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粽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踩在汪医生的肚子上。

    汪医生惊叫一声,立刻就不动了。

    白毛粽子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大吼,就要扑过来,噫风突然抬手,“嘭”的又打一枪,白毛粽子立刻“咯!”的一声大吼,另一只眼睛应声也瞎了,“咚”的摔在地上。

    他摔在地上,想要立刻爬起来,万俟景侯手上一甩,“哧——”的一声,龙鳞匕首一下扔出去,顿时把白毛粽子钉在了身后的树藤上。

    白毛粽子发出“嗬——”的大吼,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动了两下,突然垂着头,就不动了。

    汪医生躺在地上,几乎变成了一滩泥,邹成一皱眉,说:“好不容易留他一条命,竟然自己作死。”

    噫风说:“没关系少爷,反正已经找到了鳞片,如果有另一半,咱们也可以自己做克制病发的丹药。”

    温白羽看着那张鳞片,说:“这上面的地图你看得懂吗?”

    邹成一说:“这地图有些年头了,已经磨平了好多,这一片应该代表着海水,周易中以东为阳,这个标志应该是东海,至于具体的位置,已经看不出来了。烛龙鳞甲本身就是坚硬无比的东西,想在上面刻图本身就比较艰难,再加上磨损,实在看不出来具体是哪里。”

    温白羽诧异的说:“东海?”

    一说东海就好办了,东海的海域里有什么,当然回家问问家里的那条鱼就行了。

    温白羽瞬间就放松下来,说:“这个我有办法了。”

    他们把树枝拿好,谨慎的放起来,然后又拿了鳞片,因为骨棺已经被万俟景侯砸碎了,就没有办法让这具尸骨下葬,只好没有动他。

    众人顺着树藤往上爬,爬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倾斜的洞口,他们从那些倾斜的树藤间挤出去,立刻上了地面。

    众人出了墓葬,又去汪医生的筒子楼找了找,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抑制的药剂,倒是有很多尸体。

    汪医生一直在研究尸体,想要把尸体改造成武器,他的基地建在巴陵,其实是因为发现了那颗墓葬上的怪树,汪医生发现那棵树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把死人扎在上面嫁接,很快就能结出新的尸体,他起初并不知道是因为底下的墓葬里有一段建木的缘故。

    后来有人无意间发现了大树下面有墓葬,汪医生就让人来挖掘。

    汪医生有很多研究的资料在筒子楼里,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抑制的药剂。

    讹兽的腿还是不能动,但是这不是遗传病,而是强行注射的,所以并不会随着年龄而扩张,也不会继续恶化,这一点和邹成一并不相同。

    温白羽准备先回北京去,正好问一问东海相关的事情,邹成一也要去调查地图的事情,他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必须要找到所有的建木,起码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克制的丹药才行。

    如今建木已经有三截出土了,一共六截,也就是还有三截。

    噫风开车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笑着说:“既然咱们接下来的目标相同,你要找东西救你叔叔和朋友,咱们也算是盟友了,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们一起去。”

    温白羽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温白羽还有化蛇讹兽就进了站,准备上火车回北京。

    温白羽说:“我觉得这个邹成一越来越不简单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关系,咱们有底牌。”

    他说着,拉开自己的行李,里面竟然是个蓝色的翡翠盒子,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的。

    那骨头盒子就和他们之前在广川王墓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温白羽一打开,就看见里面躺着三截树枝,全是建木的碎片。

    温白羽瞠目结舌的看着万俟景侯,说:“你……你怎么弄到的?”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君子之治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白羽:“……”

    讹兽和化蛇是一人一个硬卧,但是讹兽一直黏糊糊的趴在化蛇怀里,看着温白羽手上拿的盒子,说:“暴君竟然还有这种手艺,看来不做暴君也饿不死的。”

    火车很快开动了,温白羽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邹成一。

    温白羽拿着手机,对万俟景侯说:“我有点不想接电话,我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万俟景侯淡然的接过来手机,说:“我来接。”

    他说着,就按通了接听,紧跟着就是邹成一急促的声音,说:“温白羽,建木是不是在你那里!”

    温白羽揉了揉耳朵,邹成一的声音很急,声音也很大,他一直都是淡然的,充斥着大家教养的儒雅,结果现在声音大的温白羽都听见了。

    万俟景侯则冷静的说:“我是万俟景侯,是我拿的。”

    邹成一的声音顿了一下,还没有继续说话,万俟景侯已经继续说:“你不能随时动用能力,建木放在你身边保管我不放心,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放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

    邹成一的声音似乎咬着后牙,说:“万俟景侯,你好样的。”

    万俟景侯声音淡淡的,说:“彼此彼此。”

    邹成一似乎被气倒了,很快挂了电话,万俟景侯又把手机还给了温白羽。

    邹成一坐在副驾驶里,气的把手机一扔,噫风笑着说:“少爷,系上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邹成一说:“那个万俟景侯,真是气死我了。”

    噫风侧过身去,给邹成一仔细的系上安全带,随即说:“反正他们的目的也是找建木,放在谁手里都一样,我倒是觉得,建木不在少爷手里,反而轻松一些。”

    邹成一看了他一眼,说:“我发现你除了胆子大之外,最近也喜欢帮着外人说话。”

    噫风突然笑了一声,说:“这么说,少爷和我算是内人?”

    邹成一脸上一顿,随即有些不自然,说:“开车。”

    噫风看着他,说:“谁让少爷给我装了一颗心脏。”

    他说着,已经发动车子,又笑着说:“少爷放心,噫风的命是您给的,我一辈子不会离开少爷,等到您发病的时候,可以把丹药拿走。”

    邹成一没有说话,有些别扭的侧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景象。

    温白羽在火车上睡得都要死了,硬卧本身就不舒服,再加上对面的两个人全程都黏糊糊的,讹兽总是抱在化蛇的怀里要亲亲。

    讹兽不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化蛇也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弄了个带帽的衣服,把头遮起来,结果人家看着他露出来的脸,还以为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讹兽一直腻乎着化蛇,又要亲又要摸的,温白羽听着他们两个小声嘀咕,根本睡不着觉,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讹兽“啊——”的呻吟了一声。

    化蛇捂住他的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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