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嘴上一股土腥味。”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倒觉得白羽嘴唇上是甜的,要不要再试试?”

    温白羽立刻说:“不要!”

    他们驼队里人一下多了,虽然秦老板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向导和秦珮的车队可不知道,他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万俟景侯一起耍流氓,被围观。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白羽就喊得这么大声?”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老流氓。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补给站。

    因为是最深入的一个补给站,所以人并不多,看起来也非常简陋,好几个搭帐篷围在一起,扎的跟蒙古包一样。

    温白羽他们下了骆驼,让向导把骆驼牵去吃东西喂水喝,众人就进了帐篷。

    帐篷里器具很齐全,非常大的蒙古包,他们这些人租一个蒙古包就足够了,最幸运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太阳能的淋浴,不过要洗澡价格不菲。

    众人进了蒙古包,姓魏的男人立刻把秦珮放下来,让他平躺下来,秦珮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的状态,一直在出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还在不听的说梦话,嘴里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男人把秦珮的靴子脱下来,不过因为一路走过来,靴子上的血有些干涸的迹象,和伤口贴在了一起,男人一动,秦珮立刻“嘶——!”了一声,猛地就疼醒了,但是双眼没有焦距,盯着男人,浑身无力,很快眼睛一翻白,又晕过去了。

    秦老板看着心急,说:“这是怎么回事?”

    罗开说:“先别急,血手上有毒,老板可能重了点毒,让魏哥先看看。”

    秦老板狐疑的看着那个姓魏的男人,温白羽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姓魏的男人脖子上竟然戴着一个玉蝉的吊坠,用一根黑色皮绳串着。

    不知道是不是温白羽最近对西王母国的事情非常紧张,所以神经敏感,一看到蝉形的东西,就觉得和西王母国有关系,而且这个人又出现在沙漠里,温白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关系。

    温白羽对罗开小声说:“你说的魏哥,叫什么名字?”

    罗开看秦老板也想知道,不过没开口问,正好顺水人情,说:“魏哥姓魏,叫魏囚水。”

    秦老板立刻皱眉,不是因为魏囚水的名字很奇怪,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在道上听说过。

    万俟景侯也皱了皱眉,温白羽看他这个表情,说:“你认识啊?”

    万俟景侯说:“‘山来水回,贵寿而财;山囚水流,虏王灭侯’,魏囚水的名字取自葬经,应该不是本名,在道上有些名声,不过传闻手段有些狠。”

    魏囚水在道上的名声不是太好,不是人品不好,是因为手段太黑了,行事从来不留余地。

    像是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下斗这种事情,多半是自家人来干的,比如叔叔带着侄子,或者爹带着儿子,也都是家传的手艺,因为是亲戚,多少有点血缘关系,不会见钱眼开,避免杀人灭口。

    就算有搭档,也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搭伙这种事情,都要提前说好了,进去之后怎么分,以免发生反水的现象。

    但是进了斗里,什么都不好说了,毕竟土夫子们看到的可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许一件明器就可以富可敌国,甚至连吃三代,那样的诱惑力是非常巨大的。

    魏囚水当时在道上,只是手艺比较好的人,搭伙跟着一帮人去下斗,结果斗里的人就反水了,为了一件明器,所有人都厮杀起来,结果最后,只有魏囚水一个人走出墓来,在坑上面负责拉绳子的人已经吓傻了,魏囚水浑身是血,就像粽子一样可怕,他把所有的人全都杀光了。

    因为拉绳子的那个人没有下斗,反而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魏囚水的名声也就出来了,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再跟他搭伙,虽然知道是因为反水,但是大家也都不敢再跟他搭伙。

    秦老板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弟弟怎么知道了魏囚水这么一个人物,听说魏囚水喜怒无常,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秦老板知道自己以后只能扮成女人,但他又不喜欢男人,肯定找不到伴儿了,而且他一辈子下斗,也不想找个伴提心吊胆,秦家的香火肯定只有秦珮能传下去,其实秦老板早就想过,把自己的手艺交给秦珮,但是他和秦珮见面就是吵架,从来没好好说过一个字,每次见面秦老板都会气得把传授手艺的事情忘了。

    魏囚水将秦珮的靴子全都脱掉,期间秦珮醒了两次,都是被疼醒的,第一次没有意识,第二次就清醒多了,嘴唇颤抖的说:“他妈的,你轻点……疼……疼啊……”

    魏囚水捏着他的下巴,说:“再骂人,我就把你的牙掰下来。”

    秦珮瞪着眼睛,说:“我就喜欢骂人!你管不着!你滚!你滚!!叫你滚呢!!”

    秦珮突然发怒,去踹魏囚水,秦珮的脚骨断了,但是他的腿还是好的,踹过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真的脚踹到了魏囚水,顿时疼的“嘶——”一下,冷汗“哗”的流下来,眼圈一下红了。

    秦老板一看,心里生气,刚要上去帮忙,结果罗开就把他拽住了,说:“别去别去,老板就是喜欢和魏哥犟嘴,没事的。”

    魏囚水抓住秦珮的小腿,秦珮性格很倔,疼的打颤,还不断地挣扎,说:“放开我啊!魏囚水你这个大傻逼!”

    魏囚水瞪着眼睛,说:“骂谁呢?”

    秦珮也瞪着眼睛,似乎在比谁眼睛大,说:“就骂你!就骂你!听不见啊!?”

    魏囚水脸上有些怒气,不过见到秦珮脸上苍白,嘴唇总是发抖,脚腕上一片血呼呼的,不过怒火很快压了下来,说:“老实呆着,脚骨都断了。”

    秦珮立刻挣扎起来,说:“我不!我就不!”

    魏囚水说:“这么有精神,信不信我现在干死你?”

    他说着,要把秦珮翻过身去,秦珮脸上顿时一烧,非常不自然,大骂着说:“卧槽你干什么,滚开,我……我脚疼,真的……疼死了……”

    魏囚水听他服软了,语气也放轻了很多,说:“过来,老实点,我帮你处理伤口,你中毒了,情绪别太激动,毒素会顺着血液流动的,来,别动,我轻点……”

    秦珮的右脚比较厉害,脚骨被抓裂了,不过幸好没有错位,左脚是脱臼了,肯定是被拽的,两只脚腕都血呼呼的,魏囚水拿着棉花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

    秦珮一直砸大喊大叫,说:“疼!疼死了!你会照顾病人吗!?疼死我了!”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我会接骨,也会拆人骨头,还真没照顾过病人,也没照顾过小少爷。”

    其他人都坐在对面,刚才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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