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男要低娶女要高嫁,婚姻也是做买卖。从前姜琢玉对这话嗤之以鼻,他自认高人一等,娶谁不是低娶,这他妈说的不是废话。如今跟明善结了婚,反倒觉得这话是极致的真理,体悟出其中精妙的社会智慧。尤其是明善又为了家里人的事低头的时候。

    姜琢玉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设局让明善被家人抛弃,自己再花钱就能将她彻底买断,哪里想到血缘并不是能那么轻易割舍的东西。明善总是心软,她又有个混账哥哥。

    岳父岳母都是本分人,老实善良,明善是他们的孩子自然也像他们,拥有与这个冰冷社会格格不入的天真和软弱,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地被他掌控。只是大舅子张远志太不争气,红油漆泼门讨债,打架斗殴进局子,安生没多久又要明善吹吹枕头风,让姜琢玉高低给他安排个经理当当。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三十不到,就把明善和她父母几辈子的祸都给闯了。

    惹是生非他是好手,偏偏解决问题的时候又变回脆弱无助的儿子。张远志从未自己真正解决过自己捅出的大篓子,碰上事儿了就找父母,找妹妹,找有钱妹夫姜琢玉。姜琢玉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在他手机里备注会不会是冤大头,这年头他这样的人形提款机可不多见。

    早年他脸皮还没修炼得那么厚,也会为自己辩白几句,现在倒是下跪求饶认错磕头一气呵成得顺畅,不知道实操过多少遍。解决了也不长教训,第二天照样是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唯一只能赞扬的是他在姜琢玉面前永远低眉顺眼,不敢造次,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怕得厉害。

    这样无能无用的惹事精,放在哪个家庭里都是个祸害。他的父母为了他好几次气得住院,一来二去的居然把被抛弃的女儿明善哄了回来,明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两口被活活气死。有些事她能帮着解决,但有些事她只能回头去找姜琢玉。她的兄长把她逼得直不起腰来,在亲密的丈夫面前也要羞愧不安,无形的压力按住她后脑,她只能愧疚低头。

    在明善和她的父母眼中棘手麻烦的事情,姜琢玉都能巧妙地解决,妥当地处理。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地,欠债他还,捞人他去,张远志想来上班混吃等死他也同意,没有闲职就创造一个岗位让他去做吉祥物。他对张远志是兜底式的关照,近乎于纵容了。

    今日张远志又来要钱,说想要开店做生意,自己把自己的赌债还了,但问他想要做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姜琢玉听得烦躁,直接写个支票把他打发走了。明善看着兄长捏着轻薄的支票,得意洋洋离开的背影,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性格却能差这么大。

    “你不要总是给他钱了。”她的兄长又让她在丈夫面前矮了一截,她皱着眉小声地说,“不要总是这样,他都不学好,会给你惹麻烦的。”

    姜琢玉心想我倒是不怕他给我惹麻烦,我怕的是他不给我惹麻烦。心里对张远志鄙夷厌弃,脸上却慢慢带上了温和包容的笑,他走过去,坐在明善身边,看到她不安抿起的嘴唇,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忍不住被她逗笑,跟她相处四五年,还是会为她心动。

    “没事的,真没事,这些都是小钱,我又不是出不起。”他含混地低语,从下面吻上来,把她低垂的头又吻得向后仰了,他摸着明善绷紧的下巴,把舌头伸进去她湿热的口腔里与她情色的纠缠,发出暧昧粘稠的水声,听在两人耳朵里,都带起细密的酥麻感受。

    明善被他吻得情动,他也有些按耐不住,就要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弄一回,明善余光却瞥见穿过落地窗投进来的明媚阳光,现在天都没黑,他一弄起来总是没完没了,刚被勾起的情欲立马因为白日宣淫的羞耻被按下去,她红着脸,用了点力气推他:“唔,晚上再弄。”

    “有什么关系。”他这样说着,掐着明善的腰很轻松地就把她抱坐在腿上,半硬的性器抵着她屁股。姜琢玉捏着她手上的戒指轻轻地转,按耐住性欲去哄她:“咱们都是一家人,别提这些你啊我啊的,行吗?”他听起来还挺真诚的,其实可信度基本为零。每次说完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他都要在心里冷笑着补充几句:一家人个屁,他张远志也配?

    但这些话不能当着明善的面说出来,不然这个家他就别想要了。姜琢玉懒得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懒散地往后一仰,摸着明善的脸,蛊惑她,“过来亲我。”

    明善只好凑过去吻他,他已经不再是鲁莽的毛头小子,明善少有的主动并不再会令他失控,但他还是享受她的顺从和讨好,张远志的作用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明善小巧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模仿他的方式莽撞地乱戳,姜琢玉被逗得直笑:“我来我来,真够笨的。”

    他沉下来的声音暧昧低沉,这些事情明善从来没什么主导权。她被男人压着后脑亲吻,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已经把她的裙子掀到腰上,隔着内裤磨她的阴唇,上下来回磋磨几下她就被情欲逼得面红耳赤,下面他的手指在穴道里不轻不重地搅弄着,明善伸长脖子急促喘息。

    性器挤开阴唇,插入湿热的甬道时姜琢玉还是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喟叹,不管操多少次还是那么窄那么短,夹得他微微发痛又被吮吸到脊骨都发麻,姜琢玉掐着她的下巴一边跟她狂热地亲吻一边用力顶胯干她,这个姿势特别深,轻轻松松就能顶到她的宫口,巨大狰狞的龟头一下一下砸在她闭合的内里腔穴,明善被顶到痛得弓起腰,徒劳地躲避,眼泪汪汪看着他。

    明善总是不太能跟上他的节奏,起初还能勉强支撑着不往他身上坐,被他顶到高潮又掐着阴蒂揉到喷水之后完全没力气了,不管不顾地就直接坐到底,龟头强势破开宫口的近乎于疼痛的快感逼得她瘫倒在男人身上。两片柔软光滑的肿胖阴唇密密地贴着他根部的卵蛋上,令他想起她口交时用嘴唇为他带来的无上快感,几乎是被她引诱着更深更重地操她。

    “怎么又哭啊?没出息。”他很恶劣地笑,舔吻她被快感逼出来的眼泪,她每次被做到高潮的时候从眼角到耳后的皮肤都会晕染开成淡粉色,看得他眼热情动,恨不得溺死在这片蒸腾的浪漫水雾之中。他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又把湿热的舌头塞她嘴里让她吮,“亲我啊。”

    他嘴上总是会抱怨她太敏感,其实心里爱得不行,有时候她忍住不哭他还不乐意,总是顶得她疯狂尖叫哭着喷水,看她在自己身下痴态横生毫无理智,被情欲彻底裹挟大脑的样子才觉得心中满足,他靠原始而直白的欲望真真切切地掌控她,看她僵硬地挣扎,从艳红嘴里抖出被他顶到破碎的求饶:“我,嗯,我不想,别顶我。好麻,唔,老公,好大,好涨。”

    内壁的软肉层层迭迭地裹住他粗长狰狞的肉柱,他猛地把明善压倒,像头掠食的狼一样扯开她的衣服把软趴趴的乳头放在嘴里,吃肉一样嚼弄,下面还是在一刻不停地用力抽插。电流一样的快感逼得她手脚发麻,像是失禁一样被操得喷水不停,每次他抽出性器上面都会渡上一层透明的水膜,幽幽散发着情色的热气和淫靡的骚水味道,明善哆哆嗦嗦地。

    “这样涨不涨?”他看她双目无神就知道高潮的样子便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欲,一个猛顶直接干开被砸得软烂的宫口,被她温暖的子宫颈嗦吸龟头爽得在她耳边不停粗粗喘息,一边用力按压她小腹上的凸起,一边引诱她说出更多荤话,“说啊,哪里涨,老公给你揉揉。”

    她被干得后背上全是汗,脊椎骨都快酥麻化掉了,每次跟他做都要被弄哭才能罢休,她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想迎合他的恶趣味:“都说了别顶我……烦人,烦死了,你烦。”她躲开男人的吻,声音闷闷的,像个孩子一样喋喋不休地说他烦,姜琢玉听得心都快化了。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烦我烦。”他笑着低头吻她,呼吸间浓重的荷尔蒙味道将她短暂地安抚下来,他掐着女孩的腰用力地戳刺,像是用性器把她钉在身下一样凶狠莽撞地操干着,明善两条细腿在空中无力的乱蹬又绷直,终于等到他畅快地射精,射进很深的地方。

    射过之后他总是不拔出来,压在她身上平复心情,看她被汗浸湿的额角和红红的眼睛,不带情欲地低头温柔地吻她,舔她脸上咸涩的汗水和眼泪。

    “再插一会儿,里面夹好紧。”他这样说,替明善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他们俩做爱明善永远都是那个狼狈而衣衫不整的,现在她已经浑身赤裸被他抱在怀里,腿心塞着他滚烫凶恶的性器,他却总是衣冠楚楚,连裤子都没怎么脱下来,看上去还是呼风唤雨的姜总。

    在外面高高在上又冷漠俊秀的世家子弟,在她面前却总是恶劣施压,狡猾逼迫。

    他躺在明善身边眼睛闭上,明善还以为他睡着了,皱着眉想要拔出来,还没扯出来一半又被他掐着腰重重地按回去。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黑得发亮,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危险的漩涡引她深入。明善被吓了一跳,心脏跳得挺快,有些不安地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

    “再含一会儿,撑松一点,省得晚上又得用手。”他笑起来,凑过去舔咬她的耳垂。

    明善嘴巴一下子扁下来,她正要说为什么白天做过了晚上还得做,但姜琢玉却把她被汗浸湿的头发勾在手里把玩,慢悠悠地开口:“明天陪你去看看爸爸妈妈,是不是好久没见了?”

    她原本的话一下子就被噎回肚子里,她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复:“嗯。”

    “明天给老两口办个转院手续,我有个朋友开医院的,那边条件要好一些。”他摸着明善的脸,虚伪地说,“下次家里出事要跟老公说,怎么能让爸爸妈妈跟别人住在一个病房里。”

    “……我忘记跟你说了。”明善垂着眼,“我忘记说了而已。”

    “你这记性,还好有我在。”他好像被哄了过去,不断低头吻她,把她两片嘴唇都含在嘴里吮吸,亲得她嘴唇周围一圈都有点发红这才停止,邀功似地问她,“还烦不烦老公啊?”

    明善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谢谢老公帮我照顾爸爸妈妈。”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姜琢玉得到满意的回答,捧起她的脸又去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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