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洞口投下来,是猞猁,而且是体型非常大的猞猁。

    那个猞猁趴在洞口上,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洞周围像阅兵一样走来走去。

    温白羽都要憋死了,忽然脑子里一闪,心想着这洞不会这么寸,正好是猞猁的巢吧?

    温白羽给万俟景侯挤眉弄眼的打眼色,万俟景侯似乎也意识到了,指了指地上的小洞。

    温白羽顿时很头疼,这个洞这么窄,怎么挤进去,估计他们之中也只有奚迟挤进去不费力气。

    万俟景侯指了两下,示意温白羽进去。

    温白羽只好趴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往里面爬,他爬了几下,发现洞里面有空间,并不像外面那么窄小,就很兴奋的继续往里爬,外面的万俟景侯估计嫌他爬的太慢了,突然握住他的脚腕,然后使劲往里一送。

    温白羽“卧槽”了一声,一下就被扔了进去,要不是他昂着下巴,下巴就被地给锉平了。

    然后进来的是奚迟,他的动作非常快,身体一矮,“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伸手去拉后面的人。

    子车还没醒,奚迟拉着他的手,把他给拽了进来,然后钟简也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大吼,然后外面震了震,似乎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洞口跳了下来。

    万俟景侯还没进来,温白羽立刻趴下来往外看,果然就看到万俟景侯黑色的靴子,还有四肢短促的花斑爪子,是那凶兽!

    温白羽趴在地上,喊了一声:“万俟景侯!”

    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喊声,温白羽看不全面,只见万俟景侯的靴子动了动,然后“嘭”的一声,凶兽扑上来,正好在洞口的岩石上,哗啦啦的掉了一堆碎石头,让小洞显得更加窄小了。

    外面非常窄,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么样,只是听到凶兽不断的大吼声,然后“呲——”的一声,喷出了许多血,温白羽一阵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一挫,从窄小的洞口里钻了出来。

    温白羽立刻抓着他,说:“受伤了没有?”

    万俟景侯摇头,说:“没有,咱们目前出不去了,外面有许多凶兽,这里似乎是他们的老巢,暂时不敢进来,都守在外面。”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里应该比较安全,也暖和,咱们可以在这里先过夜。”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说这些凶兽,能守多长时间?”

    奚迟说:“这就不好说了,他们脖子上都戴着铃铛,就要看主人想让守多长时间了。”

    温白羽一听,顿时感觉很无望,不过这里比较暖和,而且不吃风,虽然点不了火,但是他们有手电。

    子车因为暖和,面色也渐渐好转起来,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钟简把食物拿出来,大家坐在一起分着吃。

    温白羽见子车没醒,就叹口气,说:“也不知道薛柏现在在哪里了,你说咱们走着都这么困难,薛柏他就带了一个包,而且军刀还没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奚迟说:“你放心好了,薛柏这人不简单,再说了,他就算失忆了,还有感觉呢,他一定来过这个地方,估计比咱们熟门熟路。”

    温白羽觉得有道理,这个时候子车醒过来了,大家也就避而不谈薛柏了。

    温白羽也累了,吃过了饭,血液都到胃里去了,大脑开始发晕,眼皮很重,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万俟景侯守夜,其他人也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白羽突然觉得心口一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疼得他一激灵,冷汗都冒出来了。

    温白羽身体一抽搐,万俟景侯立刻就看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白羽没有立刻醒,只是迷迷糊糊的,还在梦呓,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白羽?白羽你怎么了?”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万俟景侯伸手给他擦着汗,说:“做噩梦了?”

    温白羽迷茫的摇摇头,不是做噩梦,就是感觉有虫子咬他,那种刺痛的感觉虽然不重,但是一下一下的太耗费精神。

    只不过温白羽醒过来,就觉得没有那种刺痛了,他伸手揉了揉胸口,感觉怪怪的,到底怪在哪来他也说不出来,好像刚才的疼痛是假象一样,或许真是做梦。

    万俟景侯看他脸色发白,轻声说:“怎么了?不舒服?”温白羽摇摇头,说:“没事,刚才梦见有虫子咬我,吓了一跳。”

    万俟景侯让他站起来,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垫在地上,拍了拍,说:“坐,我给你垫上。”

    洞里虽然不算太冷,但是脱了羽绒服还是不行,温白羽赶紧摇头,万俟景侯握住他的手,说:“我不冷,给我穿是浪费,继续睡吧。”

    温白羽最后点点头,靠在万俟景侯身上,他刚一睡着,突然又感受到了那股刺痛的感觉,温白羽吓了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睛,那股刺痛就消失了。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我刚睡着就又做噩梦了……”

    万俟景侯看他出了一头的冷汗,知道他睡不好,但是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其他事情,万俟景侯还能帮他,但是做噩梦的话,万俟景侯就无能为力了。

    温白羽拽着万俟景侯,说:“特别奇怪,梦到虫子咬自己胸口,这有说头吗?怪怪的,那种感觉好像真的似的,但是一睁眼就没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手,说:“别太紧张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万俟景侯突然不出声了,温白羽看着他,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压了一下,温白羽顿时绷紧了后背,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慢慢站直身体,走到洞的深处,然后伸手在墙上敲了两下,又侧耳贴在墙上似乎在听什么。

    温白羽凑过去,也贴在墙上,听到了有隐约的声音,这声音太轻微了,温白羽听不出来是什么,难道一墙之隔的地方也有凶兽?!

    万俟景侯听了一会儿,突然说:“把他们叫醒,咱们该上路了。”

    温白羽很诧异,现在才五点,还没天亮呢,不过还是把大家都叫醒了。

    奚迟趴在钟简肩膀上撒娇,揉着眼睛犯困,说:“我最讨厌早起了,我要再睡会儿。”

    钟简说:“醒醒盹儿。”

    奚迟摇头,把头往钟简怀里拱,说:“不,我要睡觉。”

    钟简实在没办法,就抱起奚迟,让他继续睡觉。

    万俟景侯指了指墙,说:“这面墙是中空的,后面有水声。”

    他一说话,奚迟终于睁开了眼睛,说:“有水?活水?”

    他说完,笑起来,说:“我还说呢,谁会把一个陵庙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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