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恨不敢恨,却又……无法当真。

    瓢泼大雨冲刷着高天英俊深邃的脸,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万千星辰般的刻骨情深。

    好像已经真的爱他至死。

    许景逸缓缓收回了枪。

    高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一声惊雷轰然炸响,许景逸反手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动了扳机。

    “砰!”

    一阵白光从眼前闪过。

    “啪嗒,啪嗒……”

    是雨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很清脆,很干净。

    是大雨已经停了吗?

    许景逸的右耳有些耳鸣,他举起手,缓缓抚摸自己的耳朵。

    那里平整干净,没有任何伤口。

    他苦笑,果然又是一场梦。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婴儿床放在了他旁边,小家伙正睡得四脚朝天。

    许景逸疲惫地坐起来,耳鸣渐渐褪去,雨后的世界分外清爽怡人。

    他来到窗边,发现窗户已经被封死了,无法打开。

    院子里有保洁人员在清扫落叶和积水,高天常用的那辆车不在家里。

    许景逸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厨师笑容可掬地从餐厅走出来:“上校,先吃早餐吧。”

    许景逸毫无胃口,他急切地想要找到高天。

    门口的警卫却拦住了他:“上校,您暂时不能出门。”

    许景逸说:“什么意思?”

    警卫说:“高司令的命令,在他回家之前,您不能出去。”

    许景逸心里一颤:“他要囚禁我?”

    警卫说:“高司令只担心您的安全。”

    许景逸匆匆回到客厅,给高天打了一个电话。

    高天的副官站在手术室外,看着那个来自家里的电话,默默选择了不接。

    许景逸找不到高天,又被高天的手下囚禁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军区医院,手术室的门打开,一群医生护士推着高天出来。

    副官忙迎上去:“高司令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子弹卡在了手掌里,断了两根骨头。还好他的战术手套挡住了一部分冲击力,没有伤到血管。”

    高天唇色青白,神情却始终冷冰冰的,看不出悲伤,也没有多少痛苦。

    副官小声说:“高司令,刚才许上校给您来电话了。”

    高天用没受伤的右手拿过手机,面无表情地打了回去。

    许景逸迅速接通电话,高天的呼吸声中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让许景逸想起那些缠绵的情话:“喂?”

    许景逸脊背一阵酥软,眼中不明缘由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质问:“高天,你玩够了吗?”

    一次又一次,强暴,欺骗,折磨,调教。他几乎已经无法分辨这个世界的真假。

    高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十分钟后回家。”

    医生说:“高司令,我们的建议是您在这里休息两个小时,观察一下手术状况。”

    高天说:“有事我会通知你们。”他从副官手里接过一副新手套,艰难地戴在了缠满纱布的左手上。

    从医院到家大概有十分钟的车程,高天在车上问:“查得怎么样了?”

    副官说:“昨夜确实有人进入了您家,还留下了一个儿童玩具。我们仔细检查过了,玩具没有任何问题。昨天下大雨,现场的信息素残留已经很难提取,所以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卫涛。”

    高天有些暴躁地揉了揉眉心:“也就是说,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副官羞愧地低下头:“司令,对不起。”

    高天说:“继续查,把事发地点周围三公里的土全部给我翻一遍,必须查出那个卫涛究竟是人是鬼。”

    副官说:“我去联系技术部。”

    高天点点头。

    麻醉剂的药效渐渐褪去,刚做完手术的那只手一抽一抽地疼。

    许景逸跑遍了整座别墅,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后门也锁得严严实实。只有正门是开着他,却有三个警卫守在门口。

    高天……高天要囚禁他,要把他永远关在这个地方!

    许景逸心里的痛苦和恐慌越来越强烈。

    不,他不能被高天关在这里。

    他要去找卫涛,他……他……

    许景逸站在窗边,看着远方那片被雨水冲刷得翠绿耀眼的森林,忽然缓过神来。

    卫涛……已经死了……

    后来的一切,都是高天的阴谋。

    卫涛已经死了。

    死在战场上,死在火光之中。

    许景逸慢慢蹲坐在窗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小小的裁纸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开始寻找可以致命的那条血管。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A含着血腥味的冰冷信息素扑面而来。

    许景逸手一颤,被标记过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虚软下去:“你……”

    高天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却没有走近许景逸。

    他来到婴儿床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小高唯软嘟嘟的睡颜。

    许景逸心脏提起来:“你要干什么?”

    高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死了,我会养大你和卫涛的孩子。”

    许景逸心口发颤,涌起不祥的预感。

    高天说:“但我保证,一定会让他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许景逸颤抖着怒吼:“高天你个疯子!”

    高天放开了小婴儿的脸,慢慢走到许景逸面前,单膝跪下,抬起许景逸的下巴:“所以,为了你的儿子,不要再试图激怒一个疯子,景逸。”

    他心中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力,却只能这样强硬的用一个孩子来威胁许景逸活下去。

    A带着杀意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压得许景逸双腿发软。不合时宜的情欲疯狂上涌,让他羞耻痛苦到了极致,却又止不住地想要依偎在高天怀中。

    高天越靠越近,许景逸越躲越慌

    最后,许景逸退到了墙角,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扶住了高天的肩膀:“高天……”

    高天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嗯?”

    许景逸闭上眼睛:“放我走。”

    高天说:“我给你过你机会了,可你没有杀了我。”

    许景逸痛苦地哽咽:“高天,我不想杀你,你放我走!”

    高天低头吻着他的脸,说:“不可能。”

    许景逸想要推开高天,可他的身体却沉浸在A信息素的掌控之下,温顺柔软地任由高天抱在怀里。

    高天顺着他的脸颊闻到脖子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边吻边说:“你是我的妻子,法律上的,生理上的。你属于我,你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都是我的所有物。”

    许景逸悲哀无助地抽泣:“不……不是……不是你…

    …”

    第一个亲吻他的人是卫涛,第一个标记他的人是卫涛,他的上司和丈夫是卫涛。

    卫涛教会了他性爱的欢愉,让他从一个满身是刺的假B变成一个温顺乖巧的O妻子。

    他拼命想让自己记住这一切,脑海中却止不住浮现出另外的画面。

    军校里的阳光明媚到刺眼,他趴在教官公寓里的那张白色的大床上,撅起屁股浪叫着吞吐着自己教官粗大的阴茎。

    他的叫声那么甜那么媚,淫荡地恳求着教官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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