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在发呆?傻了吗?”

    贝暖回头看了一眼杜若,他顶着一头的软毛,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放空,感受宇宙的浩瀚人类的渺小,不行?”

    贝暖随便应付着他,想起上次的任务,心中打了个寒战。

    贝暖心想,吃一堑长一智,一定要记得,以后打死也不能再找他做任务了,太可怕了。

    还是大boss好。

    陆大boss正在开车,头发在阳光下泛着亮泽的光晕,睫毛长而根根分明,还有握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指甲修剪得又整齐又干净。

    实在是十分理想。

    可惜他现在正忙着开车,要在他身上动手脚太困难了,只能等停车时再说。

    贝暖正在胡思乱想,肚子里忽然一阵绞痛,急忙让陆行迟找地方靠边停车。

    她下车半天才回来,回来后,陆行迟就发现她有点不太对劲。

    她把冲锋衣裹得紧紧的,窝在副驾里,整个人都缩得像个球,好像一只大冬天趴在雪地里的兔子。

    “怎么了?你冷吗?”

    贝暖皱着眉,半天才答:“有一点。”

    春末夏初的季节,这个地方已经完全像是夏季了,陆行迟穿衬衣还有点热。

    陆行迟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一直用胳膊压着肚子,“你肚子疼?吃坏了?还是你又偷吃泡椒凤爪了?”

    贝暖一吃泡椒的东西就难受,却又忍不住要吃,这些天陆行迟已经深刻掌握了她这个不停作死不停死的规律。

    空间就在她身上,她自己会偷偷吃,看都看不住。

    贝暖摇头,“没有,不是,你不用管我。”

    江斐的反应比陆行迟快多了,立刻说:“陆行迟,停一会儿车吧,我帮她煮点姜糖水。”

    杜医生也听懂了,想了想,“还是吃片止痛药吧?咱们有。”

    唐瑭插口:“止痛药常吃不好吧,会不会有副作用?”

    陆行迟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找地方停了车。

    贝暖尴尬得要命,现在一车人全都知道了。

    “早知道就在岛上多留两天。”陆行迟有点后悔,“贝暖,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又不急着赶路。”

    贝暖心想,我哪知道这个身体会痛经啊?这还是穿过来以后的第一次。

    陆行迟四处看了看,“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两天再走。”

    杜医生语气客观地认真问贝暖,“两天够吗?要不要三天?”

    贝暖把拉链拉高,遮住半张脸,心中很绝望。

    陆行迟还真找到了地方。

    从主路转弯,开上岔路,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房屋。

    一大片绿树中,掩映着一幢又一幢的别墅。

    其中有一幢很大,前后都是空旷的绿地,建筑不新,带着点殖民地时代的风情,难得的是,别墅四周有一圈高高的铁栅栏,看起来刚好可以防丧尸。

    陆行迟把车开到大门口。

    铁门半开着,陆行迟抬抬手,两扇门就自动向两边开大。

    贝暖有点心虚,“咱们这算不算是私闯民宅?”

    陆行迟弯弯嘴角,把车开进去,“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确实还挺刺激的。

    别墅很大,装修豪华,楼上楼下房间不少。

    门没关,里面却没有人。

    贵重的东西都还在,从楼梯到一楼明显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家具撞歪了,地毯掀着。

    看样子,这里的主人没能幸免,就是不知变成丧尸后,跑到哪去了。

    难得的是,大概因为这里偏僻,别墅居然自带一整套太阳能的独立供电系统,还有自备井供水系统。

    有水有电,什么都不缺。

    唐瑭很开心,“其实我们可以不去安全区,就住在这儿不走了,这里舒舒服服的,什么都有。”

    江斐笑了一下,“这房子这么显眼,是想留在这里,等着被人当肥羊宰么?”

    他说得对,这房子的唯一问题,就是太容易被路过的人注意。

    不过陆行迟打算留两天。

    贝暖身体不舒服,这里舒适安全,对她正合适。

    喝了江斐煮的姜糖水,吃了杜若建议吃的止痛药,贝暖好多了。

    在床上被子里窝了一会儿,贝暖就忍不住跑下楼。

    陆行迟已经用找得到的金属材料,把所有门窗全部加固了一遍,该封的封,该焊的焊,看着结实又安全。

    他们几个正要玩狼人杀,贝暖闲不住,也跑去掺了一脚。

    规矩和以前陆行迟他们三个人玩时不太一样。

    大家一人抽一张牌,有一张狼牌、一张女巫牌和三张平民牌,女巫只有毒药。

    因为没有人当上帝,晚上杀人的方法是设闹钟提醒睁眼时间,把象征死亡的杯子推到要杀的人面前就意外着他死了。

    好人一起把狼找出来,狼就算输,如果死掉两个平民,好人就输。

    陆行迟玩这种游戏,抿人如神,一眼就能看出每个人的身份,目光好像能穿透纸牌,长着透视眼。

    大家都深深地怀疑,他经常看破不说破,不动声色地看所有人的笑话。

    杜若却发现,贝暖也很可怕。

    当初在宁城外,三个人时,也曾经玩过一晚上狼人杀,那时候贝暖输得贴了一脸纸条。

    那是因为当时只有一人一狼一神,杜若熟悉陆行迟,靠判断陆行迟的身份,就能确定贝暖的身份。

    现在人多了,贝暖的恐怖之处才体现出来。

    她当人和当狼的样子一模一样。

    以杜若的眼光,一丁点都看不出她手里拿的是好人牌还是狼牌。

    其次就是江斐。

    江斐也很神奇,拿狼牌的时候一脸狼样就算了,拿好人牌的时候竟然也时不时冒出一脸狼样。

    明明是好人,却被他当得像个坏人。

    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算是一种别具一格、能把别人搞晕的新鲜打法。

    所以最可怜的就是杜若和唐瑭。

    这两个单纯的孩子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对着那三个阴险狡诈之徒,输得奇惨无比。

    这次输家不在脸上贴纸条了,贝暖建议改成赢筹码。

    她剪了一沓圆纸片,写上数字,端详了半天。

    杜若探头过来问:“怎么了?”

    “纸太薄了,手感不行,赢着没有成就感。”贝暖捏起一张纸筹码,“你不知道,赌场的筹码是圆圆的,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感觉可好了。”

    陆行迟有点无语:她这算是进过一次赌场,长了见识,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杜若有主意了,“贝暖,你不是买了不少烤木薯片吗?那个长得和筹码差不多吧?”

    贝暖眼睛一亮。

    集市上大叔烤的木薯片,都是切成四五毫米厚

    的一片一片的,烤得干干的,还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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