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扑扇着小翅膀,啪叽一声跳到矮几上,伸长脖子想吃碗里的橙子肉。萧以恒拍了拍它的屁_股,把水果盘挪到了旁边。

    厉橙咳到脸红,眼眶里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瞪着萧以恒时就少了三分凶狠,倒像是在刻意卖娇。

    厉橙压低声音骂他:“萧以恒你是不是有病?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八道。”

    萧以恒回答:“我是有病,我发烧了。”

    厉橙:“……”

    他现在如果揍死一个高烧患者,算不算以强欺弱?

    他正要扬起拳头,可目光却不经意间从alpha额头间的褪热帖上划过,又落到了他因为高热缺水而略有些泛白的唇瓣上。昨天,萧以恒的嘴唇抵在自己的腺体上,轻舔舐咬,他还记得最后停留在alpha唇角的血迹……

    那一点点愧疚与一点点点点点点点关心,又从厉橙心底深处翻腾了出来。

    “那什么,”厉橙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黏住了,他眼神飘忽,四处乱瞧,“你今天发烧,和临时标记有关系吗?”

    萧以恒一愣,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上网查过了,临时标记对于alpha来说,是个很辛苦的体力活儿。alpha要调动全身的信息素去帮omega压制热潮,就像是古代大侠传功一样。有些体质弱的alpha,每次标记之后都会大病一场,所有的体力都被榨干了。”

    厉橙清了清嗓子,终于看向了萧以恒的双眼:“你别不好意思啊,我厉哥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你要是真被我榨干了,我负责。”

    萧以恒:?

    作者有话要说:

    Round1

    玩家萧以恒发动[你的味道比橙子甜]进行诱捕。

    玩家厉橙使出了[你在说什么锤子]进行防御。

    玩家萧以恒的诱捕落空了!

    Round2

    玩家厉橙发动[你要是被榨干了我来负责]进行攻击。

    玩家萧以恒怒火+10000,防御-10000。

    玩家厉橙引火烧身了!

    ☆、第三十章

    要问萧以恒为什么会发烧?

    这件事确实和临时标记有关, 但原因和厉橙想的正好相反。

    萧以恒并非被榨干精力,而是……被浅尝辄止的标记行为撩起了心中压抑的冲动。

    萧以恒这个年纪,正是年轻男孩“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只是他平常专注学业, 又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压抑真实的自己。

    昨天他和厉橙的一番亲密接触, 冲破了他这么多年恪守的行为准则。

    宣泄而出的欲念犹如高山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现在, 他的舌尖仿佛还能回忆起omega血液的鲜甜。

    昨晚他睡得很不踏实, 睡睡醒醒, 而在那无数个层叠旖旎的梦中,厉橙的身影永远穿插其中。

    他梦见他们第一次见面, 厉橙从天而降, 落如他的怀中。他没有放他离开, 而是直接把他禁锢在怀里,让他挣脱不得。

    他又梦见他们在小巷里打架, 警察堵在巷口, 他们藏身于脏兮兮的沙发后面,他俯身于厉橙的身上,看着那双桀骜的眼睛。

    他还梦见他被厉橙用一盆脏水弄脏了衣服, 厉橙带他去游泳馆洗澡。他强拽着厉橙走进淋浴间,滚烫的热水从花洒里浇下,淋湿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

    最后一个梦,是在美术教室。

    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在梦里重新推演了一遍。昏暗的暮光, 破碎的光影,男孩羞到发抖的双腿。

    但是与现实不同的是, 他并没有止步于临时标记——在信息素融为一体之后,他把厉橙推倒在了课桌上。

    校服散落一地。

    萧以恒是如何把颜料涂抹在画布上的, 他就是如何去涂抹厉橙的。

    梦中的男孩先是大声咒骂,拳打脚踢,但很快就变成了舒服的呻_吟。

    他甚至臆想出了男孩爽到落泪的样子,还有他可爱的紧缩的脚趾。

    ……可惜,梦境终究只是梦境。

    等到梦醒后,萧以恒便发起了高烧。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在梦里诱惑他的少年,居然会提着一袋橙子,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面前。

    还说——要对他“负责”。

    ……

    想到这里,萧以恒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厉橙,唇瓣动了动:“如果你真的把我‘榨干’了,这应该算是工伤吧?你想怎么负责?”

    厉橙被他问的噎住了:是啊,他能怎么负责啊。

    他刚刚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居然夸下这种海口。脑子一热,就说要对一个alpha负责!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厉橙好面子,总不好把自己刚刚许下的豪言壮语现在就吞回肚子。

    他绞尽脑汁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多给你点营养费?”

    看他那一脸肉疼的样子,眼睛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从甜甜橙变成了酸酸橙。

    “营养费?”萧以恒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索厉橙的提议。

    他说话时,他的手指顺着小柠檬的后颈一直撸到尾巴,不知蹭到了它哪个关窍,爽的小鸭子浑身都在抖,屁-股里像安了一个电动小马达,颤出一片波浪。

    萧以恒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摸着,厉橙盯着他的手,恍惚间,觉得那双手仿佛落在了自己的背脊上,让他情不自禁地跟着打了一个颤。

    萧以恒没注意到他那一瞬间的颤抖,开口说道:“厉橙,你这空头支票未免开得太大了。别忘了,你连首付都是赊账的。现在你说要给我营养费,这次又打算分期多久?五个月?十个月?还是一辈子?”

    厉橙被戳中痛处,脸顿时涨红:“老子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也没钱啊!你不是知道嘛,我再过一阵子就要去参加省级比赛了,只要拿了冠军,省里、市里、学校都会给我发奖金,加起来好几千呢,欠你的钱我一分不少都会给你!”

    他这幅口吻,活像是明清里,骗花魁娘子私房钱的穷书生,信心满满地许下诺言,什么“等我高中状元,一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来娶你”,听起来就是在骗人真心,实在是太没说服力。

    萧以恒自然没那么好打发。

    他因为生病,脸色有些白,语速也很慢,听上去懒洋洋的:“说来说去,还是空头支票。竞技体育比赛变数很多,哪有什么人能保证自己拿冠军?不要到时候比赛结束,你告诉我‘今天对手太强了’‘今天我状态不好’之类的理由,即没拿到冠军,也没拿到钱。”

    若不是厉橙还记着萧以恒是个病号,他现在就要掀桌而起,把萧以恒这混蛋打到叫爸爸了!

    厉橙是个顶骄傲顶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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