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抱着手臂沉思了一会,“可是生命在于折腾啊!”

    容令傲娇的哼了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容穆还要说话,却感觉周围的空间晃动了一下,他惊的站起身子,就见容令老神在在道:“小废物,慌什么,这是要醒来的征兆。”

    容穆赶紧做好准备,生怕自己乍一醒来就要面对两国君王打架的修罗场。

    他还不忘急急忙忙对容令道:“下次进来,我还能见到您吗!”

    容令摆了摆小嫩手:“花君一旦被招出,就算是连通了灵脉,你要是想见我,就喊我一声小令爷爷,多喊几声,爷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容穆:“……行。”

    他看着容令化作一阵绿白光点融入空间当中,外界动静好像模模糊糊的传了进来,像是王兄的声音。

    “……阿穆在休息,你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孤只是看一眼,不会吵醒他的。”

    容沥:“本王这个做王兄的在这里,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本王只是叫人将碧绛雪搬到偏殿陪他,没叫你也跟着进来。”

    商辞昼寸步不让:“亭枝睡觉总爱踹被子,这里又没点炭火,孤不放心。”

    容沥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背后层层叠叠的纱帘中就扒拉出来一双小白手,然后是容穆乱糟糟的脑袋。

    “王兄……”

    容沥:“!”

    商辞昼越过南代王的身影往里面看去,就见碧绛雪无风摇曳,容穆正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

    容沥脚步微快的跑回去,摸了摸他热乎乎的手心,又顺了顺他的头发低声道:“睡的好吗?阿穆刚刚都有些吓到王兄了。”

    容穆眨了眨眼睛:“睡的挺好的,外面几时了?”

    商辞昼缓缓走过来道:“入夜了,孤在一旁等了亭枝两个多时辰。”

    容穆心虚的咳了两声,“下次搬个板凳,烤着炭火,别干巴巴的傻站着。”

    商辞昼默默无言,半晌道:“亭枝,你今夜,还睡亭枝阙吗?孤已经铺好了被子。”

    容穆正要说话,就被自家王兄一把按回了脑袋。

    “商辞昼,你眼睛里是不是只能看见我王弟了?本王还站在这里,还没死呢!”

    容穆脑子里想着方才碧绛雪中的奇遇,又一边无意识朝着容沥道:“没事王兄,我一天最多只给他亲一次,多的一点都没了,你就放心吧!”

    商辞昼略显委屈的垂眸。

    容沥一脸雷轰。

    “你们什么时候已经亲上了??商辞昼不还在给你压被角吗!”

    第82章 枯枯第82天

    容沥蓦地看向容穆:“你亲他还是他亲你的!阿穆, 你不要怕,说出来王兄一定替你做主!”

    容穆这才回过神来,他“啊”了一声, 恍恍惚惚道:“好像是,是我先亲他的。”

    人工呼吸不是他先做的吗!

    容沥倒吸一口,看向商辞昼,脸上红橙黄绿精彩极了。

    商辞昼惯会审时度势,此时便开口道:“亭枝偶尔, 确会轻薄孤。”

    容沥:“???”

    这世界疯了。

    他养的究竟是娇花?还是霸王??

    容穆逐渐回过神来, 他倏地坐起身子,手指颤抖的指向商辞昼:“你你你, 不是你叫我轻薄你的吗!况且哪一次后面, 不都是你按着我!”

    商辞昼低声:“你看, 你弟弟还骂孤, 孤都不敢回嘴。”

    容沥闭了闭眼睛, “你们,别吵了。”

    说着他看向容穆:“阿穆,你和他, 那什么了没有。”

    容穆一脸和谐:“什么那什么?王兄在说什么?”

    容沥咬着牙:“就, 周公之礼, 夫妻之实。”

    容穆:“!没有啊!没有!”

    他现在说的话容沥都不敢太过确信, 于是他转头看向商辞昼, 就见在这里等了两个多时辰的皇帝落寞的垂下头, 端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凄惨模样。

    容沥:“——你们, 真的还没有?”

    商辞昼:“孤倒是想, 可他连亲一下都要计数,孤生怕惹恼了他连这点子好处都没了。”

    容沥在这一瞬间, 对以往的认知产生了一种翻江倒海的颠覆。

    难不成,这杀人如麻的大商皇帝真在他的王弟面前变成了家犬……?

    容沥震惊极了,他看了看单纯又大大咧咧的弟弟,没有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被强迫的苦楚,反倒是在大商皇帝身上,看见了一丝不被他王弟“宠爱”的凄凄之色。

    疯了。

    容沥眼前黑了黑,将自家霸王花的脑袋往帐子里按了按:“你,你今夜与王兄睡,不许和商辞昼睡觉!”

    容穆乖乖点了点头,半分不舍都没有,反观商辞昼,才是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习惯模样,好像被他王弟这样忽视也不是一次两次。

    容沥神情恍惚的往出走,脑子里只剩下一条震撼信息。

    商辞昼二十三了,亲都亲了竟然还能忍住不碰他的弟弟,这不是旁人,这可是宗室皇帝!皇帝!

    从小就被教导开枝散叶的皇帝!

    容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容穆重新从床铺里滚出来,就看见商辞昼正蹲在帐子前。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容穆:“王兄好像误会了什么……”

    商辞昼:“那不叫误会,那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亭枝待孤不好。”

    容穆细眉一竖:“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没和王兄告状,说你当初在皇宫怎么欺负我的!”

    商辞昼不愿意容穆总想起他以前干过的那些糊涂事,于是默默伸手,假装整理了一下被容穆睡乱的床铺。

    “是孤的不是,难怪都这么久了,孤还追不上亭枝,都是当初造的孽,今晚孤就回去罚写,写一百遍悔过词。”

    容穆眼睛一转:“你别写悔过词了,你去抄《爱莲说》,抄个一百遍,尤其是予独爱莲之后几句,要求默写并背诵。”

    商辞昼抬眼,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爱:“好,孤写。”

    容穆小声的哼了一句:“你也别去王兄面前卖惨了,我瞧着王兄表情都有些恍惚,你惯会表演,把这些攻心的小计俩都用在朝堂上去‘祸害’朝臣,不许欺负我王兄!”

    商辞昼又点头:“好,孤不吓唬他了。”

    容穆这才满意的哼哼了一声,“你走吧,王兄出去叫人打水了,今晚我要和王兄睡觉。”

    商辞昼原地顿了顿:“亭枝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容穆又探出脑袋:“怎么?”

    商辞昼:“南代王是不是允许你留在大商了?”

    说到这容穆就生气:“啊对,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再多说一句你多抄十遍!还不准写草书!”

    商辞昼眉眼一动:“孤不是那个意思,孤的意思是,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之前,我们打的赌。”

    容穆:“???”你又在狗叫什么。

    商辞昼接着道:“西越战争之后,孤说,假如孤说服南代王将你留在大商京都,你就一日亲孤三次。”

    容穆:“……”

    花了个咪,好像的确有这回事。

    商辞昼一脸理正:“今日才亲了两次,南代王马上就要回来了,时间紧急,亭枝尽快再轻薄孤一下,孤今晚好安心抄书去。”

    容穆试图挣扎:“不亲不行?”

    商辞昼垂眸:“孤都二十三了,连亲个人都得招呼,亭枝见过这样的皇帝?”

    容穆:“好好说话别卖惨。”

    商辞昼眼底情愫汹涌:“你亲不亲?”

    容穆正要说话,就被商辞昼倾身压制住了,甚至被从脖颈吻到了唇角,连鼻尖也没放过。

    容穆语气压低:“商辞昼你疯了——唔!”

    商辞昼不言语,将他的话语堵了个五六息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容穆。

    皇帝声音低哑:“……南代国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点都没告诉孤,孤今夜不仅要抄书,还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将亭枝养在我大商皇宫,要不,还是给亭枝造一座金栅栏屋子锁住你,只许孤进出,你看如何?”

    容穆伸手一指外面:“走,别在我面前烦我。”

    商辞昼起身:“那孤走了。”

    容穆用枕头作势扔他,才看见商辞昼转头大步离去。

    碧绛雪的小花杆在原地非常缓慢的转了个圈,容穆脑海中收到它的信息:“喔~~呦~~~”

    容穆:“……”你没事吧碧绛雪!就这么喜欢商辞昼吗!

    碧绛雪:“嘻嘻。”

    容穆:“……”

    “那什么,我和大商皇帝亲嘴巴,里面的南代爷爷辈知不知道——”容穆小脸一红,“你快回答我!不要叫我丢脸丢到祖宗十八代了!”

    碧绛雪摇了摇缺了个口的花脑袋。

    容穆长松了一口气,“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碧绛雪:多爱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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