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洒来到清华园,接了丹露一同回到癞皮巷四合院,一看家中,又多了几样家具,不用想就知道是鬼眼七带着张青、王猛、刘大龙几个收来的。

    傅饶告诉肖洒,鬼眼七不只是收来了家具,还收了不少字画过来,肖洒一听就来了兴趣,忙问放在哪?

    傅饶一指他眼皮子底下一口新收来的箱子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肖洒正奇怪鬼眼七怎么会收一口普通的樟木箱子回来?这下马上明白了,因为樟木箱是收藏书画作品最好的工具,既防潮,又防虫。

    肖洒点点头道:“来,搭把手,搬到我房间里来吧,等会我再慢慢欣赏。”

    傅饶就弯腰和肖洒去抬木箱,丰满高耸的双峰正好挤在木箱上,颤巍巍的,让面对面的肖洒赶紧把视线移开。

    放下箱子,肖洒问:“姐,你知道张青住哪吗?”

    肖洒只知道张青、王猛、刘大龙三人都住在癞皮巷,但具体住哪栋房子却不清楚。

    傅饶:“知道,你找他有事?”

    肖洒点点头。

    傅饶:“那我去叫他过来。”

    不一会,张青就跟在傅饶身后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肖洒把张青单独叫到一旁,悄悄地吩咐了他一阵,张青不断地点头,领命而去。

    肖洒回房,打开樟木箱,去看鬼眼七收藏来的字画。

    才打开第一张就乐了,黄宾虹的山水画哈!

    再看,还有吴贯中、林散之、傅抱石、张大千、李可染、陆俨少、潘玉良、林凤眠、齐白石、胡也佛、潘天寿、黄秋园、吴昌硕等人的。

    肖洒高兴得蹦起来,跑进厨房,一把抱起正在做晚饭的丹露就回房。

    丹露误会了,脸一下红到耳根,悄声骂道:“大笨蛋!你疯了!现在什么时候?饶饶姐姐看着呢!”

    肖洒也不解释,将丹露一直抱进房中,然后手舞足蹈地指着樟木箱道:“老二,发大财了,你快看!”

    丹露这才知道误会了肖洒,娇嗔:“我正弄饭菜呢,等会再看吧?”说罢就准备往外走,却被肖洒从身后抱住道:“饭菜等一会弄,先饱眼福,才饱口福吧!”

    丹露拍掉肖洒的魔爪:“好吧,等我洗干净手。”

    肖洒:“把饶饶姐姐也叫进来,一起来看。”

    丹露答应着出去洗了手,和傅饶进来欣赏字画。

    丹露一看就乐了,道:“这些字画我们俩看过了的。饶饶姐姐,你还有印象吗?”

    傅饶点点头道:“这不就是上次我和你去中央美院时,看到的那些展览的作品吗?”

    肖洒仔细一看,果然每幅作品右下角都还用回形针别着一张中央美院统一制作的精美小纸卡片,上面写着作者的名字、展出的编号和日期。

    肖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怪不得鬼眼七一下能收到这么多名家的大作,原来是撤展时对外销售的作品。

    前不久鬼眼七拿了一大笔钱说是要有大用,肖洒随他,当时也没问,现在估计是干这事了。

    便宜哈!这些名家的大作,再往后二三十年,每幅价值少说都在千万以上,高的上亿,现在才区区几个小钱,太值了!

    鬼眼七不愧是鬼眼七,有眼光哈!

    谁知丹露和傅饶并不怎么兴奋,她们两个不怎么懂字画,上次去中央美院纯粹是为了肖灵。

    丹露见肖洒这么开心,就道:“大笨蛋,不就几张字画吗?上次发现地下宝藏时也没见你这么开心?”

    肖洒:“那些金银珠宝阿睹物,岂能跟这些字画相比?这才叫文化呀!来,我来跟你们说说,知道黄宾虹是谁吗?……”

    其实肖洒懂个屁的字画!但他懂这些名人哈!

    现在这些书画家有许多还名不见经传,普通老百姓更是无从知晓,毕竟中国才改革开放不久,大家还在为解决温饱奔忙,舞文弄墨这些高雅之事,圈子还很小,市场不大。

    可到了后来,这些人哪个不是名震遐野誉满神州?能得到他们的一幅真迹,就足以当传家宝了,更何况一下收藏了这么多!所以肖洒心里乐开了花。

    他一一为丹露和傅饶说这些大名家,也不管丹露和傅饶喜不喜欢听和听没听进去。

    丹露和傅饶有些好笑,耐着性子听肖洒说完,丹露才道:“眼福倒是饱了,但口福只怕没了,饭菜都凉了!”

    肖洒大手一挥:“没啥!走,吃饭去。”

    肖洒开心,晚上也不消停,又将那些字画一张张摊开来仔仔细细欣赏了一片,然后慎之又慎地一幅幅卷好收起放进樟木箱里,对丹露道:“老二,今后这口箱子就是我们的传家宝,留给我们的儿孙,千秋万代,不许变卖!”

    丹露一听儿孙两字,顿时脸上生晕,分外妩媚。肖洒见了,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搂住了就上下其手,没多久,丹露就在他怀里扭动不已,娇喘息息了……

    次日清晨,肖洒神清气爽起来,与傅饶练了大半个钟头的太极推手,吃了丹露下的仙女面,就让傅饶开车送他去京大。

    丹露也没多问,昨晚被肖洒折腾得整个身心都融化掉了,今天就不想动了,只想安静地呆在家里看书。

    肖洒只让傅饶送自己到京大门口就让她开车回去了,自己却寻着那辆破破旧旧的单车,晃晃悠悠骑着往女生宿舍楼去。

    远远地就看见李书琴站在一棵高大笔直的白桦树下张望,她穿着一件有些搞笑的军大衣,看不出身材,但青春飞扬。

    看见肖洒骑着一辆丑陋不堪的单车来了,李书琴忍不住抿嘴直笑。

    肖洒就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革命的传家宝!”

    李书琴从书包掏出一双精致的毛线手套递给肖洒:“手冷吧?戴上。”这显然是她自己平常戴的手套。

    肖洒也不跟她讲客气,接过来戴上,骑单车身子热乎,但确实手冷。

    肖洒掉转车头,道:“走吧。”

    李书琴就笑嘻嘻蹬上单车后座,单手搂住肖洒的腰,任肖洒骑单车载着她出了校园回家。

    这回可把肖洒害苦了,李书琴也不说自己家在哪,只是到了岔路口就随手比划指路,也不知骑过了多少街道,穿过了多少胡同,反正走走骑骑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一个无名大院,居然有穿军装的门卫站岗,肖洒一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一个部队的机关大院,而且住的都不是一般人。

    门卫显然认识李书琴,所以没有阻拦,两人进了大院,又骑单车七绕八拐,才来到一栋小院前,李书琴跳下单车,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肖洒心中暗自吃惊,大院中的小独院,这李书琴的父母到底是干吗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心想可能不该来。

    重生一回,他不太想沾惹那些政治人物,只想多赚点米米,逍遥自在快活一生。

    李书琴开门进屋,回头见肖洒还在院子外发愣,就又走出来伸臂抱住肖洒的手臂道:“愣着干吗?进屋啊。”

    肖洒一边进屋一边问:“你这小鬼,家里架式蛮大的哈!”

    李书琴:“有什么架式?公家分的房,又不是自己的。”

    肖洒:“正因为是公家的,架式才大。”

    李书琴为人大气,历来不喜欢和人争辩,就浅浅一笑转了话题:“想喝什么茶?绿茶、红茶、黑茶、茉莉花茶、普洱茶都有。”

    肖洒:“熟普吧。”其实他无所谓。

    李书琴:“熟普好,养胃。”倒了两杯茶过来,自己和肖洒一人一杯,都是熟普。

    肖洒见她家中无人,就问:“你爸妈和你哥呢?”

    李书琴:“可能是出去了,应该一会就会回来。”

    肖洒:“那领我参观参观你们家大院。”

    李书琴:“你随便看,都没锁门。”

    其实就是个小院子,比肖洒的帽子胡同1292四合院还小,但单位上能分到这样的房子,职级绝对不低。

    肖洒只在院子前后看了看,没进其他房间,即算主人不设防,但做客有做客的规矩,不能在别人家乱闯,谁家能没有一点隐私呢?

    再回到客厅,李书琴居然摆满了一桌子的水果和糕点。

    肖洒好笑:“这么客气!拿我当贵客了!”

    李书琴:“可不是么?我们家也难得来一回客人。”

    肖洒心想:“不是难得来客人,是客人难得进来吧?”

    但看破不说破,他哈哈一笑接过李书琴递给他的一个削好的苹果,道:“你在这院子里长大的?”

    李书琴摇摇头:“我家搬到这院子里来才不过几年,我是在大西北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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