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看着维安恢复如初又变得白白胖胖的小肉手,艾尔罕德拉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了口。

    维安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乐呵呵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好奇地摆动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雄父手上的治疗仪,“这是什么?”

    “治疗仪,给你了。”见他好奇艾尔罕德拉直接将治疗仪塞到他怀里。

    两只手抱着治疗仪的维安笑弯了眼,从雄父怀里跳下来,跑到一旁的雌父面前靠进他怀里,“雌父看,治疗仪,维安手手都好了。”

    权褚眼眸带笑地戳了戳他手背上的肉窝,“嗯,果然好了。”

    一旁的商酉,克利洛川,奈曼,科尔纷纷围了上来,“维安你刚刚可真厉害!”

    维安挺了挺小胸脯,被夸得小脸都笑成了花。

    突然想起什么的商酉一脸地气愤,“那个咬你手的雄崽真可恶,要不是你们在比赛,我当时就进去给他一顿打。”

    维安跟着皱起小眉头,气呼呼道,“他坏,我们去告诉他雄父,让他雄父打他屁股。”

    一旁的乔松笑出声,幼崽什么的,连报复都这么幼稚可爱!

    在中场休息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艾尔罕德拉带维安去见了一面亚尔约瑟。

    窝在雄父怀里的维安在见到亚尔约瑟的时候,下意识地弯了弯眉眼,这个雄子哥哥好漂亮啊!

    他从雄父怀里下来,跑到亚尔约瑟面前,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亚尔约瑟看着他随着跑动微微抖动的奶膘笑道,“我叫亚尔约瑟,我知道你,你是不是叫艾尔罕维安!”

    维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湛蓝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因为我有神奇的能力。”

    “哇!”

    看着他这惊讶的小模样,逗弄他的亚尔约瑟闷笑出声,神秘道,“维安也有神奇的能力哦!”

    “什么能力?”维安一副好奇得不行的样子,踮着脚搭着他轮椅的扶手,一双湛蓝地大眼睛望着他。

    “让虫心情变好的能力。”

    “真的吗?”

    “嗯,一看见你,我的心情都变好了。”亚尔约瑟红宝石的眼眸里含着笑意,笑起来的他使得整个包厢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有着潜在颜控的维安十分高兴,将下巴搭在扶手上看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看着他这幅模样的亚尔约瑟没忍住问。

    维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双手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可以。”

    他说着还弯着眼眸蹭了蹭。

    亚尔约瑟心情十分愉悦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原本以为睡着的他已经很可爱了,没想到醒着时更可爱。

    外面提示时间到的声音响起,维安立马转身跑到雄父身边,走的时候还挥了挥手,“我下次再来看你。”

    “嗯。”亚尔约瑟也挥了挥手,等他们离开后,低头捂住嘴闷咳了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一旁的虫医立马将他抱起放进治疗舱。

    抱着维安离开的艾尔罕德拉心里松了口气,他摸了摸维安的头,心里思绪万千。

    维安能轻易看见雌虫身上的ey物质,可是对于雄虫来说,只有他们即将死亡,无力掌控精神力,任由精神力疯狂摄取ey的时候,维安才会看见他们身上黑黑的雾。

    刚刚维安见了亚尔约瑟,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缠绕着黑黑,说明亚尔约瑟暂时还死不了。

    这样最好,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他的维安还小,已经有安抚雌虫这个单子在肩上了,现在的他不想他太过早地背负上其他担子。

    第81章

    中场休息完毕,723个雄崽重新站上擂台,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目光在落到维安身上的时候纷纷愣了两秒,实在是他的外表真的太具欺骗性了。

    一头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双湛蓝地大眼睛,皮肤白嫩还带着点健康的粉,最重要的是脸颊两边还带着看上去手感非常好的奶膘。

    场上的小雄崽有些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带着奶膘的脸,很软很q弹,但他们还是觉得维安的脸可能会比自己的更好摸。

    被打量着的维安努力地挺直脊背,板着小脸。

    刚刚商酉他们说了,这些雄崽都是他的对手,他要拿出气势来唬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对他动手,这样他就能成功苟到最后。

    现场的雌虫和看直播的雌虫们觉得今天真的是他们的高光时刻,竟然能一次性看见这么多小雄崽,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出生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惊喜了。

    一直以来在其他星民眼里表现得,高大,凶猛,少言,冷漠的雌虫此时心里都在暗暗祈祷,这样的比赛可以多来点,不求每天一次,一个月一次总不过分吧?实在不行一年一次也行!如果实在为难,两年,不,三年一次也行!

    千万千万别只举办这么一次!

    经过上一场的比赛雌虫们摸清了在场所有雄崽,包括哪些没晋级成功的雄崽的名字。

    他们惊讶至极地发现那个长得最可爱,最萌的雄崽居然就是艾尔罕维安!!!

    传说中精神力极强,能一次性安抚上万雌虫的艾尔罕维安!!!

    真幻想破灭!

    他们想象中的艾尔罕维安应该是高贵,傲气,高高在上的贵族小雄崽,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萌萌哒地小雄崽。

    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雌虫们一时无法将传说的艾尔罕维安小阁下和眼前这个板着脸试图卖萌的小雄崽联系在一起。

    可是,他好可爱啊!怎么办?

    一想到这样萌萌哒地雄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艾尔罕维安小阁下,他们就兴奋得不能呼吸,更想偷回家了怎么办?

    想偷!想偷!想偷!

    那强烈的执念连坐到遥远的前方,亲友席上的权枭,权烦都察觉到了。

    权烦回头看了眼他们几乎在发光地眼神抿了抿嘴,一时竟有一个幼稚的念头闪过脑海。

    回去他就把维安藏起来,他的弟弟不准偷!想都不要想!

    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广阔得占据了整个天空的场赛场突然黑下来,现场没有丝毫慌乱,强大的自信与能力让他们在面对任何场面都不会慌乱。

    星星点点的光在黑暗中亮了起来,一颗,两颗,无数颗接连亮起,组成了璀璨的星河,所有虫置身于繁星之中。

    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带来海面的潮腥味,阵阵浪潮拍打礁石的声音传入耳里。低头望去,他们的脚下是一片海,海面上倒影着星河万里,偶尔有发光的鱼游到海面,又被惊吓到一头扎进海里。

    在海的正中悬浮着一座全由峭壁组成的高山,它十分陡峭,几近垂直,上面零星的有着小草和少数的凸起。

    723个雄崽要徒手攀爬这座高山,最早爬到山顶的前十名雄崽获得晋级下一局的资格。

    现场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惊呼声,攀爬这座高山,这或许对于雌崽来说并不难,但是对于雄崽来说很难,这是雌虫们的固定印象,因为用他们从出生就受到的教育来说,雄崽是珍贵的,脆弱的,需要保护的。

    他们那小小的白嫩的手指,并不适合攀爬粗糙的山壁,那会将他们娇贵的手指割破的。

    擂台分裂成一块块小小的悬浮台,将雄崽们送到了山壁下。

    不用担心雄崽们的安危,悬浮台会在雄崽掉落的时候,变成软绵的云朵接住他们,只不过一旦从山壁上掉落,就视为出局。

    在一声雄厚悠长的兽鸣声响起后,比赛开始了!

    雄崽们开始了他们的攀爬,普一开始,就有数百雄崽扑通扑通地掉落水里的声音传来。显然,他们刚上手就出现了失误,变化成云朵的悬浮台从海里捞起雄崽,裹携着离开赛场。

    反而最不被看好的维安出乎意料地留了下来。

    山壁上的他抿着嘴,小手死死地扣住凸起,小短腿踩着勉强能放脚的地方,一点一点缓慢坚定地往上爬。

    有的雄崽已熟练地攀爬出去了一段。

    攀爬出去一段距离的费里德突然停下动作,低头去看爬得有点费力的维安。

    察觉到什么的维安对上他的视线,弯了弯眼眸。

    费里德抿了抿唇,往下爬了一点,将手递给他,“手给我,我拉你。”

    “不要。”维安摇了摇头,稚嫩的脸在这个角度看去居然有一股坚定的感觉,“我要自己爬。”

    费里德惊讶他的拒绝,连场外的克利洛川他们也对维安软乎乎的脸上,表现出的倔强和坚定感到陌生。

    山壁上,维安爬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对着自己磨破皮的小手呼呼气,鼓囊囊的腮帮和因为疼痛下意识泛红的眼眶,看得艾尔罕德拉等虫心疼。

    时不时回头看向他的费里德,突然明白了什么地转身往上爬。

    这是比赛是竞争,唯有通过自己努力与能力达到终点才算是胜利,唾手可得的,通过别虫帮助得来的,都不是胜利!

    维安想要胜利,所以拒绝了他的帮助。

    在他下方的维安小嘴里一边念着,“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一边不停地往上爬。

    场外听清他念叨什么的雌虫们又好笑又心疼。

    一时间不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个比赛,小雄崽们的比赛,打打闹闹玩一玩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较真!

    随着时间推移,山壁上不断有雄崽掉落,每次掉落都能引来一阵惊呼,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雌虫们还是心惊肉跳。

    他们明白了,这场比赛不是用来锻炼小雄崽们的,是用来锻炼他们地心脏承受能力的,但凡心脏有问题的都禁不住这般惊吓。

    山壁上维安一边爬一边躲着上面掉下来的雄崽,突然,有一个雄崽自他正上方掉下来,即将砸到他的时候,维安迅速抓住一旁凸起的石块,一侧身躲开了掉落的雄崽。

    正当众雌虫惊叹他虽然小,但是很灵活的时候,又一个雄崽从上方落下,这一次周围没有别的石块和凸起给他抓了,维安只能尽量侧过身子贴紧山壁去躲。

    最终维安没完全躲过,被撞了一下的他没抓稳凸起点,整个小身子往下滑落。

    “呜!”场外的商酉惊呼出声,第一次感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

    在看见维安滑落了一段距离后,重新抓住了一个凸起点,他才又放心的坐回去。

    这看维安比赛比他自己参加比赛还来得要更刺激些。

    碎石从身边滚落又掉入海里,微小的落水声伴随着海风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没有此时维安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来得大。

    他小小的五指用力地扣紧石块,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掉在空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精神力蔓延出去找落脚点。

    当维安小心翼翼地用小短腿踩住了落脚点后,才小口小口地喘息起来。

    缓过来后他就嘟起嘴对着手上因为摩擦导致的擦痕,轻轻地吹了吹,一边吹一边自我安慰地念叨,“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

    吹完手上的伤口,又抬手试探地摸了下脸上泛疼的地方,刺疼的感觉让他立马缩回了小胖手。

    “脸脸吹不着~”他委屈的抿着唇,忍了忍还是疼得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

    眼泪滚过脸上的擦伤时使得伤口更疼,疼得维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眼泪掉得越多越疼,越疼越想哭,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艾尔罕德拉在场外看得心尖尖都在颤。

    终于意识到眼泪会让伤口更疼,维安抬手胡乱地擦了把脸,白嫩的脸蛋本就带了点灰尘和血迹,被他这样糊着眼泪一通乱抹,顿时显得惨兮兮的,看着又可爱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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