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如此泾渭分明的两种信息素,明明是如此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可在这一刻,他们却融为了一体。

    ——厉橙和他的信息素,都被萧以恒的唇舌俘虏了。

    ……

    教学楼下的小花园内。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高三(2)班的班长许茵茵脚步一顿,敏感地吸了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好甜好甜的omega信息素味。”

    “什么啊,哪里有。”她的小姐妹挽住了她的胳臂,“你们alpha就是精神太敏感,成天疑神疑鬼的。”

    医务室里。

    正在给游泳队队员记录身体数据的王老师停下了笔,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看向了教学楼的方向。

    黄叶伦忙问:“师母,怎么了?”

    “没什么。”王老师摇摇头,状似无意地问,“今天不是队内体检的日子吗?厉橙怎么请假了?”

    理科实验室内。

    专心致志做化学实验的严竞放下手中的试剂,翻开课本,对照书上的文字说明,一字一句念了出来:“A试剂与B试剂混合后,会产生刺鼻气味……奇怪,橙子味算是刺鼻气味吗?”

    ……

    在这个傍晚,华城一中的很多人都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橙香气,彷如一枚信息素炸_弹,在空气里爆开,席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在他们还未来得及捕捉的时候,那味道又迅速消散于无形。

    没人知道,就在美术教室那扇反锁的门后,学校里最作天作地的omega校霸,与学校里最不苟言笑的高冷alpha,正在进行一场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金钱交易。

    而这场金钱交易背后,是他们两人都未意识到的,蠢蠢欲动的感情。

    ……

    满室皆静。

    厉橙低声喘息着,半坐半靠在课桌上,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被标记之前,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标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以为他会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身上碾过一般的疲惫。

    但实际上,他……他很舒服。

    在他灵魂深处有一隅角落,他此前从未察觉,直到今时今日被填满,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曾那样空虚而不自知。

    ——他被满足了,他被取悦了。

    厉橙浑身上下懒洋洋的,像是在太阳下伸懒腰的猫,舒服得要命,若是有人伸手挠挠他的下巴,他绝对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的理智早已飘出天外,他低下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萧以恒,声音里带着一股装腔作势的娇气。

    “有纸巾吗?帮老子擦干净。”

    “好。”

    萧以恒也顺着他的意,沉默地为他做事后清理。

    腺体上的红肿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深深的暗红色的牙印。那里的皮肤还挂着一点血,与此相对的,是萧以恒唇边的血迹。

    厉橙大模大样地勾起萧以恒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会儿,越看他唇角的那抹血迹越满意。

    萧以恒原本的唇色很淡,但是染上血后,多了一分从未有过的潋滟。

    厉橙想,学校论坛上的人称萧以恒是冰美人,却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就在为他服务呢。

    萧以恒被他勾着下巴,也不恼,反而淡淡地问他:“看够了吗?”

    厉橙理直气壮地说:“我付了钱,我还不能多看两眼?”

    “你付的钱只够做一次临时标记。”萧以恒答,“用眼神视jian我,那是另外的价钱。”

    “……”厉橙切了一声。

    厉橙终于松手,任萧以恒继续做事。

    他腿上腺体的位置不再热涨,但牙印咬出血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他本以为萧以恒会拿出一包纸巾帮他擦擦血迹,哪想到萧以恒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雪白的手帕。

    厉橙想,这年代,还有谁用手帕?

    厉橙又想,不过萧以恒用手帕,怎么越看越衬他呢。

    萧以恒先用手帕一角轻轻沾干净残留的血迹,平角内ku有些碍事,他还伸手把内ku的边缘往上推了推。

    他做事时是那样认真,认真到像是没有注意到,内裤下面包裹着厉橙的……

    厉橙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羞赧。

    “咳,那什么,我自己来吧。”他想从萧以恒的手里抢过手帕,但萧以恒却避开了。

    “已经清理完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见萧以恒动作迅速,把手帕折成三指宽的长条,在厉橙的大腿根部打了个结,作为临时的纱布扎带,掩住了伤口。

    接下来,他又扶着厉橙的腰让他起身,帮他提好裤子,系紧了校裤的抽绳。

    他的手指很灵活,骨节分明,两根白色的系带在他手下穿梭,几秒钟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蝴蝶结。

    宽松的校服裤重新包裹住厉橙的双腿,上衣被仔细整理平整,转眼间,厉橙又变回了那个在学校里说一不二的霸王龙。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他的大腿根部,烙印着一个属于alpha的标记。

    当他走路时,腿间的伤口就会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稍稍□□站立,防止摩擦到尚未结痂的伤口。

    “那……我先走了?”厉橙没去看萧以恒的眼睛,“钱我明天给你。”

    是的,没错,即使是分期付款,厉橙的首付……还是赊账的。

    “没关系。”萧以恒语气平静,“我不急。”

    他是世界上最黑心的商人,赊账不还正中下怀。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利滚利、利翻利,终有一天厉橙还不起债,只能拿自己来抵。

    小霸王变小奴隶,真是好划算的买卖。

    ……

    厉橙先一步离开。

    为了避开大腿根部的伤口,他走路时姿势有些别扭,差点撞翻了身边的画板。那画板上原本盖着一块布,刚刚标记时,厉橙情难自禁无处使力,不小心拽下来一角,半遮半掩地露出了画板上还未完成的画。

    厉橙来不及细看那画上画的是什么,他以为应该是秋娴老师留下的作品,并没有太在意。

    若他能走得慢一些、看得再仔细一些、想得再多一些,恐怕就会发现端倪。

    他走后,美术教室只剩下一道身影。

    落日余晖几近消散,萧以恒在黑暗中又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起身打开美术教室的灯,明亮的光芒落下,照亮了那张还带着厉橙身体温度的课桌。

    萧以恒拉过桌子,也学着厉橙的样子,坐在了桌面上。

    他静静看着身旁的画板,脑中一帧帧回放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炙热的喘息,低声的□□,和血液一起扩散的信息素,烙印在股动脉上的咬痕。

    他给予了厉橙……一个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只能抵御一次热潮期,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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