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给厉橙编出一个绯闻来,好从臭哥哥那里骗到奖赏。

    ……

    转眼,又到了一个周末。

    这次厉橙没再羞涩,而是大摇大摆地踏进了附中的大门。经过一周的心理建设,他已经看开了:这堂课他无论如何都要上,萧以恒这个家伙他无论如何都要见,那他不如坦然面对。大不了一上课就睡觉,眼一睁一闭,一节课就过去了嘛。

    厉橙没有迟到——不过也比迟到好不了多少——他卡点进班,前一秒刚踏进教室大门,后一秒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偏偏他还坐在讲台旁最显眼的那个位置,他坦坦荡荡地拉开椅子坐下,把轻飘飘的书包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本教材、再扔出一根笔,就算完成了上课准备。

    明明上周萧以恒才把崭新的教材发到他手上,可厉橙也不知怎么搞的,只用了一周的功夫就把教材弄得皱皱巴巴,简直像是十八手货。

    教材的封皮上还有一个碗口那么大的烫痕,泛着油光,一看这几天就没少用来盖泡面。

    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女beta,穿一身女式西装,梳一个规整的发髻,碎发用发胶认真地涂抹了很多遍,光亮整洁,露出隐约带着几条皱纹的额头。

    不用说,她一定是这堂课的专职教师了。

    她面色不快地打量了厉橙几眼,在他的头发上停顿了好几秒,严厉地说:“在我的课上不允许迟到,这次算你侥幸,下一次迟到,就不允许进班了。”

    “知——道——了——”厉橙拖长声音,吊了郎当地回答。

    她没在厉橙身上浪费时间,又看向了站在门旁的萧以恒。在开始上课前,萧以恒为她简单介绍了班级的大致情况,又把提前复印好的书面材料放到了讲台上。

    萧以恒干净英俊,正是最受老师喜欢的“优等生”。beta老师在看到他后,脸色稍霁,点了点头:“你就是我的助教吧?辛苦你了,你搬把椅子,找个地方坐下吧。”

    语气态度截然不同,明显在搞差别对待。

    厉橙扭过头,对萧以恒做了个鬼脸,用口型嘲讽他是“好学生”。

    “好学生”瞥了他一眼,拎过一旁的折椅展开,直接落座在了厉橙身边。

    厉橙:!!!他大惊:“你坐这儿干嘛?”

    萧以恒:“替老师排忧解难,看着你这个差学生。”

    厉橙:“……”

    于是在班里另外三十双眼睛的见证下,萧以恒和厉橙坐在了同一张书桌旁,椅子贴着椅子、腿碰着腿,光是看着就嫌热。

    这么两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出现在班里最显眼的讲台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班请了俩门神呢。

    不过beta老师倒是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认为有萧以恒帮忙看守,她就不用担心厉橙这个捣蛋分子了。

    正式授课很快开始。

    他们这节课讲的是omega的筑巢现象。所谓筑巢,就是omega在热潮期时,会像小动物一样,下意识地收集柔软、鲜艳的东西来装点自己的巢穴(房间)。若omega和一名alpha发生过标记行为,omega还会去收集带有伴侣信息素的贴身物品。只不过,这种筑巢现象很少发生在未成年omega身上,对于这群小朋友来说,还太遥远了。

    这位老师的讲课风格如果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照本宣科”。课本上的内容,她能一个字不差地从头读到尾,不仅自己读,还要点名让学生起来读。

    她为此特地从讲台上走下来,在一排排的座位间穿梭,若有同学和她对上视线,绝对要被她拎起来读书。

    明明是温情脉脉的筑巢,在她的讲述下,却变得又臭又长又枯燥,简直成了老母鸡抱窝。

    厉橙伏在桌面上,哈欠连天,差一点就要睡过去了。

    可他的上下眼皮刚一合上,坐在他旁边的萧以恒便立刻推醒他。

    厉橙还想睡,萧以恒就继续推。

    厉橙要被折磨疯了,这是在熬鹰吗?他都快被女老师催眠了,萧以恒这个渣A居然还不允许他睡觉!

    他怒目而视,只不过,因为他刚刚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里还带着几滴生理泪水,显得目光闪闪,就像是在刻意向alpha撒娇耍赖一样。

    萧以恒被那双圆瞪的眸子注视着,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厉橙,这节课不能睡觉。”萧以恒找回理智,低声提醒,“这门课除了有最终考试分,还会有每节课的课堂表现分,老师是有权扣你表现分的。”

    厉橙绝望了。

    他能怎么办啊,他真的要被这个老师的念经声给催眠了。

    他只能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想办法找事情做,好打发掉不停蔓延的困意。

    一分钟后,厉橙悄悄推了推萧以恒,把自己手里的课本传了过去。

    萧以恒不知他想搞什么把戏,但依旧顺着他的意,翻开了课本。

    只见在书页里夹着一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正方形白纸,白纸横竖各叠了几条线,让整张白纸变成了由一个个小方块组成的格子纸。

    而在这张奇怪的格子纸的正中央,厉橙用铅笔画了一个黑色的实心圆圈。

    萧以恒:?

    他拿起那张纸,翻到背面,入眼的是空荡荡的一片。所以这张纸的花头,就是正面的那个黑圆圈。

    见alpha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难题一样对着那张格子纸翻来覆去地看,厉橙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我靠,”厉橙压低声音问,“大学神,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火箭班从来不玩这个?”

    “玩?”萧以恒停顿了几秒,有了这个关键字,他再低头看看手里的白纸,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棋盘?”

    是了,这确实是一张简易的棋盘,它有数条经纬线,整张纸被规矩地分成了无数个小正方形,在棋盘的正中央,厉橙已经提前下了一步“棋”了。

    厉橙见alpha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可思议地问:“不会吧,你们上课真的从来不开小差,也没人传纸条、下棋、玩地图?”

    “地图又是什么玩法?”

    “这你都不知道?”厉橙头一次有了在萧以恒面前占尽上风、智商碾压的快-感,“每个学生不都有一本厚厚的地图册吗?一个人出题,在地图册里随便翻,翻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小众的地名,越犄角旮旯越好,最好是用放大镜才能看到的那种,以此作为题目,然后让其他人去找,谁先找到了,就算谁赢。这游戏人越多玩的越有趣,上次我出了一道题,我们全班找了一节课都没找到呢!”

    萧以恒叹为观止。

    “你们高二(13)班真不愧是全校平均分最低的班级,”萧以恒说,“看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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