,为什么来赚这种钱?是嫌死得太慢吗?”

    贝暖心想,别人来这里笼斗是自愿的,可惜她不是。

    那个邱正勋不知道为什么,对贝暖的杀心非常重,丝毫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果然,壮汉也没有按流程问贝暖要不要退出。

    贝暖直接去桌子那里拿枪。

    枪果然和刚刚邱霁给贝暖试过的那把一模一样,壮汉当着贝暖的面,把两颗子弹压进去,把其余武器收到铁笼外。

    装丧尸的铁笼运上来了,被推进斗笼里。

    一只丧尸正在里面呵呵地叫,看见贝暖,立刻扑到贝暖这个方向,抠住铁丝网,疯狂地摇晃笼门。

    壮汉退到斗笼外,关好铁门,去拿开铁销用的钢钎。

    贝暖定了定神,走到离丧尸笼最远的一角。

    贝暖用刚刚邱霁教过的姿势,双脚分开站好,双手握好枪,举起来,对准丧尸笼的笼门。

    全场忽然不复刚才的热闹,一片寂静。

    贝暖知道所有人都在屏息静气地看着自己。

    不过贝暖只不错眼珠地盯着丧尸笼门。

    壮汉最后惋惜地看一眼贝暖,伸出那根钢钎,把铁销挑开。

    笼门打开的一瞬间,丧尸像只脱缰的野狗一样朝贝暖猛冲过来。

    贝暖双手端着枪,瞄准丧尸的脑袋,并没有开枪。

    稳住。

    丧尸呲牙咧嘴,眼中只有贝暖,奔过来的路线不闪不躲,是妥妥的一条直线。

    刚刚贝暖已经用邱霁的脑袋和壮汉的脑袋比划过,越近越有把握。

    只有两颗子弹,绝对不能浪费。

    从握好枪的那一刻起,贝暖就在心中跟自己念叨:

    我是一个枪架子。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枪架子。

    我是一个不怕丧尸的枪架子。

    我就是一个木头枪架子。

    枪架子稳稳地竖在那里,真的一动都不动,瞄着一根肋连躲都不会躲的丧尸,让准星尽头的丧尸脑袋越来越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自从多了丧尸笼斗这个玩法以来,观众看多了各种各样的惊惶失措。

    有的人吓得笼门还没彻底打开就把子弹打光了,有的人拔腿就跑,都忘了手里有枪这回事。

    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一动不动,一直忍到丧尸都快冲到鼻子底下了还不开枪。

    不少人都在想,是不是这个小姑娘看到丧尸扑过来,已经彻底吓傻了?

    枪架子当然没有忘。

    它只是冷漠地架在那里,看着丧尸的脑袋在准星尽头越变越大。

    当丧尸的脑袋真的大到枪架子心目中的标准时,枪架子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

    丧尸猛地一顿,然后从准星的尽头消失了。

    只用了一颗子弹,准准地命中眉心,都没有用第二颗。

    全场寂静了几秒,然后沸腾了。

    兴奋的尖叫声变成了沸腾的海洋,很多人忘掉了自己的赌注,拼命欢呼,欢呼和尖叫声中夹杂着大声的咒骂,有人在懊恼输掉的筹码。

    还有不少人根本就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F,居然杀掉了丧尸?还只开了一枪?

    贝暖并没有多激动。

    这件事,陆行迟已经在她面前做过成百上千遍。

    丧尸扑过来,命中眉心,丧尸再扑过来,再命中眉心。机械得如同日常工作。

    所以贝暖对丧尸扑过来这件事,一直就不像别人那么恐慌。

    身边有陆行迟,陆行迟会搞定一切。

    就算丧尸像潮水一样排山倒海,蜂拥而至,他也能让她安稳。

    今天的斗笼里没有陆行迟,却如同有他一样,只不过平时他做的工作,这次换贝暖自己来做。

    只杀一只而已,打不中的话,会被他笑的。

    开第二枪,都算她输。

    第46章

    贝暖把枪放回桌上,走到斗笼门口。

    壮汉早就冲过来给她开门了,看着比贝暖还激动。

    “我还以为你肯定打不中。”壮汉说。

    贝暖心想,其实退一步,就算真的没打中丧尸,也根本不怕。

    只不过那样的话,整个赌场的人就会亲眼见识到,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凭空突然冒出来,堵在丧尸和贝暖之间,然后目睹贝暖用各种奇怪的东西斗丧尸。

    估计那才是史上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笼斗。

    壮汉激动的点又跟台下的观众不太一样。

    他问贝暖:“你知道你赢了多少钱吗?”

    壮汉抄起小本本,捏着粉红色的小笔,快速地计算了一下。

    因为根本没人认为一个F会赢,贝暖又押中了一枪杀死丧尸,赔率高得惊人,贝暖足足赢了七千八百多块钱。

    外加贝暖杀掉丧尸赢了笼斗,又有额外的五千块钱奖金,所以总共是一万两千八百多块。

    以这里的收入和物价,这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

    贝暖心想,杜若不用再去辛辛苦苦背石头了,这钱够他天天把小勺地摊上的烤雀包圆。

    壮汉去点出一大袋筹码,交给贝暖,又不太放心,嘱咐她:“你可以把钱存在赌场,想用多少就取多少,不用都带在身上,小心别人抢。”

    敢情这赌场功能强劲,还兼职银行。

    壮汉算完贝暖的筹码,又吆喝,“另一个压了她赢的,编号零五二七,是谁?”

    贝暖也很好奇,谁能那么有眼光,慧眼识珠,敢压一个F牌赢?

    黑压压的人堆里,一条细细瘦瘦的小胳膊举了起来。

    贝暖看清了,竟然是早晨在集市上遇到过的卖烤雀的小勺。

    她小小年纪,居然混到赌场里来了。

    “她和我一样,也押了我一枪赢?”

    “不是,”壮汉解释,“她在你的每一种赢法上都押了十块钱。”

    小勺艰难地分开拥挤的人群,钻出来挤到台前,熟练地嘱咐壮汉,“把筹码全部兑成钱,存在我账上。”

    壮汉瞥一眼小勺胸前挂着的B牌,笑道:“小孩儿,你押得挺准啊,你一个B牌,居然会赌一个F牌赢?”

    小勺神情有点尴尬,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押了她开两枪以后输。”

    贝暖:“……”

    还挺会分散风险。

    小勺仰起头,对着贝暖开心一笑,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亮闪闪的。

    “姐姐,你好厉害!你怎么想起到这儿来杀丧尸了?你是有急事要用钱吗?”

    贝暖心想:疯了才想来杀丧尸,别人来是自愿的,我可不是。

    “不是,我是被人逼的……”

    话还没说完,贝暖遥遥地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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