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猜不透是什么东西,还要等关楠醒了之后再说。

    关楠睡得很平稳,呼吸也绵长,窝在血髓的怀里,偶尔会发出一声梦呓。

    他们一直往里走,找到了一间墓室,棺材上有铭文,写着——大槐安国右相武成侯段。

    雨渭阳诧异的说:“这是槐安国的右丞相,我记得南柯太守传里确实有个右丞相,姓段的。”

    温白羽说:“不会又起尸吧?”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圈,说:“上次他们进墓的时候,一定破坏了墓葬,风水变化了,这墓葬里的尸体也产生了变化。”

    他这么说,就是有起尸的可能,而且可能性还比较大。

    血髓抱着关楠走过去,将关楠放在地上,随即手一挥,突然出现无数条蔓藤,从棺材的下方伸上去,“哐啷”一声,将棺材紧紧的缠住,变成了无数条坚固的锁链。

    他这样一缠,粽子就算会起尸,估计也不能从棺材里钻出来了。

    温白羽看着那些蔓藤,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如果自己恢复了神力,一定要往他身上扔一个火球,让他尝尝滋味。

    关楠被放下来之后,似乎感觉地板很冷,身体开始蜷缩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好像在做噩梦,冷汗流下来,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要大声呼救,伸手乱抓。

    血髓刚要伸手抓住关楠乱抓的手,温白羽就走过去,拨开他,然后抓住了关楠的手,把关楠从地上抱起来。

    关楠感觉到温白羽的体温,这才放松了一下,从噩梦中吓醒了过来。

    关楠睁眼看到温白羽,眨了眨眼睛,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说:“做噩梦了?”

    关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又梦见那个长满蔓藤的怪物了,那个怪物长着倒刺,把他那个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关楠从没谈过恋爱,更别说做这种事情,而且梦里除了疼痛,根本没有一点别的感觉,这分明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最可怕但是,关楠还梦见自己被开膛破肚,一种像血液一样的花,从自己的身体里长出来,有人把自己的胸腹剖开,血液涌出来,把花瓣的颜色浇的更加鲜艳欲滴,而关楠只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绝望,在梦里他一时还死不了,就看着那可怕的花朵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长出来……

    关楠似乎是会想到了刚才可怕的梦境,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浑身颤抖起来,温白羽看他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温白羽说:“怎么了?”

    关楠苦笑了一声,说:“我只是在想,自己做的梦,是不是也是一种第六感……”

    关楠说到这里,感觉到浑身冰凉,不禁抖了起来。

    温白羽实在不落忍,抬头狠狠的瞪了血髓一眼,关楠也抬头看过去,这才看到血髓站在一旁,吓得往后蜷缩了一下,毕竟关楠刚刚还在做噩梦,而噩梦中的男人正是这个人。

    血髓看见关楠伸手抓住温白羽,望着自己的眼神却无比的惧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突然走过去,抓住关楠的手,说:“过来。”

    关楠身上本身就没力气,被他一拽,顿时整个人都吊起来,感觉胳膊要掉了,疼的“嘶”了一声。

    血髓的动作很粗暴,雨渭阳都皱了皱眉,万俟景侯伸手一抬,龙鳞匕首“唰”的飞过去,血髓迫不得已松开手,匕首顺着他的手腕擦过去,钉在旁边的墓墙上。

    温白羽赶紧扶着关楠站起来,让他坐在人堆里,远离血髓。

    关楠坐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一圈的红,好像烙印一样,还有一些血印,可想而知血髓的动作有多暴戾。

    温白羽从背包里掏出药来,给他抹在手上,关楠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感动,连亲生父亲都没对他这么好过。

    温白羽给关楠抹了药,万俟景侯把药都收拾起来,放在背包里,拉着温白羽,压低声音说:“你对别人这么好,我会吃醋的。”

    温白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有点发红,说:“一边去。”

    万俟景侯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说:“你看我也受伤了。”

    温白羽低头一看,万俟景侯的手心里还真有伤,非常细小的伤口,足有四条那么多,横在手掌上,有点微微出血,因为在手掌里,没动一下都会把伤口抻裂。

    温白羽说:“这是怎么弄的?”

    万俟景侯说:“刚才蔓藤划的。”

    温白羽想到刚才在千斤闸后面,万俟景侯动作干脆利索,很帅的将那些蔓藤一下绞碎了,当时万俟景侯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而且一股逼人的气势,温白羽还以为他没受伤呢……

    温白羽说:“怎么不早说。”

    万俟景侯说:“小伤,不想让你担心。”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要拿药膏给他抹,万俟景侯却制止了他,说:“别麻烦拿药了,帮我舔舔就行。”

    温白羽脸上更是跟火烧一样,虽然之前关楠已经看过了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亲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现在有一个外人在场,温白羽脸皮没那么厚,当然做不出来。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说着,就把药膏拿出来,挤了一些,用棉签涂在他的伤口上,凉丝丝的感觉,万俟景侯本身就不觉得疼,现在更不觉得疼,看着温白羽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涂,黑了一路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关楠醒了,他们就准备继续往前走,温白羽问他刚才雨渭阳的问题,他们拿到了桃木锏之后,是怎么走出墓葬的,毕竟拿到桃木锏之后身体会变大,如果他们没有把桃木锏带出去,是怎么出去的?

    关楠愣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然后开始发呆,这个表情众人都很熟悉,关楠似乎又想不出来了,需要仔细的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答他们。

    众人也不着急,一起往里走,血髓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最后面,也不和他们搭话。

    过了很久,关楠突然开口说:“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特别的零散,我实在说不清楚……我只记得……记得,最后一个清晰的片段,我看到一棵大树。”

    “大树?”

    温白羽顿时精神一震,说:“是建木的碎片吗?”

    关楠摇头说:“我不知道,就是一颗大树,树枝非常繁茂,但是没有树叶,光秃秃的,树枝错综复杂……像一张网……”

    关楠眯着眼睛回忆起来,这个片段他记得非常清楚,其余的就很零散。

    关楠回忆了一会儿,突听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温白羽差点笑出声来,关楠一回忆的时候就特别想吃东西,容易饿。

    温白羽从背包拿出食物递给他,说:“一边吃一边想。”

    关楠点点头,不过刚拆开包装,立刻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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