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冢里,开始守护这座古墓。

    二十年,唐子出了村子,一直在寻找着小红的儿子,为了报答小红当年的收养之恩。

    后来真的让唐子找到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长得和小红像极了,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亮的,充满了善意和温和,年轻人也喜欢笑,笑起来非常斯文。

    他叫雨渭阳。

    唐子很兴奋,他找到了这个人,之后的日子,他不断的、频繁出现在雨渭阳身边,却不敢和他说话,因为坟鸟是不祥的,天生受到诅咒,是灾祸的根源。

    唐子的谨慎并没有给雨渭阳带来什么好结果,虽然他没有和雨渭阳说过一句话,但是雨渭阳还是遇到了灾祸。

    在一次雨渭阳去陕西接货的路上,大巴从山上翻了下去,雨渭阳虽然活着,双眼却已经瞎了。

    唐子无数次看到雨渭阳坐在潘家园的小店里,阳光从屋檐泄露下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却毫无神采,乌黑,但不发亮,一个人默默的坐着。

    唐子仿佛受不了少年人失去生机的样子,他开启了棺木,取出了陪葬的血玉,用掉半块血玉,做成了一对眼睛。

    然而血玉是尸体的积血侵染而成,是极阴之物,雨渭阳本身就是鬼脉,天生体弱,身体里尸气堆积,再加上血玉,这无异于缩短了雨渭阳的寿命。

    唐子开始急躁,三十年了,这一年就是他的最后一年,马上他就要在火中化为灰烬,马上就不能再守护这个年轻人,他想要找到破解鬼脉的方法。

    那自然是凤凰血。

    唐子有的时候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凤凰,而是被人唾弃的坟,如果自己是凤凰,直接把血给他,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

    那天在回北京的大巴车上,唐子意外的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是雨渭阳。

    雨渭阳的眼睛很漂亮,黑亮黑亮的,笑起来很温和,或许是因为长途车太无聊了,雨渭阳笑着和他聊天,说:“我叫雨渭阳,你呢?”

    那一刻,唐子忽然心里决定了,不管是什么,一定要让雨渭阳活下去,就算遭天谴,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唐子苦笑了一声,说:“老板是第二个收留我的人,我却差一点就恩将仇报……”

    唐子抬头看着温白羽身边的万俟景侯,说:“万俟景侯,如果我的凤凰胆救不了雨渭阳……麻烦你,就麻烦你帮忙找找襄王墓。”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会的,我也要找,只是顺便而已。”

    唐子点点头,说:“他的手冷得很,别再耽误时间了……多谢你。”

    万俟景侯没有再说话,只是“哧——”的一声将温白羽身上的龙鳞匕首拔出鞘。

    温白羽吓了一跳,抓住万俟景侯的手,说:“等等,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很简明的说:“取胆。”

    温白羽说:“取胆?那不是要刨开唐子吗?那还能活吗?”

    唐子笑着说:“老板,你忘了吗,我是灾祸的根源,本身就活不过三十,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化成一堆灰烬,还不如救雨渭阳一命,也算做件好事。”

    温白羽眼眶有些发酸,攥着万俟景侯的手不松开。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说:“这是他的决定,再说……他之前还要杀你。”

    万俟景侯的后半句说的很轻,其实并不是想让温白羽听清楚,他只是觉得温白羽和唐子的感情很深,温白羽甚至为了唐子眼眶发红,这让万俟景侯心里有些怪怪的,或许是不高兴,他只高兴温白羽看着自己。

    小饭馆开了这么多年,毕竟是好几年的相处,温白羽又是大咧咧的性格,自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温白羽说:“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非要用唐子的胆去救雨渭阳吗?”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有。”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他,既然万俟景侯说有,那就一定管用,温白羽下意识的非常信任万俟景侯,心情一下就放松下来,说:“什么办法?有办法早说啊!吓死我了!”

    万俟景侯幽幽的看了一眼唐子,说:“但是这办法,并不一定能用,用不用得上,还要看他们俩人的决定。”

    温白羽见他卖关子,心里好奇的要死,说:“能救命还决定什么,当然是肯定啊。”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之前有人在西安土坑里发现过一副密宗壁画仙魔交欢图,我看过拓本……”

    他还没说完,温白羽已经瞠目结舌的说:“什、什么画?”

    万俟景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仙魔交欢图。”

    温白羽只觉得万俟景侯那一眼,看得他后背发麻,头皮发麻,像过电一样,赶紧咳嗽了一声。

    万俟景侯的表情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那啥图不是他说出来的似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你们一个属阳,注定在火中自焚,一个属阴,天生身怀鬼脉,真的双修也无不可。”

    温白羽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他们都是男的……”

    万俟景侯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是男的,不可以吗?”

    温白羽被他那眼神一看,再加上万俟景侯的完美面容,温白羽的罪恶感瞬间蹭蹭蹭的往上冒,好像自己说一句不可以,就会让万俟景侯伤心一辈子似的。

    温白羽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怂了,而万俟景侯真是越来越会装委屈了,温白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也、也不是不可以……”

    万俟景侯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唐子,说:“办法已经说完了,要不要用就看你们了。”

    唐子显然没想到万俟景侯说的办法竟然是这样的,当即脸上有些不自然,低头看着怀里的雨渭阳,想了很久,脸上渐渐露出苦涩的笑容。

    温白羽赶紧说:“你别一个人决定,等雨渭阳醒了再说。”

    温白羽说完,就听见细微的“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还有密密麻麻的敲击地板的声音,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从远处爬过来了,在空旷的墓道里还有隐隐的回音声。

    温白羽下意识的抓住万俟景侯的袖子,说:“这……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墓道深处,说:“蜘蛛。”

    温白羽顿时吓了一跳,说:“这个墓里不止一个蜘蛛?”

    万俟景侯看向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的人脸蜘蛛,绿色的臭水流的很多,滩成了一片,上面的断腿还在不断扭曲着。

    万俟景侯说:“是蜘蛛的绿液把其他的蜘蛛引来了。”

    温白羽听着密密麻麻的声音,是蜘蛛的腿在地面上爬行发出来的,顿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唐子说:“你怎么在墓里放这么多蜘蛛啊,也太恶心了。”

    万俟景侯说:“这不是他放的,这种蜘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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