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出来,邹成一一下连带着轮椅坠入洞中。

    噫风喊了一声,看向黑暗的深洞,想也没想,立刻从上面跳了下去。

    下面根本没有台阶,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温白羽立刻用手电去照,根本看不到头,不知道有多深,噫风竟然就这样跳下去了。

    与此同时,圆顶终于全都裂开了,圆顶里面的水“呼——”的一声涌动,全泄入石洞里。

    温白羽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绳子,想要顺着石洞下去,但是他刚掏出绳子,还没来得及系上,就听关楠突然说:“来了!”

    温白羽说:“什么东西?”

    关楠脸色有些苍白,说:“鲛人……”

    鲛人干尸……

    “啪啪”的声音从墓道的一侧传过来,很多鲛人干尸从远处爬过来,他们上肢有力,爬行在地上,身后的鱼尾“啪啪”的打着地面,一跳一跳的往前爬着,而且速度不低。

    讹兽顿时被吓得一激灵,说:“好多啊,好多条!”

    这么多鲛人干尸同时涌过来,他们要想从这里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万俟景侯说:“向后退。”

    众人开始远离洞口,快速的往后退,鲛人干尸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弹跳着逼近他们。

    关楠闻到这种刺鼻的味道有些头晕,捂着嘴巴全身发抖,与此同时,只觉得肚子里有些绞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嘭”的一声,关楠毫无征兆的双腿一软,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怎么了?!”

    温白羽见他突然就瘫倒在地上,血髓立刻扶起关楠,关楠气息有些微弱,全身不停的打哆嗦,伸手捂着腹部,似乎因为那种绞痛,脸色也苍白了,嘴唇死死抿着,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血髓脸色很差,突然说:“没时间了。”

    温白羽一时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万俟景侯说:“找个平坦的地方,关楠的精元很弱。”

    温白羽脑子里“嗡”的一下,难道关楠是要生产了?血髓花的繁殖力很强,这他有所未闻,但是也太快了吧。

    那群腥臭的鲛人干尸一直追着他们,但是也不敢冒然冲上去,那种形式好像是驱赶,驱赶着他们往后退,远离石洞。

    温白羽看向石洞,总觉得石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让他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不祥的感觉,而这群干尸显然是被圈养的,他们在看守这个石洞,不让外来者入侵。

    众人往后退,那些干尸逼退他们到一定程度,就不动了,似乎已经放弃了驱赶。

    万俟景侯带着他们倒到一个墓室里,墓室里放着大量的祭品,看起来是祭祀的地方,石壁上刻着两只乌鸦,两只巨大的乌鸦昂首相对。

    祭台上的祭品三分之二都是神鸦族人的骨头做的,把昏暗的墓室映照成淡蓝色的,散发着幽冥的气息。

    血髓抱着关楠冲进来,突然招了一下手,身后的蔓藤“嗖——”的快速搭过来,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床,血髓把关楠放在上面。

    关楠有气无力的躺着,出了一身的汗,嘴唇发紫,脸上没有一点生气,如果不是睁着眼睛,好像就是一个死人一样……

    讹兽看着关楠,说:“他是不是受伤了,主人,你给他一点血。”

    温白羽脸色很不好看,关楠的样子随时都有危险,他疼的双手摊在地上,连拳都握不住,嗓子一直在滚动着,两眼发指,眼神有些混沌。

    温白羽想说什么,但是他对于这个实在没有经验,万俟景侯拉住他,转头对血髓说:“记住之前我跟你说的话。”

    他说完,拉着温白羽在墓室的角落坐下来。

    关楠疼得已经没有意识了,只是大张着眼睛,微微开着嘴巴,不断的喘气,胸膛起伏的程度也很小,整个人显示出一种灰白的颜色。

    血髓第一次有些惊慌,他应该高兴,他的后代就要出世了,繁衍后代是血髓一族的使命,他们活着,就为了找一个人能繁衍他们的后代。

    现在他的后代要出世了,而血髓竟然感觉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关楠气息游离,双眼似乎在看着他,却倒映不出来他的影子。

    血髓抓住关楠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凉,似乎在一霎那见,关楠竟然瘦了两圈。

    关楠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紧他的手,但是根本没有力气,血髓另外一只手盖住他的手背。

    关楠的嘴唇也动了,好像要说话,但是声音太小了,谁也听不见,血髓就低下头来,把耳朵凑在他的嘴唇旁边。

    关楠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太微弱了,血髓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

    关楠说:“……我的感觉总是准确的……不知道我死了,还能不能活过来……”

    血髓心脏一提,紧紧抓住关楠的手,说:“别说傻话,挺过来。”

    关楠的嘴唇有些干裂,变成了一种深紫色,似乎极度缺水,眼神也涣散了,身体不停痉挛着,血髓的眼眶有些发酸,突然伸出手,手心里变出了一朵妖冶的红花,将花瓣掰下来,放在关楠的舌下。

    关楠的脸色稍微有一丝的好转,但是不久之后,又开始灰白起来,他肚子里的血髓花一直在吸收着养分,随时准备剖开关楠的腹部,从里面长出来。

    关楠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抓紧了血髓的手掌,血髓抬头看着他,只见关楠突然张卡嘴吧,嘴里已经咬烂了,全都是血,血水顺着关楠的嘴角留下来。

    与此同时,关楠的身体快速的弹跳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

    血髓有些惊慌的看着他,只见他的腹部开始流血,有什么东西扎穿了他的腹部,要从里面钻出来。

    众人都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关楠被一股剧痛席卷着,眼睛开始泛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那东西真的要从关楠的腹部钻出来,已经舒展出了一片嫩绿色的枝桠,枝桠上长着倒刺,狰狞的倒刺带着关楠的鲜血。

    关楠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支枝桠,脸色苍白,随即闭了闭眼睛,这和他看到了一样,一朵花将自己开膛破肚,从里面长出来,而自己则无助的涌着血。

    枝桠从关楠的腹部钻出来,开始舒展自己的叶子,一片、两片、三片的长出叶子,然后渐渐的竟然长出了花苞,鲜红的花苞,带着血腥的味道。

    花苞小小的,把关楠作为土壤,在他身上准备吸足了养分,然后成为真正的血髓花。

    关楠的腹部涌着血,睁大了眼睛,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新辣味道,从血髓的身上散发出来。

    血髓说过,只有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味道。

    关楠的眼睛很酸,忍不住就落下泪了,眼角的泪水断了线一样淌下来,他只能全身松散的躺着,舌下的花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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