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停都停不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贝暖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哼哼,“陆行迟,你好吵。”

    她好像被吵醒了。

    陆行迟嗖地站起来,一秒就回到了地铺那边。

    他无法控制的唠叨过了一小会儿,竟然自己停了。

    贝暖只翻了个身,把身上的棉被全踹到旁边,又睡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陆行迟轻手轻脚地走回去,帮她拉好被子,重新调了调头的位置。

    贝暖任人摆布,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警报解除,陆行迟重新坐回她的床上,拉过另一个枕头垫在身后,顺手牵起她的右手,和她十指交叉。

    “还好她没醒,睡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个男人吗?”

    嘴巴又自动开口了。

    陆行迟:???

    他低头看了一眼和她紧握的手,这次动也没动,只把手松开。

    自动说个没完的嘴巴唠叨了一会儿,又停了。

    陆行迟默了默,再抓起她的手握住。

    又开始了。

    陆行迟放开她的右手,帮她塞进被子里,还是有点不甘心,等自己安静了,就把她左边的胳膊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他小心地戳了戳她的左手。

    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发生。

    再试探地握了握,还是很安全。

    陆行迟放心地握住她的左手,低头盯着她的熟睡的小脸琢磨:

    贝暖,你这是又折腾出来了什么新名堂?

    第61章

    第二天早晨,贝暖是被丹穗轻轻叫醒的。

    “嘉德圣女?嘉德圣女?”

    她声音不大,却锲而不舍地叫个不停,贝暖只好睁开眼睛。

    心想:当个圣女也不容易,这才几点,天刚蒙蒙亮,鸟都没起床吧,就要爬起来干活了?

    丹穗看见贝暖醒了,赶紧出去叫人送水进来。

    陆行迟看样子早就起来了,正站在窗口,看远处天际的一线曙光。

    他走回来,微笑道:“‘嘉德圣女’,这是伽寒帮你起的名字吧,‘假的圣女’,听着不奇怪么?还不如叫‘真的圣女’。”

    “你说圣女贞德?”贝暖问他。

    陆行迟想了想,“圣女贞德?这名字还不错,我觉得好听多了。”

    连陆行迟都不知道,看来他们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圣女贞德。

    贝暖好像有点印象,这本书的地图大而粗糙,本该是欧洲的那一块根本不是若干个小国,而是一个统一的大国,大概是作者想架空,又懒得细写。

    英法都被吃了,贞德也跟着没了。

    贝暖从床上爬起来,举起胳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陆行迟迅速退后一步,好像唯恐她伸懒腰时碰到他一样。

    贝暖也突然想起自己那根开了挂的手指头。

    还好没有碰到他,否则陆大boss也突然说起真心话来,简直没法收场。

    丹穗带着人端着水进来了,贝暖从床上下来,一瞥眼间,发现陆行迟的地铺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贝暖有点纳闷,也不知他昨晚是怎么睡的。

    不过也许他有起床后整理床铺的好习惯,他向来都很有条理。

    贝暖洗漱时,丹穗像总裁秘书一样站在旁边,跟贝暖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

    “圣女,你一会儿要先出去,领着大家一起拜水神,然后回来吃小厨房准备的早饭,早饭之后,要和伽寒酋长去占卜今天的吉凶,决定整个部落今天可以干什么活,不可以干什么活。”

    当个圣女,事还挺多。

    一大早不让人睡觉,非要把人叫起来拜水神,好像强制打卡的体锻晨跑。

    “待会要怎么拜水神啊?”贝暖当然不会。

    丹穗笑了,“圣女不用担心,跟着伽寒酋长做就行了。”

    丹穗给贝暖拿来一套新衣服。

    这次不再是上下分开的白衣白裤,而是亚雯穿的那种长裙。

    布料柔软,做工精细,比昨天发的那套强得太多了。

    陆行迟看见她要换衣服,自动自觉地出去了,让丹穗无比讶异:这两个人晚上睡在一起,换个衣服居然要避嫌。

    丹穗帮贝暖换好衣服,又拿来一条面纱。

    面纱相当厚实,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非要戴这个吗?”贝暖有点痛苦。

    这玩意像口罩一样,妨碍呼吸吧?

    “这是预言里说的,一定要戴。”丹穗解释,“说圣女戴面纱,能帮圣女逢凶化吉。”

    丹穗又搬来一个小化妆箱,从里面取出一大堆粗粗细细的笔,一看就是睫毛膏眼线之类,就打算往贝暖的眼睛上招呼。

    贝暖无语:“这也是预言里说的?”

    丹穗淡定答:“说是圣女一定要重重地描画眉眼,才能遇难成祥。”

    贝暖:“……”

    怪不得亚雯打扮得那么奇怪。

    贝暖的睫毛本来就长而多,丹穗下手又狠,刷墙一样把睫毛膏涂了一层又一层。

    睫毛一下重了两斤,眼皮上凭空多了两把黑扇子,沉得睁不开眼睛。

    丹穗还不满意,又重重地描画了眼线和眼尾,盖上一层层眼影,好像画了个烟熏妆。

    最后又帮贝暖重新梳过头发,一部分披下来,另一部分编成复杂的花样。

    贝暖等着丹穗在自己头上忙活,闲极无聊,从空间里摸出一张创可贴。

    贝暖把右手食指用创可贴包起来,悄悄戳了戳丹穗的腰。

    丹穗笑出声:“圣女,你干什么呢?”

    她笑完,继续认真地跟贝暖的头发较劲,并没有说说真心话的意思。

    可见创可贴起效了。

    等贝暖打扮好了,裹着长裙拖着面纱,眼窝像熊猫一样,忽闪着两大片黑睫毛出来,陆行迟就轻轻地“噗”了一声。

    贝暖威胁地眯眼问他:“不好看吗?”

    陆行迟嘴角一弯,俯身行了一礼,“圣女容颜天赐,绝色无双。”

    语气诚恳到不行,一听就是假话。

    陆行迟行完礼,就注意到了贝暖用创可贴包着的手指头,问她:“你的手指受伤了?”

    贝暖料到他一定会问这个,郑重地点点头,“虽然没有伤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就有点疼,我觉得包着比较舒服。”

    贝暖唯恐陆行迟要她打开创可贴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更怕他一高兴就上手摸。

    结果陆行迟完全没有看的意思,避之唯恐不及地远远站着,点点头,“那包着吧,包着好。”

    贝暖攥着包好的手指头心想,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审完亚雯,大概就能走了。

    然而亚雯并不在。

    主持拜水神仪式的时候,只有伽寒和贝暖两个人。

    昨天关贝暖的空场边

    ,有一个祭台,祭台后面是座木头盖的面积不小的房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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