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饶用手电照了照肖洒和丹露,见了两人失望的样子,噗嗤一笑道:“怎么?你们是不是还指望这地下室里有什么金银财宝?”

    肖洒和丹露心里都道:“可不是吗?”

    三人走出地下室,肖洒笑嘻嘻地问傅饶:“姐,你是怎么发现这地下室的?”

    傅饶:“我在清理院子的时候,见这两个大铜缸里都是脏水,就想把脏水倒掉,右边那个铜缸很轻易地就被我推倒了,可左边这个却怎么也推不倒,我不信邪,就把脏水用瓜瓢淘了出来,然后再跟它较劲,推不动就去旋,结果就这样了。”

    肖洒就上前去旋回铜缸,又听得咔嚓一声轻响,肖洒三人再回屋察看,那扇通往地下室的石门就关上了,严丝合缝,一点也察看不出来。

    肖洒内心赞叹不已,谁能想到盛水的大铜缸下会有开通地下室的机关?而且谁没事又会去搬动盛水的大铜缸?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三人又里里外外将癞皮巷四合院察看了一番,再无收获,便打道回府,将那对精美绝伦的釉下五彩赏瓶带了回去。

    下周就要期考了,肖洒和丹露就窝在房间里复习功课,丹露嫌肖洒总是烦她,就把肖洒赶出了自己的房间,但不一会,她自己又钻到肖洒的房间里来了。

    没办法,一时半刻不见肖洒,丹露心里就空落落的。

    两人一直复习到深夜才上床睡觉,食髓知味,自然免不了又是颠鸾倒凤……

    大半个钟头后,两人都瘫软下来。

    丹露慵懒地卷缩在肖洒的臂弯里一动不动,道:“大坏蛋,我快要被你折磨死了,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

    肖洒抚搂着她,笑嘿嘿直乐。

    就在这时,却听得有人敲门,肖洒就问:“姐,是你吗?”

    傅饶:“是我,臭小子,你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肖洒看了一眼怀中的丹露,丹露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快去。肖洒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傅饶牵着他的手走到厅屋中央,道:“不对!”

    肖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问:“姐,什么不对?”

    傅饶:“癞皮巷四合院的地下室不对?”

    肖洒:“哪不对了?”

    傅饶:“也不是,是地下室那几个淹菜的陶瓷坛子不对!”

    肖洒脑中恍惚有雷电一闪,顿时清明过来,一拍大腿道:“姐,你想的没错!我们白天都看走眼了!”

    试想,几个淹菜的坛子,用得着藏在地下室里吗?当时没去细想,现在回想一下,自然马上感觉不对劲!

    傅饶:“走,我们现在再过去看看。”

    “啊!”肖洒,“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再过去吧?”

    傅饶坚决地摇摇头道:“不行,我心里存不住事,今晚要不过去察看,我一晚上都会睡不着。”

    肖洒点点头:“那行,我去叫一下老二,她一个留在家里会害怕。”

    傅饶就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肖洒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姐——”

    傅饶:“小没良心的!我平常一个人在家,你怎么就不怕我害怕?”

    肖洒讪讪的不知如何应答,傅饶轻声一笑:“好啦,快去叫她!我在车上等你们。”

    三人在严寒的夜色中再次进入癞皮巷四合院的地下室里,这次三人都带了手电,一齐照着那几个淹菜的大陶罐坛子。这些坛子都用泥巴封着,泥巴早已干裂,可见封固得年深月久了。

    傅饶用手掌一拍,将泥巴震碎,陶罐坛子的封口就露了出来,居然用蜡封了口!

    傅饶望着肖洒:“开吗?”

    肖洒毫不犹豫:“开。”

    打开第一个坛子,肖洒就乐坏了,里面全是银锭,有马蹄锭,也有元宝锭,分十两的、二十五两的、五十两的三种,银锭的背面大多都打了戳或有铭文,如:“厘金局”、“宣城郡和市银五十两”、“通州税五十两”、“怀集县藩调银十两东典陈兵”等等。

    可能因为被蜡封住表面没有过度氧化的缘故,银锭在手电筒光照下闪着亮丽的光泽,沉甸甸的,可见成色相当高。

    三人兴奋不已,接着打开第二个坛子,哇噻!满坛金元宝,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金光灿灿!

    再打开第三个,却取出来三十多个皮囊小袋子,打开其中一个,肖洒的眼睛就亮了,和田羊脂白玉哈!

    丹露小心翼翼地把一个个打工去看,居然全是和田羊脂白玉,有玉坠、玉佩、玉镯、平安扣、把玩件等等,一个个晶莹剔透,流光四溢,美仑美奂!

    三人忍不住在地下室大声欢呼起来,好在地下室隔音效果好,不然传了出去只怕又有人说闹鬼了!三更半夜大寒冷的天,能不渗人吗?

    肖洒亲手将前面两个坛子按原样用蜡封好,只是没办法再封泥巴。而那些和田羊脂白玉,肖洒则将它们重新入袋装好,然后分成两半,有一个单的,肖洒把它拎开,对傅饶和丹露站定:“你们两人,一人一半,剩下的那一个给我。”

    谁知两人一齐摇头,态度异常坚决。肖洒只好一把收了,准备放了寒假带回潭州,藏到陶园的地下藏宝室里去,毕竟陶园有父母天天住着,比这里安全。

    三人异常兴奋地出了地下室,封好石门,肖洒道:“我们明天再过来,那两个坛子还是要用泥巴封好。”

    傅饶:“这事交给我就行了。”

    肖洒叮嘱傅饶:“事情办好后,将两个铜缸还是装满水,不要轻易进出地下室了。”

    傅饶点头以示明白。

    次日,三人都起床很晚,刚起床就来了客人,原来是二哥唐镜秋与他的女儿圆圆。

    两人自然又是来和肖洒商议办酒厂的事情,西山下那个闲置的五七干校已经租下来了,不过对方问圆圆是不是愿意买下一,价格也不贵,那地儿偏,加上校舍,就一万块钱一亩,合计不到三十万。

    肖洒一听大喜,当即让圆圆买下来。

    另外就是办理证照手续的事情,需要先把厂房建好,设备安装调试好,水源引过去,粮食购进来,酿制出产品送检合格后,才能办理生产许可证。

    这些事情颇为麻烦,又费时间,估计一是半会办不好,至少要等到过了年以后才会有结果,肖洒就一咕噜全部交给圆圆父女两人去办,自已只管出钱,依旧当甩手掌柜。

    最后商议的一件事就是公司的名字,肖洒早已和丹露议好了的,决定就用丹露酒业这个名字。而且肖洒连广告词都想好了:“瑶池一滴仙丹露,洒向人间并蒂莲。”多好的寓意!多美的意境哈!中间还嵌了他和丹露两人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他这两句诗出自何处,肖洒心中暗自得意,老子是中文系的大才子,自己作的,不行哈?

    这事自然听肖洒的,大家均无异议,圆圆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分草拟的合同递给肖洒道:“四叔,你让我草拟的合同,也不知写的行不行?”

    肖洒就接过来仔细阅看,作了几处修改,然后便让傅饶开车送去文印室打印了几份回来,正式与唐镜秋、唐圆圆父女两人签定了合作成立丹露酒业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开办丹露酒厂的协议。

    在这份协议里,肖洒自己没有股份,自己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百分之七十给了丹露,另有百分之十给了傅饶,两人一开始死活都不肯接受,但最后还是肖洒说了算。

    傅饶,你敢不听老板的?

    老二,你敢不听老大的?

    被逼无奈,丹露、傅饶都签了名字,摁了手印,她俩与唐镜秋、圆圆四人各持一份合同。

    合同事了,丹露和傅饶两人却看都没看一眼合同,就将手中的合同砸在肖洒的手里,进厨房弄中餐去了,圆圆也跟着进去帮忙,剩下肖洒、唐镜秋二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吹牛打屁。

    呼过午饭,傅饶开车,一行五人,前往西山脚下,考察丹露酒厂生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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