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末就到了,周末放学,肖洒决定去四中跑一趟,再不去,只怕夏静就要敲破他的木鱼脑袋了。

    谁知刚走到校门口,却被杨柳叫住了。自从上次莫名其妙地陪杨柳看了一场电影,肖洒就有意识地回避她,他对杨柳的感觉不是很好,高二时,自己万般讨她的欢心,她却对自己不理不睬,不屑一顾;而现在自己撇清了,懒得理睬她了,她反而缠过来,什么意思吗?

    肖洒就有些冷漠地看着杨柳不说话,等她自己说什么意思。杨柳似乎没看到肖洒的冷漠,充满热情地说:“上次说过要请你看电影,今天正好周末,我请你看电影去,好吗?红月亮电影院正在上映《庐山恋》,张瑜演的,大家都说很好看。”

    肖洒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杨柳神情有些沮丧,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嫣然一笑道:“没什么,那等你有时间我们再去看。”

    正在这时,戴学文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对杨柳道:“今晚红月亮有《庐山恋》看,我好不容易搞到了两张票,杨柳,我请你看电影去吧!”

    谁知杨柳却冷冰冰地答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说罢头也不回走了。得,她把肖洒给她的理由,原封不动给了戴学文。

    戴学文心里恼火,就眼光不善盯着肖洒。

    肖洒可不惯着他,道:“盯着我干吗?找抽是吧?”

    戴学文吓得一哆嗦,肖洒的暴力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胡青松在厕所里被肖洒揍得乌乎哀哉、鼻青脸肿的事他是早有耳闻,后来听说找黑豹出头也不了了之,可见肖洒有多么恐怖!所以戴学文赶紧低头绕开肖洒走了。肖洒冷哼一声,这才悠哉游哉走到公交车站上了公交车往四中而去。

    肖洒去之前早给夏静打过电话,所以夏静周末也没出去,一直就在公寓里等着肖洒过来,而且她还亲自下厨准备了几样菜,只等肖洒一来就下锅。

    肖洒来得比夏静预计的晚了些,就道:“怎么这时才到?你先坐,自己倒茶喝,我去做饭了。”

    肖洒一听喜滋滋地道:“那太好了,又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了!”

    夏静的饭菜做得极好,肖洒吃过不少回,初中时吃过,高一时也吃过,每吃一次,都回味无穷。但高二时自己叛逆,没敢来见夏静,当然也就吃不到夏静做的饭菜了!

    夏静一听盈盈一笑道:“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了吧?混小子,叫你叛逆!”夏静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美丽动人。

    肖洒忽然想起丹露那小丫头笑起来也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明天要好好留意瞧一瞧。

    肖洒就嘿嘿地笑道:“要我打下手不?”

    夏静:“厨房里的事,哪有你参和的份?只怕越帮越忙!行了,那套海淀区出版的高考复习丛书放在我房里书桌上,你进去抓紧时间复习吧。”

    肖洒就推门进了夏静的卧房里,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好闻的幽香,沁人心脾。肖洒打量了一下,被单、床套都是暖色调的,感觉很温暖,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肖洒就在书桌前坐下翻看高考复习丛书,看着看着就很专注了,一直到夏静喊他吃饭,才愕然地:“这么快就做好饭菜了?”

    夏静非常满意肖洒的专注,浅浅一笑道:“快吗?你已经看了近一个小时的书了。”

    “有吗?”肖洒起身走出房间,感觉尿急就去上卫生间,谁知进去一抬头就看见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亮晃晃地挂在毛巾杆上,顿时大为尴尬,忙解了手出去。不一会夏静也上卫生间,就听得她在里面惊叫了一声,出来时就晕红了脸。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吃饭,夏静自己细嚼慢咽吃得极少,却总是不停地给肖洒夹菜。肖洒也不讲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看着就知道他吃得很香,夏静就很开心。

    吃过饭,刘戈的姐姐刘璧过来找夏静,肖洒就告辞了出来,手里捧着那套海淀区出版的高考复习丛书,往陶园走去。

    陶园的门果然是开着的,肖洒进去,从门厅过前院走到正堂,从正堂过西厢游廊又走到后厅,却一直未见到丹露,心里就道:“这丫头片子顽皮,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他到底看出陶园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肖洒东瞧瞧,西望望,前前后后把陶园看了好几遍,怎么也看不出陶园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一直不见丹露,心里就有些担心着急起来,跑到每间房子喊“老二”,声音里不免带出焦急与关切来。当肖洒再次走进后厅,喊了一圈“老二”依然听不到丹露回答时,肖洒真急了,拔腿就往外跑,哪知就在这时,却听身后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道:“肖洒,你在找我吗?我在这里!”

    肖洒如闻天籁,不正是老二这小丫头片子的声音吗?丹露的声音如黄鹂鸟清脆明媚,殷勤的声音则温柔妩媚糯糯的很甜柔,夏静的声音,又是另外一种味道,李清照的味道,像李清照的词,长长短短却又富有韵律,耐听。

    肖洒迅疾止步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正是丹露这小丫头片子吗?肖洒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的手臂在她屁股上狠狠就是几巴掌。

    丹露也知道自己错了,她自然听得出刚才肖洒喊她时声音里的焦急,不然她还不会出来的!但肖洒这个混蛋,打哪不好,打屁股!丹露就满脸生晕,娇嫩的脸蛋仿佛要滴出水来。她望着气急败坏的肖洒,心里仿佛要融化了一样,温顺地低着头像只小羊羔,道:“我就躲在这里,你别急了!”

    肖洒一听又是两板屁股:“我叫你躲!我叫你躲!下次你还敢躲吗?”

    丹露任由肖洒打她,心里却甜甜的很受用,异常柔顺地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肖洒这才松了手,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不对!你说你躲起来了?你躲在哪里,我都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怎么都不见你?”

    丹露笑靥盈盈:“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我已经知道陶园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原来丹露周末放了学就直奔陶园来了,左等肖洒不来,右等肖洒不来,就自己一个人在陶园里慢慢转悠起来。

    她上次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后厅,为什么呢?因为她站在外面看后厅应该很大,可走进去感觉像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并不像她在外面看到的那么大。房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变小了呢?丹露就在后厅四处敲,四处摸,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个机关,那是后墙上的一个菱形八卦铜扣,有面盆那么大,粗粗一看像个装饰品,丹露其实也没注意,敲敲摸摸就过去了,但她心里回过头又用双手抱着它拧了拧,她不是喜欢用手指拧肖洒吗?都拧出习惯了。

    这一拧不要紧,拧出了陶园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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