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厨房,贝暖觉得自己是主人,理应下厨。

    小队的人阴差阳错,竟然全体跑到她当初的家里来做客,好像时空穿越。

    水龙头里还有水。

    书里说过,这里离盐河很近,整个基地都是在用过滤过的河水,水并不缺。

    贝暖把发电机从空间里拿出来,这款发电机烧汽油,噪音低,有声音,但是还不算太吵。

    冰箱里空空如也,十分干净,贝暖从空间里取出食材。

    贝暖做了米饭,准备动手炸个盐酥肉,做一份爆炒花甲,再煮锅口蘑汤。

    贝暖在厨房里忙着,别人都真的像客人一样,在外面坐着等着吃饭,只有陆行迟跟进厨房。

    他一直在她身后碍手碍脚,“我能帮你做什么?”

    贝暖递给他两根黄瓜,给他分配任务,“你去洗好,用刀拍一拍,切成段,我来拌。”

    贝暖从门上摘下来格子围裙,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帮他穿好。

    “这是我爸爸以前常穿的。”贝暖系好他腰后的带子,“穿上,别弄脏衣服。”

    陆行迟低头对她微笑了一下,心情好像奇好无比,终于乖乖地拎着他的黄瓜闪到旁边去了。

    他把黄瓜洗干净后,拿了案板和刀去鼓捣,好半天,贝暖也没听见拍黄瓜的声音,就凑过去看。

    然后被他吓了一跳。

    他做了两条标准的盘龙黄瓜。

    用刀密密地一片片切下去,却不切断,一面斜着切,一面竖着切,这条黄瓜就变成了一条拉花一样可以拉伸的长龙。

    且不说这个造型怎样,至少展现了陆大boss出神入化的刀工。

    总而言之,比贝暖建议的拍黄瓜看着厉害得多了。

    他们在厨房里做饭,杜若一点都不见外地在房间里到处乱逛,东看看,西看看。

    一会儿忽然指着墙上的画说:“贝暖,这是你小时候画的?是小狗吗?”

    贝暖从厨房出来,过去看了一眼,有点无语,“这是大象!”

    杜若凝固了一下,点点头,“画得不错,够抽象,就是鼻子短了点。”指指旁边的条状物,“这是大象扛着个大火把?有想法,有创意。”

    贝暖痛苦,“什么火把,那明明就是一棵树。”

    杜若挣扎,“树为什么是红的?”

    贝暖觉得并不能和他沟通,“秋天的枫树,当然是红的,难道应该是蓝的吗?”

    杜若默默地再看一眼她的“秋日大象枫叶图”,把目光移到旁边。

    旁边挂着一个小铜铃铛,铃铛下垂着一个小木牌子,上面是四个红字,“吉祥如意”。

    红字旁边还有一行手写的小字,字迹娟秀。

    “暖暖……”杜若凑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手术平安?”

    贝暖凝固了。

    杜若转过头,“贝暖,你做过手术啊?什么手术?”

    陆行迟正在往饭桌上放饭碗和筷子,也听到了,望着这边。

    贝暖犹豫了片刻,杜若是医生,陆行迟那么聪明,一时半会的,就算能想出谎话也编不圆。

    贝暖决定实话实说。

    “我小时候动过先心手术。先天性心脏病。”

    所有人都在看她,屋子里忽然安静了。

    贝暖轻松地说:“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三岁的时候做的手术,好久以前了,现在早就已经好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杜若认真地上下打量一遍贝暖,诚恳地说:“恢复得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来。”

    贝暖心想,废话,连身体都换了,当然是看不出来,能看出来才奇怪。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玩手机和桌游,再也没人提起这个话题。

    既然午饭是贝暖做的,晚饭换几个男生做,一反常态的是,今天的主厨是杜若。

    贝暖正在纳闷他们今天都没要多少食材的时候,就看见他们都做了什么菜。

    瞬间想哭。

    好素。

    炒土豆丝,炒西兰花胡萝卜,炒茄子。

    唯一的肉类,是凉拌鸡胸肉。

    上面撒着切细的青红椒丝和黑芝麻,看着倒是挺好看,可惜里面连一丁点能提味的辣椒油的影子都没有。

    低脂,低盐,蔬菜多,蛋白质是鸡肉鱼肉这种低脂高蛋白的东西,一点刺激的调料都不放。

    这种饭,贝暖从小到大吃了一辈子。

    没想到在这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经过这么长时间肆无忌惮的胡吃海塞后,又见到了。

    杜若观察了一下贝暖痛苦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贝暖,我才知道你得过这个病,像你平时饮食那么不注意,是不对的。”

    贝暖小声挣扎,“可是我现在,真的已经,彻底好了啊……”

    然而没用。

    杜若豪迈地拍拍贝暖,“健康最重要。没事,无论你吃什么,我们几个都陪着,大家一起减肥。”

    所以从今以后,又要跟心爱的鸳鸯火锅说拜拜了吗?

    贝暖含泪吃完她的健康餐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四个男生,刚好主卧睡两个,客厅再打两个地铺,贝暖自己睡她的小房间。

    夜太黑太静,不能继续用发电机,大家点起了基地发的香薰蜡烛。

    贝暖回房时,陆行迟跟了进来,把手里端着的蜡烛放在桌上,随手把门关好。

    贝暖像小狗一样抽抽鼻子,循着味儿找到床边的桌子前面,顿时无比痛苦。

    他拿进来的蜡烛竟!然!是!熏!肉!味!的!

    谁这么不开眼,做这种香味的蜡烛?

    又咸又香,好像有人正在煎培根,又好像一块燃烧着的大火腿,让晚饭只吃了水煮鸡胸肉的贝暖恨不得直接咬蜡烛一口。

    贝暖正抱着蜡烛流口水时,陆行迟过来了,在她的床边坐下。

    “手术是怎么回事?你说话躲躲闪闪的。”

    贝暖心想,因为是另一个身体的手术,稍微有点心虚,结果被陆大boss看出来了。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那双眼睛。

    “没躲躲闪闪的,就是不太想让你们知道而已。”

    贝暖也坐下,望着他的眼睛,尽可能地实话实说。

    贝暖天生就有心脏病,很小就查出来室间隔缺损和房间隔缺损,医生说必须要动手术,否则根本活不了多久。

    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砸锅卖铁,借了不少外债,给贝暖做了开胸手术。

    做手术的事,因为太小,其实贝暖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段时间很疼,吃了好久的药。

    “现在还会不舒服吗?”陆行迟问。

    “还好。”贝暖答。

    其实并不好。

    不少人小时候得过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和正常人区别不算太大。

    可是贝暖不是。

    贝暖的身体一直很弱。

    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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