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的替身,又一次相遇了……

    攻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就是替身不小心拖把碰了大堂经理一下,大堂经理本来就是自己找事儿,所以他批评替身的时候也就是说了他两句,让他下次注意一下。

    攻来的时候,大堂经理批评完了,正准备让替身走呢。替身见了攻挺惊喜的,说,哎你不是那个,那个有个弹钢琴的恋人的那个。攻也很意外说,对啊 我是。

    攻问清没啥事儿之后就摆摆手让替身走了。问大堂经理替身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工作的。大堂经理说,没几天,刚刚招进来的人,挺奇怪的,名牌大学毕业的被分配过来当清洁工,小伙子平时挺勤快的,还总是问东西,能看出来挺好学的,当个清洁工,有点可惜。

    攻觉得让替身当清洁工有点屈才,让人事部重新给替身安排一下工作,就赶紧上班去了。

    人事部一看攻让重新安排替身的工作,再联想到攻妈妈的命令,脑补了一个恶毒婆婆可怜妻的爱情故事,赶紧把总裁的小娇妻送到了攻的身边。

    于是第二天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替身。

    攻有点生气,觉得人事部工作也太随便了,于是一方面暗中整顿人事部,另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安排替身,就先暂时让替身呆在自己身边了。

    替身一方面是要好好工作的,另一方面他想找攻说话来着,他已经把攻当朋友了,攻昨天却很冷淡,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能和攻很好的相处,现在当了攻的下属了,不知道攻怎么看他,和自己上司做朋友,感觉怪怪的。

    因为替身是临时安排过来的,没有自己的办公桌,而且攻也没认为替身可以担任他秘书,他想,还是先让替身做一点杂活吧。于是替身就在攻的办公室里,临时落脚,一会儿给攻端个茶,一会儿去外面帮攻喊个人。

    替身心里想着事儿,再加上没什么活儿干,无意识地就对着攻发呆。攻不经意一看,看见替身又几乎心跳加速,他想,怎么又差点认错。

    攻觉得替身因为自己的公司人事部的问题,吃了亏,而且他刚刚差点认错,他又觉得对不起替身。于是下班的时候说,代表人事部跟他赔礼,请他吃饭。

    替身想着,攻还是把他当朋友的,就开开心心和攻去吃饭了。攻问替身吃什么,替身说,都行,想体验一下西餐。

    攻笑笑说,想吃西餐怎么还说都行呢?然后带着替身去特别好的一家西餐厅吃饭了。

    攻让替身点餐,替身说,都可以,但是想要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攻又笑了,他想是不是替身每次说都行,都可以的时候,后面都要跟一句但是,真的有意思,白月光从来就不……

    攻又不笑了,他痛快地点了餐,警告自己他和白月光是两个人,他可以想白月光,但不要因为一个人联想到另一个人,尤其这两个人还有点像。第一不礼貌;第二,白月光特别讨厌做比较,他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攻想,其实他也觉得白月光是独一无二的。

    替身很活泼,说上次忘了问攻名字挺可惜的,自己大四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攻一直含笑听着,替身说了一堆,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一直在说,于是他问攻,你呢,你这一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他回来没有啊。攻说,没有。叹了口气。

    替身想,自己怎么光戳攻的痛处,于是安慰他,说,哎呀,快了,肯定快了,我也弹钢琴,我知道那个金色大厅超级不好进的。

    攻看出替身想安慰自己,于是说,我也没有特别难受,我知道金色大厅不好进,也相信他快回来了。只是我很想他,所以总是叹气。

    攻又说,我父母都不太喜欢他,我朋友也不喜欢他,有的人还以为他是我的忌讳呢都不敢在我面前提他,我一个人回忆他,五年了,也没有人肯跟我说说他,我都怕,我会忘了他。

    替身说,你可以跟我说,我挺喜欢听故事的,而且你们的故事跌宕起伏的跟一样,特别有意思。攻笑了,说,谢谢。很多人都劝攻不要等了,只有替身和他一样盼望着受回来。他觉得开心。

    攻的妈妈得知新进展,也特别开心。

    第4章

    替身又一次听了攻和白月光的爱情故事,攻一讲就忘了时间,又讲到晚上了。于是攻送替身回家。

    替身住在一个小破楼里面。替身其实有钱,但他还是尽可能地省钱,他想报恩,尽管他知道自己的钱对阿姨来说不值一提,但他想给阿姨买东西。所以他一直在攒钱。

    而攻的妈妈没来得及让保姆去看替身租的什么房子,攻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给替身换个大房子,要是攻因为房子小,没有上去坐坐,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攻妈妈想错了,攻把替身送回家之后,看见替身住在小破楼里,竟然提出要进去看一看,替身心砰砰跳地把让攻进来看,攻转了一圈跟替身告别了。

    回到车里,攻觉得心里很乱,他差点忍不住想给替身换一个大房子。替身住的那个小破屋,攻和白月光也住过那样的小破屋,他们住了四年,最穷的四年,最甜的四年,最不敢回忆的四年。

    白月光最好的年纪里就这样跟着他,他把白月光追到手的时候就发誓,不让他吃一点苦。可白月光恰恰是被他追到手之后才开始吃苦的。

    他被宿舍孤立,只能搬出来住。他和家里出柜,被军人出身的爷爷打得半死。攻把白月光送到医院,一边哭,一边想,这是怎样下的手啊,脑袋都被打了,是真的想让白月光死啊。是独生子的攻并不理解,白月光的父母怎么不拦一拦。尽管如此,攻心疼地为白月光掉眼泪的时候,白月光笑着跟他说:“我一点都不疼,你别哭得跟个傻/逼似的。”

    白月光和他租房的第一年,就冻了手,漂亮白/皙的手指肿得像胡萝卜。攻怕死了,听别人说,冻一年就要年年冻,白月光的手是要上电视的,怎么能冻。白月光不以为然,说:“你别哭丧着脸了,下一年记着涂冻疮膏不就行了,今年不是没有经验么,而且钢琴家最重要的是琴声,你们一群看手的,哼,肤浅。”“好了好了,我以后不碰凉水了还不行?”“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来来来,哥哥亲亲你,别急了乖。”

    大二的时候白月光和他在这么寒酸的屋子里上了床,床又小又不舒服,做的时候,白月光竟然撞到了头,攻没好气地给他揉,白月光说,别揉了,做吧,正做呢停什么停。气得他打了白月光的屁股。

    大三的时候白月光接了代写论文的活,攻也忙着自己创业。回来累得倒头就睡,有时候一觉醒来,白月光还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攻问几点了,白月光说不早啦,睡你的吧。攻说,你过来睡。白月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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