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兜转转,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还是要面对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

    陆行迟说:“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的,你开始的时候给了他一个B牌,后来又换成了A牌,为什么?”

    老胡想了想,答:“这件事我记得。我开始时看到他的光有点偏黄,后来又看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纯绿的了。我也不懂为什么光会变,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陆行迟停顿了片刻,才继续不动声色地问:“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呢?你给她发了F牌。”

    老胡吞了吞口水,瞄一眼匕首。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陆行迟淡淡地说。

    老胡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她是……是纯粹的红。”

    “按我以往的经验,身上的光偏绿的,说不定也会死,身上的光偏红的,说不定也有机会能活,但是像她那样,发出纯粹的红光的人,都死定了。”

    陆行迟出来时,岩洞外已经是满天繁星。

    贝暖正背对着岩洞站着等他。

    她长发的发梢被夜风轻轻扬起,她前面,是不再有光污染的壮阔无垠的天幕,上面横亘着璀璨绚烂的银河。

    听到他出来的声音,贝暖回过头,在星光下对他绽开笑靥。

    她问:“又问出什么新东西来了?”

    “什么也没有。”陆行迟说,“那些铁牌就是他们弄出来骗人的东西。”

    贝暖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我就说嘛,哪会那么邪乎,还“存活几率”呢,怎么想出来的。”

    杜若他们也走过来了,杜若一左一右,揽住江斐和唐瑭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困死了。”

    贝暖也转身欢蹦乱跳地往前走。

    陆行迟几步就跟上了贝暖,忽然伸手,把她脖子上的F牌摘下来了,随手往草丛里一扔。

    草丛里太暗,牌子扔了就没了。

    贝暖莫名其妙,“你干嘛把我的牌子扔了?”

    陆行迟淡淡答:“那种装神弄鬼没用的东西,戴着干什么?无不无聊?”

    顺手把自己的牌子也从口袋里拿出来,扔进草丛。

    杜若听见了,立刻回过头,攥住自己的铁牌,“先说好,我可不想扔。好不容易才拿到的A啊。”

    唐瑭问:“不戴着会不会有麻烦?”

    贝暖想了想,“我觉得邱霁那个人,好像并不像他哥哥那么喜欢让人挂着牌子。”

    陆行迟借着星光低头看她一眼,“你对他还挺了解?”

    第52章

    杜若听见陆行迟的话,转过头问:“贝暖,那个邱霁长得怎么样?和陆行迟比,谁更帅?”

    贝暖客观地回答:“当然是陆行迟更帅。”

    她回答得毫不迟疑,还加了个“当然”,陆行迟龙心大悦。

    杜若接着问:“那我和陆行迟比呢?”

    贝暖答得比刚才还迅速,还不迟疑,语气还要肯定,“那一定是你啊,丧尸之王嘛。”

    陆行迟:“……”

    标志的来源找到了,没有再留在岛上的必要。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就起床了,商量了一下,决定照搬花臂大哥他们的方法,趁着上午放哨的人换岗时翻墙溜走。

    走之前,还要再去看看小勺。

    几个人吃过早饭,迎着早晨的太阳,穿过冷清的集市,一起去了小勺的家。

    小勺还躺在床上,不过烧已经退了。

    她吃了江斐做的粥,坐起来了,看着精神还不错。

    杜若直接把要走的事告诉小勺,问她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前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

    小勺认真想了想,就拒绝了。

    “这个岛在湖上,比堡垒防丧尸的效果还好,我在这儿呆熟了,攒了不少钱,又有房子住,去别的地方,不一定过得就比这里好。”

    杜若还想坚持,陆行迟看他一眼,“她不想走,你也不用非要逼着人走吧?”

    杜若这才作罢。

    一离开这个岛,贝暖笼斗赚来的钱就没用了,贝暖想把钱送给小勺,顺便升一波圣母值。

    可小勺坚决不要。

    她说:“我存的钱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也不能什么都指望别人。”

    她小小年纪,却很有志气。

    离开小勺家时,集市上已经多了不少人,摆摊的,聊天的,买东西的,热闹了起来。

    事实证明,贝暖昨晚说得没错。

    集市里正在疯狂地传着刚出炉的小道消息——

    新的“小邱爷”发话了,说岛上所有的人都不用再挂铁牌。

    新上岛的人不会再发铁牌,旧的铁牌也要全部交回老胡那里。

    这条新规定在人群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弹。

    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把铁牌交回去。

    很多人都很恐慌。

    “如果都不挂牌子,那怎么知道别人是什么牌?”

    “万一不小心和一个A待在一起,我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讨厌那些F坑的人,都不挂牌子的话,谁知道谁是F?”

    他们非但不太想把铁牌交回去,反而发动了一场自发的运动,强迫每个人都把铁牌挂在衣服外面。

    集市上,不少人像纠察队一样,逮住一个不挂铁牌的人,就逼着人家把铁牌拿出来。

    不挂出来的,就要挨揍。

    贝暖的牌子昨晚被陆行迟扔了,却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因为她那张脸就是她的牌子。

    每个遇到她的人,都会先愣一下,然后像看到明星一样惊呼,“就是那个F啊!”“没错,就是那个赢了好多好多场笼斗的F!”

    弄得贝暖很尴尬。

    陆行迟也没有牌子。

    他大模大样地穿过集市,也没遇到任何麻烦。

    他的宽肩窄腰、冷冰冰的眼神,还有衬衣下透出每一道肌肉线条都是他的牌子。

    没人敢不长眼地让他亮牌子,否则还不知道是谁揍谁。

    贝暖没心思管他们那些小铁牌的闲事,一直都在发愁,走路走得心不在焉,害得陆行迟时不时要拉她一把,怕她撞墙。

    她是在发愁她的钱。

    好不容易笼斗杀丧尸赚来的钱,一但离开这个岛,就要变成废纸。

    贝暖舍不得。

    陆行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在愁怎么处理你的钱?”

    贝暖点点头,琢磨,“不然随便找人送了?”

    还能升圣母值。

    陆行迟否定了她这个想法,“马上就要走了,不要节外生枝。再说你不想给自己买点东西?”

    问题是岛上什么都没有。

    杜若一眼看见卖烤木薯片的大叔,给她出了个主意,“不然你去买木薯吧?反正你的空间里能装。”

    贝暖想象了一下堆成小山一样的木薯,“

    这么多钱,能买多少木薯啊?再说那玩意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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