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往门口走。

    开门间隙,梁铮过来把路堵了,撑着手臂压在墙上看他,手掌在他腰上轻轻一摩挲,“收钱不办事儿可说不过去啊。”

    俩人靠的太近,一呼一吸都有酒精的味道,谢宗南别开脸,不耐烦道,“我不是代驾也不是整理房间的,我好心送你回来,别让我揍你。”

    梁铮嗯了一声,“那你说说,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谢宗南说,“自然是受人之托,我又不认识你。”

    受人之托四个字,听在梁铮耳朵里又是别有意味了,他有点好笑,现在收钱陪个床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趁着酒意想找人发泄,梁铮是保持着最后一点绅士风度,可惜此人绷得很,完全不懂的如何讨好,作为一个出来卖的真是太不专业了,要不是看在他卖相不错,梁铮真的很想打电话给赵柯投诉。

    谢宗南趁其不备扭了梁铮的胳膊,梁铮反身一勾脚,两人同时倒在床上,谢宗南谨记着陈彻嘴里那一句“别跟梁铮一般见识”,也没下重手,这会儿被他撂倒,梁铮狠狠坐在他身上,开始脱衣服。

    他捏着谢宗南的下巴,翘起了嘴角,“第一次?不让你做高难度的,给我咬吧。”

    直至这一句,谢宗南才终于明白他俩之间有了什么天大的误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宗南抬起拳头,狠狠往他脸上揍去,不留半点余地,梁铮吃了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他也有点蹿火了,后一拳来的时候,梁铮紧紧捏住他的拳头,往后一掰,眯着眼睛,凶神恶煞,“看来你是喜欢粗暴一点,对吗?”

    说着顺势粗鲁的扒了谢宗南的衣服,他本就只批了一件白大褂,这会儿很轻易的被梁铮扯下来,露出裸露的胸膛。

    “身材不错。”梁铮拍了拍他的大腿,夸赞道,说着便俯下`身来亲他的乳首。

    谢宗南标准的一纯情少男,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差点一口气呛在喉咙里。

    梁铮不闻不问,专心办事,一边捏着他的大腿一边亲他的胸口和锁骨,吮出一道斑驳的痕迹来,一边从床柜抽屉里拿出一支润滑剂。

    “你他妈有病吧。”谢宗南抓着胸前那男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在他分神之际,乘胜追击踹了他一脚,梁铮险些掉下床,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也怒了,扑过去揍人,眼见着事情变了味,俩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谢宗南练过泰拳,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使出了七八分力,梁铮虽然185的个子,也挺高挺壮,但毕竟没他专业,一会儿就被打得摔下了床,额头磕在茶几上,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谢宗南也讨不到好,脸上留了一大块淤青,腰上也磕伤了。

    他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披好他的大白褂,又不解恨的踹了一脚扶着额头的梁铮,见他手心有血滴下,失神了一秒钟。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跑,老子操死你。”梁铮哑着声抬头瞪他,犹如野火中的怪兽。

    谢宗南最后的一点儿心软也消失殆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点对他的不屑和嘲讽,“我看不起你。”

    他说的是梁铮既然喜欢陈彻,还耐不住寂寞找男人睡觉的事儿,当然这话在梁铮耳朵里听起来就又变味了。

    他心里满腔怒火,奈何行动不便,不然绝对揍死他,不,操的他下不了床。

    谢宗南摔上门走了,一路乘下电梯,钻进车里的那瞬间,他看见了自己衣不蔽体的胸膛上有几处吮出来的红色,还有梁铮的牙印,心里憋屈得很,透过车窗看见自己清秀干净的脸涨得通红,狠狠打了一拳方向盘,他还不解气,恨不得回去揍得梁铮爬不起来。

    打开车窗,吹了一路的冷风,他才隐隐冷静下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不会再碰到了,以后他要是来医院找陈彻,他就躲起来,不然肯定会憋不住当着陈彻的面把梁铮给痛打一顿,像他这样对待感情极度不忠贞,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牛`逼的天下第一,拽了吧唧的富二代是他最看不惯的,居然还是他情敌,呸,可劲儿恶心了。

    梁铮洗澡的时候帮自己打了出来,越想越不爽,越想越生气,摸着额头上凸起的一个包,恨不得当场拆了那男的骨头。

    从小到大只有他梁铮惹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揍他,还是一陪床的。

    梁铮不甘心,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居然敢骑到他头上来。

    播了赵柯电话,响了好几个回合对方才奄奄的接起来,骂骂咧咧道,“谁他妈大半夜的打我电话,找抽呢。”

    “你他妈才找抽呢,今天给我叫的那鸭脾气挺爆啊。”

    对方那儿怔了一秒钟,“什么鸭?我没给你叫男人啊。”

    梁铮以为他醉酒忘事,便提醒道,“就一小孩儿,比我高那么一点,你不还让他穿医生制服么?长得挺漂亮的,就是脾气太烂,服务态度也差,他哪家店的?我要去投诉他。”

    “不是......我真没给你叫,我自个儿都晕乎过去了,被丁泉抬上车的,你忘了么?我哪儿来的闲情雅致啊。”

    “真没叫?”

    “没叫,叫了我新车送你。”

    “..............没事儿了,你睡吧。”

    梁铮挂了电话,微微一阖眼睛,思考了一分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抻了一下脖子,疼得他嘶哑咧嘴。

    操,真他妈寸了这事儿。

    3

    心脏外科的同事们对于谢宗南今天频频出错觉得不可思议。

    趁着午休,跟他同期被分来科室的师妹陆桐端着一盆草莓匀了他两颗,看他灵魂出窍的抓着空碗往嘴里塞,体内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饿死你得了,空气好吃么?”

    谢宗南这才感觉指尖有些黏湿,目光呆滞的去洗手间搓了一会回来,发现陆桐还在。

    “你不赶着给季主任送材料么?待这儿干嘛?”

    陆桐撑着下巴左右端详,看得谢宗南浑身不自在,抱着他的书准备回办公室。

    陆桐诶了一声,小跑到他面前,“不对劲哦师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赶紧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别以为戴了口罩我就看不出来了,你那淤青有那么——”她伸手比划了下,“大。”

    谢宗南斜了她一眼,后者乖巧的闭上了嘴巴,等到谢宗南转身回办公室的时候,她才小声嘟囔了一句,“该不会跟情敌打架去了吧,我们师哥平时挺稳重一人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宗南真佩服陆桐瞎猜都能猜到点上的本领,他掀开口罩,碰了碰嘴角,又胀又麻,稍微一动就牵扯神经末梢的疼。

    看着镜子里那人快咧到嘴角的黑眼圈,谢宗南叹了口气。

    他昨晚回去越想越憋屈,就是因为这种憋屈无处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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