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科幻网游 > 飞鸥不下
    部陡然变得阴森起来。

    我拍拍他的肩,无以安慰,唯有将自己的事说出来,让他乐呵乐呵。

    他听完了震惊地看着我,半晌冲我竖起大拇指。

    “一山更比一山高,你遇到的更不是东西。”

    我莞尔:“谁说不是呢,所以你也不是最倒霉的。”

    那之后,我俩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同病相怜的病友情,在牢里互相关照,出狱了也彼此照应。

    重获自由那天,是他和沈小石两个一起来接的我,不仅为我接风洗尘,还让我去他新开的一家当铺做经理。

    我一听“经理”这官挺大啊,就问他管几个人。

    他灌了一大口冰啤,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一个财务,一个伙计。”一指旁边沈小石,“这是你伙计,财务明天你上工就能看到,是个美女。”

    有生意经的人,怎么都能东山再起。魏狮出狱这几年,不做按摩店,开了两家当铺,经营得风生水起。要我管理的是连锁的第三家,规模不大,正缺个信得过的人照看。

    “我什么也不懂,你一下子让我管一家店,我管不来。”我直言自己没这本事,想要推辞。

    除了嘴上说的这一原因,还有就是我妈的病。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多陪陪她。

    “你什么也不懂,没学历没经验,过了我这村,你哪里再去找合心意的工作?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你妈,这样,我给你先报个班,你去学一下怎样鉴别那些珠宝首饰。上完这些课少说要一两个月,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来我这边上工也不迟。”

    魏狮看着粗糙,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做事也贴心。我再拒绝,倒显得不识好歹。

    也还好我没拒绝,在“象牙塔”里住的久了,外面的物价远超我想象,连煎饼馃子都涨了价。

    我妈知道我这么快就找到工作后十分高兴,还笑称可以不用担心我以后挂饼而亡了。

    她要是看到我叠被子那利索劲儿,怕是早就能打消忧虑。

    所谓的鉴宝课程并不难,至少比高中课程简单多了。主要是教人如何快速鉴别那些名表名包、真金白银,偶尔老师兴致上来了,也会讲讲国际上的奢侈品潮流。

    总的来说,潮流就像人来疯,来得汹涌激烈,退得默默无声。

    课程在三周前全部结束,学校像模像样给了毕业证,老师还为每个学生写了未来寄语。

    我的那张上写着:“陆枫同学,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你的努力终将得到回报。万望你珍重,一切顺利。”

    承他吉言,要是我发财了,一定回去给他报个大红包。

    抱着一篮水果回到家,才刚给自己倒好一杯水,魏狮来了电话,要我去吃火锅。

    那边人声嘈杂,还挺热闹。

    我只好拿着钥匙再次出门,走到门口低头嗅了嗅身上的牛仔外套,淡淡的皮革与木头的香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踌躇片刻,我转身进屋,将身上衣服脱下,换上衣橱里另一件外套,这才赶赴邀约。

    第3章 离我远点

    魏狮的当铺叫“兴旺当铺”,有生意兴旺之意。

    真到上工时,我发现自己管的人要比魏狮说的多那么一点,有三个——财务柳悦,伙计沈小石,还有个给我们专门做饭打扫的老婶,姓王。

    当铺这行当,听着好像怪吓人的,总感觉进去了就要失去点什么。上到你妈给你的金项链,下到一生限量俩的宝肾,没有它不要的。

    其实是妖魔化了。

    当铺也不过线下以钱易物、公平交易的平台,只要要得起的,其余的半点不会碰。

    电子女声机械地吐出“欢迎光临”四个字,我从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上抬起头,见一打扮入时、长相英俊的花衬衫男推门而入,知道是生意来了。

    魏狮这选址很讲究,店面就在一家夜总会和大型购物商场的交接处。公主少爷们收到了礼物,可以来这边快速套现,逛腻了商场的游人,也可进来看一眼稀奇。

    眼前这人一脸风流,衬衫扣子恨不得开到肚脐眼,墨镜一摘,首先就给柳悦飞眼,显然是前者之列。

    “老板,给估一下这只表多少钱。”他将手中的红色皮盒透过当口递给我。

    “哎呦,名表啊。”沈小石本在门口沙发上当门神刷手机,见有生意上门,也过来凑个热闹。

    我将手里杂志丢到一边,戴上白手套,取过高倍镜开始工作。

    金属表盘和表带没有明显划痕,logo清晰,指针漆面颜色正常,针尖尖锐,翻到反面,大小齿轮严丝合缝地运转着,工艺完美。

    “这表成色很新啊。”像这样的一支全新男表,少说也要二十万。

    花衬衫脸上浮现一抹得意:“最近新认识的一位美女送的,我一次都没戴过,全新的。”

    我将表放回盒子里,向他说了这边的估价:“你要是死当就是十二万,活当一个月十万,三个月八万。”

    花衬衫笑脸凝滞,不敢置信地瞪我:“你砍得也太厉害了吧,这表全新的我一次没戴过的。二十万你不愿出,好歹给个十五万吧?”

    我扣上盖子将皮盒推回去,不紧不慢跟他讨价还价。

    “十三万,办妥手续可以立刻到账。”

    他低头纠结地思索片刻,一咬牙,终还是肉疼地将那只红色皮盒推给了我。

    “成交。”

    沈小石暗暗给我比了比大拇指,我给花衬衫写单据时,他过来拍了好几张高清照,又悄悄问我出价多少。

    当铺有个微信号,好友足有三四千,沈小石是皮下营运兼客服兼销售,一有死当的新货,他会第一时间拍下标明价格发去朋友圈。

    “十五。”我冲他小声报了个数。

    当铺赚得都是快钱,以尽快脱手为佳,价格开得过高让人望而却步是下下策。我们一直秉持着“赚得少也比东西烂手上强”的原则,情愿少赚,也不能赔钱。

    魏狮总说我做这行有天赋,是好苗子,我知道他这大多是场面话。要是会杀价也算天赋,那我妈一定是骨骼清奇的天纵奇材。

    “萨沙?”我看着单据上潇洒的花体签名,直接揉皱了又给了花衬衫一张,“要填真名。”

    他撇撇嘴,这次接过老实地写上“方磊”两个字。

    “美女,有空找我玩啊,酒水给你打八折。”

    收好单据,检查了银行进账,花衬衫与柳悦搭了几句话,递给她一张香喷喷的名片。

    柳悦笑笑接过了,将那只十三万的表锁进了保险箱。

    花衬衫走后,沈小石重新躺回那张舒适柔软的皮沙发里,高举着手机,嘴里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

    “长得帅真好啊,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十三万。十三万呢,我两年的底薪。”

    柳悦将电脑桌面切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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