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的肚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太丰腴,在原来那个家里总是吃不饱饭,被接回来之后还没养得有多胖,又被兄长往肚子里塞了一个要她养活的胎儿。即便这个孩子从不折腾她,似乎从娘胎里就表露出乖顺的本质,但明善还是为这个她和兄长的产物感到罪孽深重,身心不宁,人又瘦了一大圈,有时候自己看到自己瘦巴巴的手臂都会被吓一跳,她好像连养活自己都费劲。

    贺识同样为她感到十分担心。这样瘦弱,大夫说顺利生产会很困难。他总是逼着明善喝下许多补汤,明善一看到上面浮着的那些油星子就恶心得想吐,沾沾嘴巴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听他在旁边不停地劝更是烦得要死,生气地摔落筷子,又哭:“你逼我,都是你的错!”

    非要让她生孩子,非要让她经历这么多荒唐的事情。她怀孕时候脾气变得特别坏,一点都不像从前那样听话懂事,看到贺识那张脸就气得要命,直接把汤碗一掀,热汤全部泼到他外袍上,男人烫得立马站起来抖动衣摆,但不会生气,他只会讨好:“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她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喉头窜动,有千万句话想说但是被压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已经有些善良到软弱可欺的地步,就算是被兄长这样欺负,还是不愿意用暴力手段伤害他,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人。但谁又能来为她声张正义呢。明善无助又委屈,转身就把头埋进被子里睡觉,她幼稚又可笑地许愿,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过去,就算被人再怎么打骂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现在肚子里居然怀着亲哥哥的种,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一边流泪一边昏睡过去,贺识把外袍脱掉,坐在她床边把被子扯下来,看她脸闷得红红的,扶着她的腰把她放平,把枕头塞在她腿下,尽可能的让她舒服一些。他也不想总逼她做不喜欢的事,但她实在太瘦了,皮肤就好像包在骨头上一样瘦骨嶙峋,衣服总是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只有肚子能把衣服撑起来,好像她的全部生命力都送给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贺识大脑也开始有些混乱,他艰难地想,自己真的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逼着年纪这样小的妹妹给自己生孩子。如果她生产死掉了怎么办,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她不喜欢怎么办。当时做的时候只顾快感,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些琐碎又恐怖的事。如果明善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外面的人总是说明善缠人不肯放他出门,其实是他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她。

    明善的下巴又变得尖尖的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好像在做噩梦,不安地呢喃了几句,他听不清楚更不敢听,只能伸手一下一下拍她的背安抚她。

    “我该怎么做呢?”男人自言自语,很困扰的样子,“怎么才能让娘亲吃下饭呢?”

    贺识以为是明善不喜欢家里厨子的手艺,寻遍天下名厨一个一个给她做,各式菜肴一样一样端进来给明善品尝,皇帝后宫的妃子怀孕估计都不见得有这么待遇。明善看着摆盘精美的食物被端上来,贺识夹着一块鱼肉喂她:“宝宝,吃这个,这个一点都不腥。”

    贺大将军作小伏低,这样伺候她,不算是丈夫就算是哥哥她也应该赏脸吃一口,但她就是一口都吃不下去,那种肉味一闻就想吐,她面色苍白地推开他:“我不要,你自己吃。”

    哪一样都不喜欢,明善又说不舒服要离开,贺识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肴,无奈叹息。

    后来他开始学着自己做饭。大将军戎马一生,手里只握过长刀捅死过敌人,现在捏着菜刀的刀柄对着活蹦乱跳的鲜鱼不知所措,正要一刀斩碎鱼头,抽刀断水好利落,被旁边的厨子立马叫停,鱼头都碎了还怎么炖汤。这些鲜活食材的处理只能交由他手,贺识皱眉立在灶台前听着指挥放油放盐,厨子哪能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指挥贺将军,四舍五入自己也算差遣过千军万马。

    上午杀鱼,中午烧坏两锅,日暮西山才把又白又浓的鱼汤端到明善房里。贺识为她贴心拂去本就没多少的油珠,信誓旦旦:“这次绝对不会腻,善善,我只放了一点点油。”

    明善被他期待地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半碗。贺识大喜过望,觉得果然还得自己出马,后来时常亲自炖汤给她喝,下朝的时候被人叫也不搭理,忙着回去给妻子洗手做羹汤。皇帝也觉得奇怪,问他家里藏宝贝呢这么赶,贺识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也笑:“是啊,两个宝贝。”

    但好景不长,明善没出半月就不想喝他炖的汤,就算天下名厨夸赞他的鱼汤炖得极鲜美味道好得不得了明善也不喝,被逼急了她就要哭:“不喝不喝!我都说了我不饿。”

    贺识实在是怕了她的眼泪,只好去找别的办法。

    一人怀孕,两人受苦。明善被他逼着生孩子,心中委屈痛苦,觉得他心理扭曲,非要让亲妹妹遭罪,看到他就烦。贺识被怀孕的小妻子也是折腾得苦不堪言,常常半夜被她踹下床,她说身上不舒服,又说肚子饿,半夜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去给她炖汤,端上来天已泛起鱼肚白,男人忍气吞声:“宝宝,喝一口好不好?”

    明善果然只喝一口:“难喝,我不喝了,你自己喝。”

    贺识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又没办法对她发脾气,这边她转身离开,那边下属又过来催他上朝,真是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受,咕噜咕噜喝完汤就当早饭,烦得摆手:“走走走。”朝中同僚看他睡眼惺忪,以为他彻夜风流,哪里想到贺识爱妻怀孕,他已经憋了快有四个月。

    明善的肚子那样大,他本就不应该再去欺负她,更何况她还是这样辛苦地为自己孕育子女。一想到这一层,贺识很快就把所有不满全部抛掷脑后,回家又是温柔的丈夫,体贴的兄长,跪在妹妹面前为她按手按脚,小心讨好。明善闭眼不去看他。

    孕期不便同房,但明善时常会因为性欲委屈得哭出来,他有一次睡着突然听到她的哭声,以为她肚子不适,吓得都快跳起来,问她她又不说话,正要叫来大夫为她诊断,被女孩拉住手臂,她难受哭哼:“我下面不舒服,我很痒,大哥……”小妻子难耐夹腿。

    他一听到她叫大哥就立马投降,俯身看她不再外翻的肉穴,因为怕自己克制不住这几日都是给她指奸不敢给她舔,怕自己误事,现在刚一看到她紧闭的肉缝几乎立刻就呼吸急促起来,性器硬得厉害。他在上面摸了几圈,垂涎地凶狠地看着,咬牙切齿:“舔啊,舔死算了。”

    明善被他这副恶鬼的样子吓得要合上腿,被他立刻往两边推开,男人的嘴唇不由分说地贴在她骚浪嫩穴上,整个包在嘴里吮吸,嘬出咂咂响声,舌头肆意游走,一会儿拨弄阴蒂一会儿插入穴口,两片软肉都被他咀得酸麻,明善猛地绷直脚背,一边抽筋一边高潮,脆弱啜泣。

    以前还能把她的腿压在她身上,现在肚子阻挡,贺识听到她说痛,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穴口给她揉腿,为她放松紧绷着的肌肉。“骚货。”贺识自己硬得不行,全部理智都用来克制自己不去操她,什么话都往外说,“一会儿不干都不行,你自己看看,你下面都发大水了。”

    明善肚子高高隆起她什么都看不到,又不是她自己想这样的。她觉得耻辱,气得要踹他,又被男人笑着从小腿一路吻到腿心,男人富有技巧狠狠一吸,她被突如其来的快感逼得口水直流,痴态横生,满面潮红地尖叫,腿再次抽筋,叫得凄厉又可怜:“呜,啊、嗯啊……”

    两片骚红软肉都被吸得肿起外翻,连小阴唇都被他咬着拖出来肆意啃咬,阴蒂肿胀又快被他嘬到破皮,好像全身上下的感受都汇聚在这一小小的肉粒上,男人温柔地拨弄,凶狠的咂吸,她被肚子当着什么都看不见,下体把他所有动作都感受得分明,羞耻的清晰。

    喷了两次,后面还喷了尿,明善完全受不了了,但是腿胡乱抽筋她没办法抬起来踹他,她瑟缩着不断痉挛,他呼吸之间的气息喷落都跟火一样让她不安和恐惧:“我不痒了,嗯,我真的不痒了。”她伸手去把他拉回来,手也没力气,在他丝绸外袍上胡乱地抓,但怎么抓都抓不住,被快感折磨到难耐地躲,主动讨好他:“大哥,大哥,来亲我。”

    贺识只好起身和她接吻,含着满嘴的淫水喂她,她第一次吃到自己的味道,真的很骚,怪不得贺识会这样说她。她难堪地一直在掉眼泪,被他像是火蛇一样的舌头戳得口腔生痛,呜咽着不断挺腰吸气。贺识不敢压她的肚子,侧着身子与她缠吻,慢慢地平静下来。

    “好了哦,不痒了吧?”贺识在她耳边喘了几下,给她盖好被子,明明下面硬得直跳,还是低声下气地去哄她,“下次难受不要哭,跟大哥说,我最怕你哭了,还以为出事了。”

    明善经历过度的快感十分疲惫,躺在他怀里含着两包泪慢慢睡过去,贺识看她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解开裤腰掏出凶狠阳具在她白嫩屁股后面一耸一耸地顶,不敢惊动她地磨,把她屁股都戳红一片,终于草草射精,脸色阴鸷把精液糊满她骚红穴肉。

    “就知道折腾你哥。”贺识看她偏头沉睡,无奈叹息。

    后来贺识学会用性欲掌控明善,她下面总是空虚发痒,他就会给她舔喷摸喷,作为她吃饭的交换条件。明善在快感的引诱下只能逼着自己吃饭,做不到嚼碎就只能强硬地吞下去,她特别讨厌这样淫荡的自己,跟个孩子一样没用,居然会为了这些她曾经非常厌恶的事做出让步,总是吃着吃着就委屈落泪,贺识立马抱着她哄:“没事,没事,小口吃,大哥等会给你舔好不好?你吃那么多已经很好了,我不逼你,哥哥等会儿帮你摸。”

    在这种可笑的诱哄之下,明善的食欲居然慢慢开始好转。她吃得下饭,人也红润起来,下巴没有尖得让人心惊了,身上的皮肉润润地鼓胀起来。她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比之前更白了,一天到晚吃补品补得脸红彤彤,像个年画娃娃一样可爱白嫩,贺识对她怜爱心动,常常抱着她对着镜子捏她的脸,笑着吻她:“哥哥的小宝宝,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

    明善摸着肚子,薄薄的肚皮之下有个孩子轻轻地蹬了一下,刚好蹬在她的掌心。

    她的孩子,大哥的孩子。明善即将生产,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骄傲还是恐惧抑或是羞愧了。

    都没有人来教她。明善慢慢垂下头去,难过地想:明明她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没人教她。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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