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可以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人物。

    就算他们没见过时叙,但是这几天也听过时叙的名字,原因无他,绑走温白羽的人,正是时叙。

    温白羽想把趴在雪里的人翻过身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时叙,他有点奇怪,如果是时叙的话,有几点他想不通。

    第一,船翻了他是怎么上岸的。

    第二,就算时叙上了岸,那也是今天或者昨天晚上的事情,看雪埋的深度,就算雪再大,也不可能把尸体一晚上埋这么深。

    温白羽想要拽,万俟景侯突然按住他的手,说:“别动。”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雪太冷,他的皮肤粘在地上了,你要是扯下来,我怕你害怕。”

    他一说,温白羽吓得松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温白羽?”

    温白羽抬头一看,心脏一跳,然后又松了一口气。

    远处一个穿着黑皮衣的人,背着一个大包,从雪地里一深一浅的跑过来,正是他们讨论了半天的时叙!

    时叙看到温白羽也松了一口,然后又转头看到了万俟景侯,刚跑过来,“嘭”的一声,竟然被万俟景侯一拳打在雪地里,顿时陷进去一大块。

    时叙哪禁得住万俟景侯的手劲儿,一拳被打蒙了,嘴角裂开,“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一下肿了,幸好牙没掉,还算是万俟景侯手下留情。

    万俟景侯冷冷的看着他,时叙从雪地里爬出来,说:“对不起,但是我实在……实在没有办法,我只是想把你引过来。我如果跟你实话实说,依你不管闲事的性格,肯定不会帮忙。”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说:“我现在也不会帮忙。”

    温白羽看时叙那样子,有点落魄,面色苍白,被他打的脸都肿了,说:“算……算了吧,这里雪这么大,咱们别停留了,一会儿被埋了。”

    万俟景侯蹲下来,把地上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捡了捡,翻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只不过一瞬间,又站了起来,拿齐了东西,说:“走吧。”

    他说着,站起来深深的看了时叙一眼,时叙顿时有点慌神,众人都是莫名其妙。

    他们走着,突然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像他们移动。

    万俟景侯立刻就停下来了,饕餮吸了吸鼻子,说:“是人肉的味道。”

    温白羽:“……”

    果然过不多时,就看到大雪之中有两个人影在往他们这边挪动。

    温白羽定眼一看,这才叫冤家路窄!

    原来是那个又胖又猥琐的管爷和满身消毒水味道的汪医生。

    两个人都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行走在雪地里,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装备,看到前面的众人,脸上突然露出精光来,似乎窥伺他们的装备。

    管爷啐了一口,说:“咱们的时运来了!你看!他们身上有背包,里面一定有食物,哈哈,还有那姓温的小子,咦……”

    他说着,目光猥琐的盯着温白羽肩头趴着的讹兽,讹兽上半身是小男孩的样子,下半身又耷拉在温白羽的后背,所以管爷看不见。

    管爷顿时兴奋的说:“还有个小男孩,看起来真嫩,我就喜欢年龄小的……”

    他说着,突然拿出枪来,对着他们,喊着:“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开枪了!”

    时叙走在最前面,说:“管爷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是搭伙儿的吗?”

    管爷呸了一声,说:“这漫天大雪,搭伙儿?呵呵,老子现在就想吃人肉!举起手来,把背包放在地上,踢过来,不然我就……”

    他说到这里,突然睁大眼睛,然后“妈……妈呀!!”的嘶声大叫,只见万俟景侯突然一动,好像鬼魅一样,一下闪到管爷的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枪头。

    管爷立刻想要按下扳机,只不过手指头怎么也不管用,他大叫之后,顿时嘶喊起来,只觉得手指头一凉,想要扣下扳机的手指头突然掉在了地上……

    噗,一片血红。

    讹兽趴在温白羽肩膀上,立刻伸手捂住温白羽的肩膀,说:“闭眼闭眼……暴君发威了。”

    温白羽根本什么都没看见,讹兽的动作很灵动,非常快,他只听见了管爷嘶声裂肺的喊叫,然后是肥胖的身体在雪地里打滚儿的声音。

    汪医生就在旁边,立刻吓得腿软,一片血溅在他脸上,汪医生像看鬼一样看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冷漠的眼神低头看着地上打滚儿的管爷,手里握着管爷的枪。

    只不过那枪头已经被万俟景侯轻轻一攥,好像攥了一只空的易拉罐一样简单,一下就变形了。

    “啪”,万俟景侯把枪扔在雪地里,回头走到了温白羽身边。

    万俟景侯转身的时候,汪医生虽然害怕,但是目光一直盯着万俟景侯的背影,脸上竟然慢慢出现了一种几近变态的兴奋,似乎想要剖开万俟景侯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神奇的生物。

    讹兽见万俟景侯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怕人的冷漠,撅了撅嘴,说:“暴君……”

    万俟景侯调整了一下气息,收敛了暴戾,然后才拉住温白羽的手,说:“走。”

    大雪刮得很厉害,一瞬间雪地里已经只有一抹淡淡的粉色,断指和血水都被掩埋了,再也看不见。

    饕餮不禁咂咂嘴,说:“比我还凶悍,这脾气我喜欢。”

    时叙拍了拍饕餮,脸色还有些煞白,他和万俟景侯有点交情,全是在道上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交情,但是万俟景侯下斗从来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在后面跟着。

    时叙知道万俟景侯非常厉害,他搭伙的人里面,万俟景侯无疑是最厉害的,而且他不贪婪,时叙从没见过这样的土夫子,其他人下斗都是为了钱,时叙也是,他要赚钱,大笔的钱给他妹妹治病,可是万俟景侯不是,如果是他感兴趣的斗,不要钱也会下,他不感兴趣的斗,别说不去下,就算你想找他,也是找不到的。

    万俟景侯很神秘,很冷静,同样也很暴戾。

    时叙在金华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变了这么多,而让他改变的这个人,只是个小饭馆的老板。

    时叙是知道万俟景侯的手腕的,只是砍掉了管爷的一根手指头,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汪医生见他们要走,很不甘心,眼睛一直追着万俟景侯转,然后扶起地上的管爷就要追。

    管爷哪敢再追,汪医生说:“咱们必须跟上去,不然这大雪封天,只有咱们两个人,也没装备,怎么走出去,快跟上!”

    管爷害怕,但是他更怕死,只好被搀扶着跟上去。

    他们走了很长时间,刚才一直在逃跑,根本没发现路这么长,好不容易走到了蛇洞的洞口,温白羽抻着脖子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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