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一样,拓印是黑白的,层次非常分明,上面乱七八糟的刮痕很明显,显得狰狞无序,但是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划痕间,拓印的黑白也让他们看到了一些有序的东西。

    万俟景侯指着上面,说:“这一幅图上有七口棺材。”

    他说着,伸手一个一个的点过去,果然是七口棺材,虽然划的乱七八糟,但是棺材的形状大体能看得出来,因为这七口棺材一模一样,并排一字摆开,所以不难看出来。

    叶流响睁大了眼睛,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个造型和金蝉的棺材很像。”

    温白羽有点诧异,说:“和昆仑山里的棺材也很像。”

    骆祁锋说:“可是石窟里的金棺材是空的,当时咱们都看见了,里面只有阴气跑出来。”

    万俟景侯说:“很显然东西被取走了……二山。”

    温白羽数了一下,昆仑山的一个棺材,那里面是空的,石窟里面也有一个空棺材,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空棺材,也就是说两段木桩被人拿走了。

    木桩到底代表了什么,有什么异议?难道真像万俟景侯说的,上面写着富可敌国的宝藏或者是长生不老的法宝?

    最后一幅图实在难以辨别了,隐约能看到七口棺材,其他的实在看不清楚,这中间有很大一个断层,他们只知道西王母把东西给了梼杌,而最后一幅画怎么就出现了七口棺材,因为其他地方看不清楚,大家也不好猜测。

    噫风把拓印贴起来,仔细的放到背包里。

    温白羽稍微躺了一会儿,蛋宝宝在他身体里是需要吸收营养的,而且也吸收温白羽的灵力,蛋宝宝生出来之后,温白羽会感觉到大幅度的脱力,不过生出来总比存在肚子里强。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感觉体力恢复的也快,渐渐就了力气。

    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温白羽就坐了起来。

    万俟景侯说:“没事了?再休息一会儿吗?”

    温白羽摆手说:“没事了,咱们可以走了,早点把建木树枝找回来,也好早点出去。”

    万俟景侯点点头,把两颗蛋宝宝放进背包里,用软布仔细的包裹好,以防蛋宝宝在背包里撞坏了,然后又仔细的拉上拉锁。

    温白羽托着小血髓花和小羽毛,放进自己口袋,众人背上地上的行李,就准备继续往里走了。

    他们从墓室出来,前面仍然是黑暗的墓道,众人拿了手电,用光照着往里走。

    墓道越往里走,两边的岩画就越来越考究精细。

    温白羽说:“是不是接近主墓室了?”

    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墓道变成了阶梯,一阶一阶的往上延伸,阶梯非常宽阔,每节楼梯其实并不高,反而觉得有些太矮了,万俟景侯他们都是大长腿,一迈腿能跨上去四五阶楼梯。

    阶梯非常繁琐,走起来束手束脚的,那些石头的阶梯上,都刻着花纹,抬头望上去,竟然刻的是一只怒目的梼杌,梼杌的翅膀大张着,怒目而视,有一股凶狠的威严,一只爪子抓着地,一只抓子抬起来,巨大的尾巴横扫着,看起来非常有力度。

    他们慢慢往上走,阶梯很长很长,一眼看不到头,他们的手电也找不到头,只能看到阶梯掩藏进墓葬的黑暗之中。

    众人往上走的直喘气,温白羽说:“这跟天梯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万俟景侯说:“估计是因为穿山而建的缘故,现在是上山。”

    万俟景侯说完,靠向他,说:“累不累,累的话我背你走。”

    温白羽心想确实有点累,主要他没有万俟景侯的大长腿,万俟景侯迈一步走的楼梯,他要走两步,总是保持着肌肉紧绷迈楼梯的动作,一走就是半个小时,确实有点累。

    不过温白羽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大老爷们,让万俟景侯背着他太丢人了,就摇了摇头。

    结果就听旁边的叶流响说:“大叔大叔,我也要背。”

    温白羽心说,这个“也”字是何出此言啊!

    骆祁锋看了他一眼,说:“你都没出汗。”

    叶流响说:“不行啊,我腿软,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腿软,我说真的,而且我那个地方疼,你怎么捅我那个地方……”

    骆祁锋听他大咧咧的说出来,而且语气还非常纯洁,顿时一张老脸都红了,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不过都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骆祁锋忍不下去了,将人一拽,扔在背上,说:“行了我背着你,闭嘴别说话。”

    叶流响趴在骆祁锋背上,美滋滋的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探头说:“大叔,我们之前是做了吗?”

    骆祁锋脑袋直疼,太阳穴腾腾的跳,说:“没有。”

    叶流响诧异的说:“没有?”

    骆祁锋眼看着温白羽投来一个“吃完不认账”的目光,脑袋更是疼,觉得要炸了,心想自己倒了什么霉,竟然惹了这么一个小祖宗,叶流响一直想要和他做,还三番两次的主动,结果骆祁锋真是没想到,叶流响简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只是撸了一下,他竟然觉得就做了。

    最重要的是,在其他人眼里,骆祁锋还变成了吃完了不认账的禽兽……

    噫风微笑着看向邹成一,说:“少爷,还有很长的路,我也背着您吧?”

    邹成一说:“我自己走。”

    噫风矮下身来,贴着邹成一的耳朵,笑着说:“嗯?少爷身上不难受了?”

    邹成一脸上有点发红,瞪了噫风一眼,好像觉得不解气,对着噫风的腿又踢了一脚,这才觉得解气了,加快脚步往上走,噫风赶紧跟上去。

    温白羽最后还是没让万俟景侯背,自己慢慢往上走,他们走了四十分钟之后,站在原地休息了五分钟,然后又开始往上走,将近一个小时,果然是在爬山。

    就在天梯慢慢减缓坡度的时候,他们竟然扎进了浓雾里……

    众人都是一凛,墓葬里黑漆漆的一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来这么多雾气,还带着一股阴凉的湿气,雾气很缓慢的将他们包围,等发现的时候,手电已经照不透那些雾气了。

    雾气非常浓重,他们好像置身云海一样,脚下还是阶梯,不过阶梯几乎没有坡度了,虽然看不到脚下的地方,但是也不至于摔倒。

    温白羽立刻双手摸了摸口袋,然后说:“待在里面别出来。”

    小血髓花“啊啊”叫了两声,似乎听懂了温白羽的话,抓住小羽毛缩进口袋里,还伸手拢了拢温白羽的口袋,让口袋合的紧一点。

    大雾一下涌了过来,众人都快速的捂住口鼻,不知道雾里有没有毒。

    骆祁锋背着叶流响觉得还好一些,叶流响抓住他的背,但是已经看不见骆祁锋了。

    万俟景侯立刻说:“抓住旁边的人,别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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