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口的几颗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白色的衬衣半开半掩,路出锁骨精致的线条,衬衣被汗浸成半透明,在烛光下隐隐约约地透出肌肉的轮廓。

    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贝暖莫名其妙地很想摸,手比脑子快得多,脑子里的念头刚滑过,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上去了。

    他被她占了便宜,好像不太甘心,毫不客气地压下来,把她吻住。

    两个人在窄小的床上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整个人都是火烫的,那么温柔,那么热情,又那么漂亮,贝暖听之任之地抱着他宽阔的肩背,心想,就这样吧。

    陆行迟却撑起来一点,低头凝视着她,吐出两个字:“蜡烛。”

    贝暖:?

    他长吁了一口气,坐起来,“蜡烛不对。”

    贝暖这时才意识到,今晚的香薰蜡烛既不是熏肉之类的食物的味道,也不是花果香,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甜兮兮油腻腻的奇怪香气。

    什么意思?

    贝暖的大脑仍旧不太听使唤,还在继续亢奋着,转了半天,忽然明白了。

    “你是说咱们两个中那种药了?像里写的那样?阴阳合欢散什么的?真的?”

    她的口气就像是中了彩票。

    陆行迟十分无语,“阴阳合欢散?”

    “里都是这么写的,”贝暖舒服地躺在枕头上,开开心心地咨询,“是不是还需要解毒?”

    陆行迟居高临下地望了她一会儿,不动声色,半天才说:“不然你帮我解个毒?”

    贝暖受蜡烛的影响,脑子欢快得像脱了线,不太灵光,跟他直言不讳地探讨。

    “别闹了,用不着我吧。我一直就不太明白,为什么里中毒后,非得要找个女的才能解毒,自己来就不行吗?”

    陆行迟比无语还无语。

    “还‘自己来’。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自己来’,你教教我?”

    他嘴里这么说着,并没有让她教的意思,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把蜡烛捻灭,又下了床,拉开窗帘,把房间的窗子全都打开。

    一阵凉爽的夜风立刻吹进来,带来外面空气清新的气息,薄薄的窗帘被风扬起,在房间中翻卷。

    陆行迟站在窗口,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呼吸夜晚的新鲜空气。

    侧脸的线条刀凿斧削般清晰优美,眼神似乎也恢复了清明。

    黏腻的蜡烛香味散了,贝暖的脑子也清醒多了。

    贝暖想一想就知道,他是个矜持骄傲的人,并不想趁这种机会占她的便宜。

    贝暖的脑子会转了,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一盏野营灯,打开放在桌上。

    陆行迟走过来,借着灯光,拿起桌上的蜡烛看了看。

    和前两天的蜡烛包装不一样,这蜡烛外面没有玻璃杯,也没有花哨的金属外壳,就是乳白色矮矮的一坨,上面完全没有任何标识。

    “估计是蜡烛厂接各种订单,这种三不管的地方,不知道接到了什么单子,在蜡烛里加了不地道的东西。”

    他开门出去,拿了两杯清水回来,递给贝暖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他的眼神清明,身上的衬衣却还半湿着。

    贝暖坐在床上看着他,忽然说:“陆行迟,你过来,弯腰。”

    陆行迟没懂她要干什么,不过还是乖乖地弯下腰。

    贝暖摸出一块雪白的小毛巾,帮他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又顺手蹭了蹭他汗湿的脖子。

    她温柔体贴地说:“刚才出了这么多汗,现在又吹着夜风,小心着凉。”

    第71章

    她仰着头,一脸认真地一点点帮他擦掉额上汗水。

    柔软的毛巾滑过他的脸颊,拂过他的下巴和喉结,抹上他的锁骨,有一瞬间,贝暖觉得陆行迟眯了一下眼睛,好像想重新把她压回床上。

    不过他没有真的动,而是安静地等她做完她的采集工作,才直起身。

    屋子里的奇怪的香味已经散尽了,他关上窗,拉好窗帘,让贝暖从空间里帮他拿出睡袋,自己动手在小床边铺了一个地铺。

    两个人熄掉野营灯,重新睡觉。

    蜡烛里药物的后劲不小,还没有完全褪,贝暖觉得心跳得很快,又灌掉半杯清水,还是亢奋得睡不着。

    在黑暗中,贝暖听到他那边也悉悉索索的,好像也没有睡。

    “陆行迟,你在干什么呢?”贝暖翻了个身,看向床前地上他模糊的影子。

    黑暗中传来他清冷如水的声音,“自己来。你说的。”

    “啊?”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贝暖没听明白。

    陆行迟低低地笑了一声,“没什么。跟你开玩笑的。睡吧。”

    他那边安静了下来,贝暖闭上眼睛,也渐渐地睡着了。

    一夜乱梦,梦里仍然全都是陆行迟。

    大的陆行迟,小的陆行迟,还有Q版的奶乎乎的,被贝暖用手指尖拎起来,在空中挥着小手蹬着小脚,可怜巴巴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行迟跟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在这里修整一天,就继续出发。

    早饭吃的是江斐下厨做的小馄饨。

    江斐很舍得放料,在肉馅里加了虾肉和瑶柱,汤里撒着虾皮、切细的的紫菜、蛋皮,还有碎榨菜末和花生碎。

    小馄饨入口滑溜,皮薄汤鲜,好吃得让人叹气。

    贝暖正在吃第二碗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当然绝对不是贝暖的爸爸,因为外面的人一边敲门一边叫人:“陆哥?陆哥你是住这里吗?”

    一听就是昨天那个利索地认了哥的小瘦子。

    唐瑭默默地跟杜若剪刀石头布了一下,出的布被杜若的大剪刀咔嚓了,只好放下碗去开门。

    果然是小瘦子,他往屋里探头探脑了一下,先感慨,“呦,你们分的这间房子可真是不错,这么一比,我住的那房子就是贫民窟。”

    然后才用眼睛找到陆行迟,“陆哥,我们郑队长有事想请你过去,他在大门口等着你。”

    不知道郑队长忽然找陆行迟是有什么事。

    陆行迟已经吃完了,点点头站起来,顺手拍拍贝暖的头,“我们走。”

    兔妈妈不想自己出去,把小兔子留在这间奇怪的屋子里。

    小兔子赶紧急匆匆吃掉最后一个馄饨,顺便抱起碗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光,才跟着他站起来。

    外面已经热起来了,路上红色的尘土漫天飞扬,小瘦子带着两个人往大门口走。

    贝暖忽然看见,小瘦子手里正攥着个很小的瓷瓶,只有速效救心丸的瓶子那么大,正在一边走一边把玩。

    “这是什么?”贝暖问。

    小瘦子现在对贝暖他们几个“少爷小姐”刮目相看,赶紧答:“是郑队长要的蛇毒,我忘了给他,顺便带过去。”

    蛇毒?蛇毒?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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