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跑不太明智,说不定会迷路,毕竟这个古墓太大了,但是分开跑就多一分活的几率,大家都在想,没准相柳就不追自己了。

    前面有分叉口,大家就分散开来,果然相柳停顿了一下,然后向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路跑去了。

    温白羽回头一看,骂着:“卧槽!这相柳怎么回事!”

    相柳吐出信子,嘶嘶的叫着,眼睛里发着光,一路追着他们狂奔。

    温白羽感觉自己都跑的麻木了,这样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万俟景侯突然喝了一声:“当心!”

    温白羽只觉得脚脖子一紧,相柳猛地卷过来,温白羽被绊了一下,一下扑在地上,摔得下巴都流血了,幸好牙没有掉,不然还要去口腔医院装假牙!

    温白羽顾不得流血,被万俟景侯一把抓起来,只是这样一顿,相柳已经爬过来,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瞬间划出去,“啪”的一声,相柳发出“嘶——”的一声大吼,一块巨大的鳞片被万俟景侯一下剜掉,掉在地上,溅起一洼的血。

    相柳瞬间暴怒起来,不断的吐着信子,尾巴一甩。

    “嘭!”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在怀里,蛇尾突然打过来,力度非常大,温白羽只觉得一阵头晕,整个人飞了出去。

    万俟景侯紧紧把他会在怀里,“咚”的一声坠地,顺着往前一滚缓冲力道。

    温白羽听见万俟景侯一声闷哼,紧张的张开眼睛,说:“你怎么样!”

    万俟景侯摇头,拽起温白羽,说:“走。”

    相柳把他们扫出去很远,暂时拉开了一个距离,温白羽被他拽着,感觉到手里一片温热,低头一看,竟然是血,万俟景侯流了好多血。

    相柳一转瞬又追了上来,突然一个黑影窜过来,相柳“嘶——”的大吼一声,似乎是受伤了。

    “跟我来!”

    一个声音响起,温白羽一看,竟然是子车。

    子车脸色有些白,又大喊了一声:“跟我来!”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当下跟着子车一路往里跑,进入了一间墓室,里面都是恶臭的气味,只不过温白羽已经没空看这个了。

    他们跑进去之后,子车突然抬手在墙面上拍了两下,“轰隆——”一声巨响,铁网像墓门一样,从顶上落下,“嘭”的一声隔绝了墓室的内外。

    相柳已经追了过来,却被铁网隔在外面,九颗脑袋拼命的往铁网里面钻,巨大的獠牙撕扯着铁网,但是根本不管用,铁网似乎非常厉害,相柳又开始拼命的撞击,铁网最多颤抖几下,但是牢固异常,根本撞不开。

    “哐!哐哐!哐!”

    相柳不死心,拼命的撞击着铁网,腥臭的信子从外面钻进来,来回的摇摆着。

    “小心!”

    温白羽喊了一声,子车离铁网太近了。

    子车往后退了几步,突然端起枪,“砰砰”两下,子弹打出去,正好打在了相柳的头上,相柳的皮很厚,但是头部比较柔软,子弹打破了他的皮,一下流出血来,虽然不致命,但是也算是警告。

    相柳戒备的看着他们,并不再撞铁网,只是来回来去的在墓室外面爬着,似乎在想办法进来。

    温白羽松了口气,简直吓死他了,又想到万俟景侯的伤,立刻从背包里拿出纱布,万俟景侯的胳膊在落地的时候被石头割伤了,很大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顺着胳膊流了一手。

    温白羽给他清理干净,然后裹上纱布,大家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硕大的墓室,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墓室里放着一个棺椁,不过已经被拆开了,棺和椁都打开了,椁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棺材已经缺了一个面,残缺不全的,里面的尸体被拖出来,简直就是曝尸的节奏。

    尸体看起来保存的挺完好,在曝尸之前……

    但是现在已经腐烂了,下巴缺了一半,掉在旁边,胳膊和腿都断了,呈现扭曲的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尸体身上有不少陪葬,散落一地,玉珠滚的到处都是,很多野蛮的土夫子倒斗的时候不会注意尸体,脱出来直接扔掉的,或者肢解了看看里面藏没藏东西的例子多不胜数,但是这个看起来也不像是倒斗的土夫子干的。

    因为财物一样没少,而且都散落在地上,看起来这个曝尸的人对财物没什么兴趣。

    棺椁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温白羽“咦”了一声,说:“这个墓室好奇怪啊,看起来像主墓室,但是墓主要多沉迷炼丹,才会把丹炉放在这里?想长生不老吗?”

    万俟景侯扫了一眼整个墓室,转过头来对子车说:“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

    子车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但是并没有立刻说话。

    万俟景侯好像没想让他回答,又说:“你之前消失的几分钟,跟谁在一起?”

    子车眼神里有些慌张,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开口。

    万俟景侯继续说,那气势颇有些咄咄逼人,“墓室里的铭文你虽然看不懂,但是家谱你看懂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说出来?”

    子车被他问的不禁后退一步,眼神里的慌乱更多了。

    万俟景侯又说:“昨天在帐篷里,是谁把大家迷晕的?”

    子车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说:“你……你早就知道?”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对,我早就知道。”

    子车更是震惊,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冷意席卷了上来,感觉万俟景侯的作风让人捉摸不出来,根本看不透。

    万俟景侯的态度很悠闲,说:“薛柏是你义父,你们却装作不认识,目的是什么?”

    温白羽诧异的说:“等……等等,薛柏是他义父?那开枪的也是薛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子车突然有些释然,说:“是,他是。”

    温白羽更是诧异,子车却突然往前一扑,猛地将温白羽扑倒在地,温白羽根本没办法和他肉搏,一下就被拧住了,疼的呲牙咧嘴。

    温白羽瞪着眼睛,看着压住自己的子车,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子车用枪抵着温白羽的太阳穴,说:“我不想为难你们,我要另外两只青铜盒子,你交出来,我放了温白羽。”

    万俟景侯眯眼,冷冷的说:“你要青铜盒子为了什么?”

    子车屏住呼吸,眼神很冷,说:“我不知道!把盒子交出来,你交给我,我放你们走。”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但是你的义父不是这样说的。”

    子车抖了一下,嘴唇颤动。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他要青铜盒子,同时要我的命,你怎么放我们走?”

    子车眼神晃了晃,镇定下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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