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要搬咯,搬我女儿那里去,都说好了。”

    “那您什么时候搬?要我帮忙吗?”彦冬道:“说好租一年的,现在才住半年就想赶人。”

    “没事,我女婿请了搬家公司。老李家不说退你们房租吗?”

    “都住习惯了,再说吧。我哥不爱经常搬家的。”

    “……”

    又说了几句,张姨便提着菜牵着狗进屋做饭去了。

    彦冬捧着空西瓜皮准备扔垃圾桶,就见他师父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嵇云的年纪刚好发育完全,跟彦冬比完全像是男人了。彦冬欣赏着嵇云漂亮完美的身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顿时很是自惭形秽。

    “师父,吃瓜吗?”彦冬指着小茶几:“给你留了半边。”

    嵇云迅速换上T恤,遮掩了裸露的上半身。他没答复彦冬,而是径直走到桌边,自抽屉里拿起那串铃铛,熟练地系在腕间。铃铛边,是他经常随身佩戴的那柄法扇。法扇是全黑的,即便收拢着,仍能看见上面烙下的符印,感觉就绝非寻常之物。

    彦冬躺倒在沙发,揉着胀胀的肚子,说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搬家了?连张姨都要搬走了。”

    嵇云顿了顿,不答反问道:“你动了锦囊里的东西?”

    “师父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彦冬鼓着腮帮子很是不满,却还是乖乖回答了师父的问话:“嗯,我拿了点业火泽兰。”

    “业火泽兰?”嵇云脸色微变。

    彦冬笑道:“我知道此物贵重,所以没敢多拿,师父放心,我心里有数。”

    嵇云认真想了想,半晌毋庸置疑地说道:“是夏煜?”

    “师父你真聪明。”彦冬扬起唇角:“不愧是我师父。”

    “你给夏煜吃了业火泽兰?”

    彦冬当着嵇云,却全没有半点心虚,说道:“嗯,是啊。师父该不会怪罪我吧?业火泽兰是圣物,对人不但无害,还很有益,再说我还不是替夏煜着想,他执意护着那鬼物,迟早是要出事的。”

    “那点业火泽兰,要不了他的命。”

    “是要不了。”彦冬望着师父,毅然道:“但他伤师父在先,师父休养一年多才逐渐恢复,夏煜不愿除那鬼物,我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没想那么多,就想帮师父先出口恶气。”

    嵇云顿了顿:“是我学艺不精。”

    “怎么可能!”彦冬当即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师父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天师,没人能强过你。”

    嵇云没反驳彦冬,更没沾沾自喜,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你这样很容易激怒他。”

    “激怒就激怒,正邪自古水火不容。”彦冬毫无畏惧地道:“再说业火泽兰需交合才能发挥功效,那鬼物要中了招,完全都是自找的。”

    第32章

    斜斜自树冠投落的阳光映下斑驳阴影。

    粗壮庞大的苍翠树下,夏煜耐不住全身酸软不适的痛感,缓缓低吟着转醒。映入眼帘便是刺眼明媚的阳光,夏煜微眯着眼,抬起手遮挡灼热光线。稍缓了片刻,夏煜撑着压扁的草地坐起身,又揉揉因过度疲惫跟睡眠不足而一跳一跳疼痛难忍的太阳穴。

    当然,不止是太阳穴,夏煜就觉得全身都痛。手臂酸痛,腰酸腿麻,喉咙干涩。夏煜接着低头,庆幸衣着还好是整齐的。不然让人看见他那幅模样,夏煜都没脸见人了。

    夏煜想着撩起T恤下摆,毫不意外看到为了解锁和谐掉为了解锁和谐掉。夏煜不忍再看,一脸的懊恼。他颓丧又无奈地揉揉脸,大脑接着便不受控地想起了昨晚那场为了解锁和谐掉疯狂至极的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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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夏煜都想不起是怎么结束的。他好像是困的不行,又好像是昏迷了。甚至迷迷糊糊地,还感觉徐梵疯狂撕裂着他的身体。

    想起昨晚的事,夏煜顿时一脸怒意,忍着痛猛地站起身,便要找徐梵就昨晚的事算算账。

    昨晚要不是徐梵使劲撩拔,夏煜即便喝了他妈熬的汤,也断不会意乱情迷到那样的地步。当然,做就做了,夏煜也没准备翻脸不认人,但徐梵昨晚未免太过分了吧!

    夏煜隐约感觉,他睡过去的时候远处天都逐渐泛亮了。由此可想而知,徐梵昨晚究竟折腾了他多久。

    夏煜迅速环顾四周,很快在树荫下没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发现了徐梵。徐梵屈膝坐着,脸色跟之前比更是苍白,身影也像是透明了些。徐梵侧对着夏煜,眉眼低垂着,侧脸透着几分阴郁狠戾,薄唇绷的很紧,像是遇到了极其愤怒甚至让徐梵都动了杀心的事。

    不知怎的,夏煜原本想质问徐梵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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