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可置信,“瞎蒙都行?这么厉害?”

    陆行迟的手忽然搭上贝暖的肩膀。

    【那当然。我老婆。】

    贝暖:?

    有这么单方面直接认老婆的吗?

    可是他就是想想而已,又没说出口,想反驳都没法反驳。

    杜若怀疑地看看贝暖,再看看她身后的陆行迟,“我懂了,你俩坐得这么近,该不会是在一起作弊吧?”

    陆行迟悠闲自在地答:“当然没有。谁作弊的话,诅咒他天天吃木薯。”

    一直在偷偷作弊的贝暖:“……”

    大boss你要不要这么狠?

    就不能诅咒天天吃点别的?巧克力冰淇淋什么的,小龙虾羊肉串也行啊。

    大家一起昏天黑地地玩了一下午狼人杀,又玩了别的纸牌游戏,贝暖靠着偷听陆行迟,赢了好大一堆筹码。

    就这么胡混到晚饭时间。

    贝暖把自己赢的一堆木薯干筹码堆起来,留在茶几上,不忘了嘱咐:“这摞是我赢的,谁都不许动!”

    杜若无语,“你送我我都不要。”

    晚饭是江斐焖的红豆饭,又炖了一大锅红枣桂圆乌鸡汤。

    所有人都跟着贝暖一起足足地补了个血。

    吃完就很晚了,又没网没电视,大家全都回房休息。

    窗帘是遮光的,还有彻底遮住窗子的防盗卷帘,已经全放下来了,陆行迟特地出去看过,效果很不错,从外面完全看不出灯光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房间里还是只开了盏小灯。

    陆行迟把贝暖送回房间,“不用怕,我就住在隔壁,有事的话随时敲墙。”

    他的心声补充:【随时都可以敲墙,把我叫过来陪你睡,完全没问题。】

    贝暖默然无语地看着他。

    陆行迟,你知道你已经把自己的本性全部暴路了吗?

    他在贝暖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窗子,又拉了拉窗帘,看起来清冷矜持,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贝暖耳朵里听到的却是:

    【这床真的不错,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尺寸足够,可以随便翻来翻去。】

    【如果我主动要求留下来陪她,她会拒绝吗?】

    贝暖突然开口,“陆行迟,你还不走吗?”

    【看吧,她果然冷血无情。上次抱着她睡一晚上那种事,可遇不遇求。】

    贝暖忍不住弯弯嘴角。

    【她笑了。笑得好可爱,很想现在就……】

    “快快快。”贝暖不等他把那些有的没的想完,就把他推出房间。

    “晚安。”陆行迟站在门口,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语调清冷淡定。

    “晚安。”贝暖关门。

    在关上门的前一刻,贝暖又听见了。

    【好喜欢她……】

    这是一句直白的实打实的表白,贝暖听到了,有点脸红。

    【不过……】

    不过什么?

    贝暖火速重新打开门。

    “有事?”陆行迟正准备走,听见开门的声音,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贝暖立起耳朵听着,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陆行迟柔声问她。

    贝暖突然反应过来,拉开任务栏。

    “女巫的祈祷”下面,八小时的倒计时果然停了,变回一排零。

    所以他刚刚到底在“不过”什么?

    “没事。”贝暖蔫哒哒地重新关好门。

    她走回床边,倒在床上,咬着被角,翻来覆去,抓耳挠腮。

    听到半句,还不如干脆听不到。

    陆行迟等贝暖关好门,转身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心想:不过,一定要把她看好,不能让她重蹈上一世那个贝暖的覆辙。

    第二天,因为不用赶路,贝暖一口气睡到自然醒,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等收拾好下了楼,发现他们几个已经都起床了,而且吃过早饭了,竟然没人叫她。

    “又没什么事,不用急着起床,我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江斐解释,给贝暖盛了一碗加了红糖的红枣粥。

    贝暖的注意力却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她盯着茶几纳闷:“我的那些筹码呢?”

    茶几上昨天放着一堆烤木薯片筹码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

    “杜若,该不会是你嘴馋,把我的筹码吃了吧?”

    杜若立刻就委屈了,“我不吃江斐做的超级无敌好吃的红枣粥,吃你的筹码,我疯了吗?”

    那就奇怪了。

    筹码昨天还好好地放在茶几上,今天居然不翼而飞。

    第55章

    江斐又帮贝暖切了个红心咸鸭蛋,盛在盘子里送过来,顺口问:“怎么了?”

    贝暖喝一勺红枣粥,指指茶几上,“我昨天赢的那些筹码,就放在这里,全都不见了。”

    江斐笑道:“是杜若吃了吧。”

    杜若连着被两个人冤枉,彻底怒了,“我在你们几个心目中,就是连筹码都吃的吃货吗?”

    每个人都在想:不是吗?

    唐瑭想了想,“暖暖姐,不是杜若哥。今天早晨我和杜若哥一起下楼时,茶几上好像就没有筹码,是空的。”

    陆行迟原本一直远远地坐着,正在抱着一本包了皮的书看,没说话,这时却抬起头。

    这里只有这五个人,人人都不知道筹码去哪了。

    这件事很不对劲。

    他和江斐对视了一眼。

    陆行迟合上书,站起来。

    他对江斐说:“你跟他们几个留在这里,我去搜。”

    江斐点点头,抽出身上的匕首,在指间转了转。

    这两个人,除了涉及贝暖的问题以外,在其他事情上,全都既默契又合拍。

    陆行迟拎着弩上楼去了。

    贝暖听懂了他俩的意思,陆行迟是说,这幢房子里肯定还有别人。

    别墅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早就被陆行迟彻底封死了,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无声无息地进来。

    茶几上的筹码却消失了。

    贝暖向来有个好习惯,就是用完的东西全部收回空间,所以昨晚厨房里一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

    只剩下茶几上的筹码,贝暖扔在那里忘了拿。

    如果筹码凭空没了,一定就是被人拿走了,说不定是为了吃。

    贝暖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昨天夜里,所有人都睡着以后,还有人还在这间房子里四处走动。

    这么一想,如果不把人找出来的话,今晚简直没法睡觉,太可怕了。

    楼上传来陆行迟一间一间打开门又关上的声音,还有各种打开壁橱挪动家具的声音。

    贝暖心里琢磨,这间房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密道之类的

    啊?

    这么大的别墅,没个密室都对不起它的面积。

    里全都是这么写的,房子主人在建房的时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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