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他看到的空间,反而更像一个仓库,仓库里面堆满了“集装箱”。

    一个一个黑色的棺材,罗列的很整齐,从仓库的一角开始,堆放到另外一角,密密麻麻的棺材,就像货物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那些打手一见到这么多棺材,先是惊讶,随即兴奋起来,说:“这么多棺材?陪葬品有多少?这回咱们发了?”

    方靖走进来,冷着脸说:“别给我丢人,四爷不是说了吗,什么都不能动。”

    他正说着,就看到万俟景侯从旁边走进去,第一个走进了墓室,温白羽赶紧跟上去。

    万俟景侯并没有碰那些落得很高的棺材,但是却仔细的看,突然皱眉说:“所有的棺材都没有封上。”

    他一说,众人就紧张起来,说:“什么?棺材没有封上?那粽子岂不是随时要起尸吗?”

    温白羽也跟着转了一圈,岂止是棺材没有封上,这里所有的棺材都是毛坯棺材,简单来说就是下脚料做的棺材,恨不得比纸薄,再加上年代太久,一动就脆,有的棺材甚至已经腐烂了,如果不是压在底下,估计里面的尸体已经露出来了。

    温白羽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一个库房,只是用来对方东西的,而这些东西,不过是装有尸体的棺材而已。

    墓室里非常阴冷,也可能是众多棺材扎堆的缘故,彭四爷和莫阳并不惊讶,或许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

    彭四爷说:“这里没有陪葬品,咱们继续走。”

    他说着,率先往前走去,打手们有些扫兴,他们进来看了一圈也发现了,都是一些“低级货”,果然不可能有陪葬品。

    但是问题来了,弄这么多尸体干什么用?从没见过这么个性的陪葬,如果要增加墓室的阴气,为什么还要加棺材?

    众人出了墓室,继续跟着往前走,走了很久的距离,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这回并不是仓库一样的墓室。

    墓室里面有个巨大的丹炉,围绕着丹炉的四周,摆放着许多棺材,这些棺材全是漆黑的木头,应该是木头外面涂了漆料,排布的乱七八糟,看起来杂乱无章,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棺材的中间有个大炉子。

    大炉子自然已经不燃烧了,看起来废弃的时间太久了,炉子外面已经生了一层锈迹。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说:“也不知道这炉子里有没有长生不老的药,古人不都追求这个吗。”

    炼丹的起源很早,先秦方士横行,到了秦始皇的时候,因为秦始皇对长生不老情有独衷,还会亲自炼丹,方士就更是成为了一个最抢手的职业,连水银和丹砂卖的都比以往要贵得多。

    很多人认为秦始皇死后入殓的皇陵被水银围绕,其实也是对炼丹的一种痴迷,他希望水银能给他带来永生。

    不过那时候的人很多把外用的丹药或者半成品直接内服,水银又是剧毒的东西,可想而知结果怎么样。

    温白羽奇怪的看着墓室里的布置,说:“丹炉我可以理解,这些棺材为什么要这么放?”

    薛柏开口说:“这是按照独特的星位排放的。”

    星位?

    古人崇拜自然,观天象和占星都很发达,温白羽对此并没有大多了解。

    这个墓室里的棺材不同于其他墓室,墓室里的棺材全是用好材料做的,只不过这些棺材非常诡异,棺材盖子上一堆的鬼画符,同时棺材也用青铜的锁链牢牢捆起来,似乎是害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似的。

    温白羽说:“这上面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薛柏低头看着,说:“是一种符咒,这里的棺材,里面都关着很凶恶的东西。”

    他一说话,众人都惊讶起来,说:“是粽子吗?”

    方靖觉得是危言耸听,毕竟薛柏的样子看起来是个老板,可能是那些人的主顾,哪有什么土夫子的样子估计也是瞎说的。

    众人走了很长时间,一部分人在研究这些东西,另外一部分人就坐下来休息。

    温白羽也有些累,靠着万俟景侯坐下来,最主要是他们在这墓里天昏地暗的,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吃饭和睡觉都没有个准儿,只是饿了就吃,累了就休息五分钟到半小时,还没正经睡过一觉。

    莫阳脸色很苍白,虽然伤口好了,但是伤筋动骨最伤元气,元气流走是补不上的,想要固元只能多休养。

    莫阳体力有点跟不上,也坐下来休息。

    彭四爷看他这个样子,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说:“大家休息吧,也都累了,咱们睡一觉,等醒了再走。”

    彭老板都发话了,众人立刻就全都坐下来,睡觉之前一定要补充体力,肚子饿干什么都不行。

    大家拿出来食物开始分食,然后拿出睡袋来。

    温白羽他们走得急,而且人又少,带着食物和工具都觉得沉,睡袋这种东西实在可有可无,就没有带,那边的人又没有多余的。

    子车立刻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说:“义父,您休息一会儿吧。”

    薛柏看着子车的动作,不禁有些无奈,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把人拽过来,又给他重新穿上外套,把子车往下一压,让他头枕在自己腿上,说:“好孩子,你也累了,快点睡。”

    子车挣扎着要起来,薛柏说:“快休息,不然义父要生气了。”

    子车最吃他这一套,绝对不会让薛柏生气,立刻就僵硬着身体没有再动,但是躺在薛柏的腿上,这种动作又让子车心脏腾腾猛跳,好像随时要从嘴里蹦出来,脸皮不禁有点烫。

    薛柏向后靠在墙壁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还伸手抚摸着子车的脸颊和软软的黑发,子车的头发很服帖,就像他对薛柏的态度一样,这让薛柏很迷恋这种手感。

    子车被薛柏摸得更不自在,又躺在薛柏的腿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总想到不该想的,一时间身体有点发热。

    子车僵硬了半天没动,等薛柏的手终于不动了,才僵硬的抬起来,轻轻挪了挪脑袋,哪想到薛柏立刻就行了,低头看他,还以为他有事情。

    子车一脸通红,被薛柏撞了个正着,薛柏问他怎么了,子车又不善说谎,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薛柏起初没听清楚,随即将子车抱起来,抱在怀里,吻在他嘴唇上。

    子车连忙挣扎,害怕别人发现,薛柏可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注重脸面,子车这是知道的,毕竟薛柏不像万俟景侯那样。

    薛柏却箍住他的胳膊,将人死死抱在怀里,声音很低,说:“乖孩子,来亲亲义父,他们都睡着了,没人看见。”

    薛柏的声音里充满了情欲,子车听了觉得后背发麻,嘴唇有点哆嗦,不过还是抬起头来,慢慢含住了薛柏的嘴唇。

    薛柏笑着轻抚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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