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刻画了路线,然后又用涂料描了一遍,虽然有些褪色,但是还看得清晰。

    温白羽虽然坐的远,但也看到了地图,说:“你手里的是什么?”

    邹成一把地图交给后面的温磊和温九慕,说:“这是我两年前收到的一张古董地图,这张古董地图上,标注着上庸有一个古墓,正好是两千年前,也就是西汉时期的古墓,和刘去墓的时间吻合。我又查了很多资料,可以肯定九成九这张地图就应该是广川王墓。反正咱们也没有目的地,不妨就按这个走。”

    众人传阅的看了一下,地图确实是古董,但是因为年代太久了,和现在的地图有很大的区别。

    温白羽看见这张皮一紧,说:“这是人皮?”

    邹成一点头,说:“应该是。”

    温白羽说:“又是人皮?”

    因为温磊不知道黄老板的事情,所以温白羽也不便多说,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说:“不会起尸。”

    众人开车去,最命苦的当然是温白羽,温白羽提前准备好了晕车药,但是并不太管用,一路车程不堵车的话需要十几个小时,温白羽就算在车上睡两觉也不够。

    噫风开了四个小时,钟简就替他开几个小时,奚迟要和钟简坐一起,就去了副驾驶,噫风把邹成一从副驾驶抱下来,放在了原来奚迟的座位上,给他扣好安全带。

    邹成一坐下来之后就拿出一本书在看,噫风还泡了茶放在他手边上,邹成一一边看书,时不时再喝口茶。

    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的腿上,他最佩服在车上还能看书的人,尤其邹成一坐的是倒座,要是自己早就吐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荒郊野外了,因为是跟着人皮地图走,上了高速,很快又拐下来,七拐八拐的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所幸地图上的路虽然颠簸,但还是依稀存留着的。

    天色太黑,路又颠簸,还时不时要攀山,再加上温白羽已经“气息奄奄”,众人就停下来,准备在外面扎帐篷,吃个晚饭,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

    噫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折叠的轮椅,把轮椅打开,然后铺上一张柔软的毯子,随即才把邹成一从车里抱出来,放在轮椅上,又在邹成一的腿上盖了一张毯子。

    众人生了火,拿出锅子,热了热带来的饭,温磊和温九慕都有些感叹,他们已经许多年都没做这种行当了,以前的设备没有现在先进,但是也都差不多是这样的。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土夫子都是各怀异心的,谁也不能信谁,都要戒备着对方。

    温磊看向温白羽,温白羽正和奚迟聊得开心,旁边的钟简给他们盛了饭,端过来,奚迟笑眯眯的说了句什么,让钟简有点局促。

    总之几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倒是不错,也不是表面关系,温磊想着,看来自己的侄子比自己有能力。

    噫风一个人拿着手电,去附近转了一圈,温白羽说:“让人跟着他吧,不然荒郊野岭的,再遇到什么野兽。”

    邹成一笑眯眯的摆手,说:“不用担心他。”

    随即对噫风说:“快点回来。”

    噫风点点头,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手电绑在胳膊上,抱回来很多树枝,把火又添的旺盛了一些,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水壶,说:“少爷,那边有个山泉,我再去取点水来。”

    邹成一点点头,噫风去了五分钟,很快又回来了,把水壶里的水倒出来,放在火上加热,等沸腾之后,拿出行李里的一套茶具,给邹成一泡了茶。

    大家都分了一杯茶,也不知道泉水是什么泉,这深山老林的应该挺天然的,泡出来的茶清香扑鼻,合着有一股甘甜浓郁的味道。

    温白羽觉得,这何止是来找斗的,就是来郊游的,坐着豪车,还能喝着好茶。

    等吃完了饭,众人就打算休息了,噫风第二天要继续开车,钟简就说他来守夜,这地方守夜也简单,应该没有什么野兽。

    大家商量好了就钻进帐篷里,帐篷非常大,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身边,他一路上被摇的很疲惫,一躺下来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万俟景侯伸手揽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的嘴唇特别温暖,让温白羽嗓子里咕哝了一声,但是没有拒绝,然后万俟景侯就变本加厉的顺着温白羽的额头亲下来,最后亲在他的嘴唇上。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这些人里邹成一和噫风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温白羽也没当着人亲吻的爱好。

    幸亏万俟景侯也只是轻轻的亲了一下,随即说:“快睡吧。”

    温白羽点点头,被万俟景侯搂着还挺暖和,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啊……”的一声,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呻吟,温白羽耳朵很尖,又是在野外,一下就醒了。

    温白羽睁开眼睛,帐篷里本身就点着灯,一直没有熄灭,就看见睡在最里面的邹成一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噫风身上,额头上冒着汗,一张脸惨白的像鬼,嘴唇也不是之前看到的橘色,有些发紫发蓝,整个人不停的哆嗦着,双手压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呼吸都非常粗重。

    温白羽下意识的看向邹成一的腿,他的双腿掩藏在裤子里,看起来很细很细,不停的发抖,艰难的喘着气。

    噫风的表情仍然很冷漠,说:“少爷……”

    邹成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摆手的动作好像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邹成一身体一歪,就要倒在地上,噫风伸手一捞,将他抱起来。

    邹成一痛苦的咬着牙,牙缝里露出痛苦的呻吟声,像一只野兽一样,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狰狞,温白羽突然想到了那个录像,录像里邹成一的父亲也是这个表情,那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痛苦,或许别人都不能体会。

    邹成一攥紧双手,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口子,噫风伸手抚摸着邹成一的嘴唇,把流下来的血擦掉,说:“少爷,别咬了。”

    他说着,手生硬的顶开邹成一的嘴唇,把自己的手掌虎口放在他嘴边上。

    邹成一毫无犹豫,突然张开嘴咬住他的手,嗓子里压抑着吼声,身体不断发抖,温白羽很快看到噫风的手掌流了血,浓重的血腥味慢慢溢了出来。

    而噫风的表情仍然很冷漠,镜片后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一点儿也不疼,根本没当做一回事。

    邹成一的痛苦持续了有半个小时那么长,等邹成一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噫风轻喊了一声:“少爷?”

    邹成一已经精神一松,顿时晕了过去。

    温白羽一直看着,但是也毫无帮助,又转头看着不远处温磊,估计那边的人也醒了,大叔叔也有同样的怪病,发作起来估计也是这个样子,那种狰狞和痛苦,让温白羽有些震撼。

    万俟景侯揽着他腰上的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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