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在桌上摊了一大把瓜子,逗它嗑瓜子玩。

    大圣真的会嗑,而且一点都不傻,还知道自己吐掉瓜子皮。

    它吃了一会儿,忽然把一颗嗑出来的瓜子仁举着,送到贝暖面前。

    虽然贝暖不会吃,但是还是感动得要命,“你们看到没?大圣它嗑了一颗瓜子仁送给我!”

    所有人:“……”

    唐瑭有点惊吓,“暖暖姐不会真打算吃吧?”

    陆行迟忽然把手里的书嗒地一声扣到茶几上,站了起来。

    他表情淡漠地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一颗瓜子,利落地剥开,一言不发,把瓜子仁递到贝暖嘴边。

    贝暖莫名其妙地张开嘴吃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杜若在旁边笑到抽搐。

    外面忽然一道惊天动地的炸雷,震得所有的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屋子里所有的灯瞬间黑了,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就算是在雨声中,还是能分辨得出来,有人正在用力砸门。

    砸得门哐哐响。

    贝暖吓得一哆嗦。

    贝暖怀里的大圣听到声音,嗖地一下,挣开贝暖,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暗中,有人第一时间伸出胳膊,把贝暖一把搂住。

    陆行迟的胸膛温暖,臂膀有力,他的声音稳稳地从贝暖头上传来。

    “没事。跳闸而已。”

    他的声音温和,安定人心。

    他丝毫没有离开贝暖的意思,只稍微动了动胳膊,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电闸就自动跳回来了。

    全屋重新大放光明。

    陆行迟还在抱着贝暖不放。

    他低头认真地问:“我是不是比猴子好?比猴子有用?”

    贝暖有点尴尬:这题该怎么答?难道要说,你比猴子有用?

    陆大boss你为什么要跟猴子比有用?

    窗子那边又传来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人,砸不开门,又去撬窗户。

    别墅外面有一圈铁栅栏的围墙,防得住丧尸防不住人,只要想办法,还是能翻得进来。

    能翻墙进来,却进不到别墅里面。

    别墅本来就有一层厚重的金属防盗门,现在被彻底焊死了,除非用炸药爆破,神仙也进不来。

    这都是陆行迟的杰作,普通人根本弄不开。

    陆行迟这次放开了贝暖,“你们几个别动,我去看看,外面雨太大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把人放进来避雨。”

    陆行迟去看监控,没过两分钟,又回来了。

    “他们已经走了。”

    原来外面没有丧尸,而是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奇怪的是,这群人全都穿着一样的白衣白裤,腰上带着刀,摸不清是什么路数。

    他们打不开门,看样子是去了隔壁别墅。

    灯亮了,贝暖找了一圈,也没再找到大圣,它刚刚受到惊吓,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

    睡觉前,陆行迟迂回婉转地问了问贝暖,知道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就决定第二天一早,无论下不下雨,都要离开这里出发。

    贝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还在琢磨那队人的事,忽然想清楚了他们是什么人。

    书里曾经说过,N国的这块地方,有一个古老的部落,已经延续了上千年。

    这部落原本与世隔绝,有自己非常特殊的信仰和习俗。

    最近这几十年,这块地方渐渐发展起来,人口也一天天混杂。部落和其他地方一样,开始逐渐接受了许多新事物,吸纳了不少新人。

    皮变了,核却没有改。

    相当多的古老习俗还是沿袭了下来,变成了类似电蜡烛供神,APP解签的那种神奇的新旧混合体。

    这次丧尸爆发,把他们从部落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逼出来了,好像在什么地方建了新的营地。

    原书只提过几句,完全没有细写。

    书里,这个部落里的人出来跑过一次龙套,做过围观群众,陆行迟的小队并没有直接和他们打过交道。

    第二天清晨,贝暖是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天终于肯放晴了。

    天空被大雨洗得透亮,草地上还是湿的,石板路上留着一汪又一汪的雨水。

    吃过早饭,大家收好东西准备出发。

    贝暖最后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仍然没找到大圣,只得在茶几上给它留了一堆木薯片,才跟陆行迟他们出发。

    “别关大门,关上大圣可就出不来了。”贝暖嘱咐。

    最后一个出门的江斐笑笑,“知道。”

    他把门半掩上,留了条缝。

    为了不惊动隔壁的那群怪人,贝暖他们打算先徒步走出一段距离,再上越野车。

    谁想到刚出铁栅门,就遇到了人。

    两个身穿白衣白裤的年轻男人正守在大铁门外的树丛后,看见他们出来了,上前把他们拦住。

    贝暖心想,他们昨天进不来,大概猜到里面有人,竟然真有闲情逸致,藏在这里守株待兔。

    看体格,陆行迟根本用不上钢弩,一巴掌就能把这两位拍飞。

    贝暖根本就不当回事。

    那两个人却神情紧张。

    他们腰上跨着刀,手里却端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像是竹子做的一个管子,很像小朋友自己做的水枪一样,指着陆行迟他们,不知是什么。

    他们吆喝了一句,大概是N国本地的话,听不懂。

    发现贝暖他们不懂,其中一个换了语言,“请你们全都不要动,箭上有毒,小心会受伤。”

    原来这竹筒是自制武器,里面有毒箭。

    他们在用毒箭指着人,态度却很平和客气。

    陆行迟挑挑眉,大概是看在他们说话客气的份上,真的没动。

    那两个人仔细打量了一遍陆行迟他们,准确地说,是仔细看了看几个男的,对贝暖理都没理。

    “好像不是他们吧?”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

    这次说的还是贝暖能听懂的话,说得自然流利,大概这就是他们平时常用的语言。

    另一个也不太确定,再仔细看一遍,没什么把握。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破纸片。

    纸片上打印着一个人的照片。

    这张纸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好像已经辗转经过了很多人的手,打着卷,皱巴巴的。

    他们把纸片举到陆行迟的脸旁,认真端详了一下。

    上面是一个男人的大头,已经被揉得不太看得清了,只能依稀看出来,男人的皮肤很白,头发和眼睛纯黑,长得还挺不错。

    杜若一眼看到纸片,眼睛瞬间大了一圈。

    不用陆行迟观察微表情,这次连贝暖都看明白了,杜若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他不能说话,

    但是一双眼睛像在跳舞。

    陆行迟也注意到了杜若的异常,望向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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