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样也能排的开。

    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温白羽有点睡不着觉,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翻出那个银盘的照片仔细的研究,秦珮一转头,就看到了温白羽手机屏幕上一个大大的银盘特写,非常的清晰。

    秦珮睁大了眼睛,说:“你怎么……”

    秦珮还没说完,就被温白羽给制止住了,他和万俟景侯是偷偷摸摸去的祖庙,这事情不能声张出去。

    秦珮闭上了嘴,凑过来,小声的说:“我就说祖庙突然‘闹鬼’呢,原来是你搞的鬼。”

    温白羽说:“那也不是我一个人捣的鬼啊。”

    秦珮小声说:“照的还挺清晰。”

    他两个人小声说话,罗开秦老板也觉得好奇,全都聚集过来,结果一看温白羽的手机,也全都明白了……

    温白羽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手上的照片,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完全想不通啊。”

    秦珮说:“反正是好东西,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

    万俟景侯说:“其实有的时候想不通,并不是咱们没想到,而是所有的条件全都堆在一起,没有梳理清楚。”

    秦老板说:“那就看图说话吧,一人说一个,把看到照片能联想到的事情说出来。”

    秦老板第一个说:“西王母国。”

    这种盘子第一次见,自然是西王母国的墓葬里,秦老板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西王母国,这个条件也成立。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月亮。”

    不管是玉盘还是银盘,都像月亮,这是直观的视觉感受。

    秦珮说:“可是感觉像月亮,也是咱们主观的想法,没准别人觉得不是月亮呢?”

    万俟景侯说:“这个银盘指的应该就是月亮,我之前听到村民祭拜的时候说‘ht’。”

    所有人都听不懂了,罗开笑着说:“‘ht’是苗语里月亮的发音,也有指母亲或者祖先的。”

    秦珮诧异的说:“还真是月亮?”

    温白羽看向秦珮,说:“该你看图说话了,你觉得能想到什么。”

    秦珮摸着下巴,苦思了很久,说:“癞蛤蟆皮……”

    温白羽一阵沉默,已经不知道怎么说秦珮好了,秦珮每次看到盘子上的花纹,都说那是癞蛤蟆皮,在拍卖会就一直这么说。

    邹成一笑着说:“其实我觉得秦珮说的也对。”

    温白羽奇怪的看向邹成一。

    邹成一说:“古人一直把月亮的神话和蟾蜍、兔子这些动物结合起来,银盘上有这种蟾蜍的花纹,也是情理之中的。”

    温白羽这回明白了,点了点头。

    轮到邹成一说了,邹成一盯着照片良久,笑着说:“死亡冲动。”

    温白羽:“……”

    温白羽真想说,邹成一是不是暗黑向的……

    邹成一耸了耸肩,说:“这上面的花纹,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月亮本身就有阴晴圆缺,古人把月亮,视为一种对死亡的抗争,和永恒的象征,在古人的骨子里,死亡冲动也是月崇拜的一部分。”

    温白羽觉得这太深奥了,但是的确很多古人咏月,都是因为月亮周而复始的阴晴圆缺,好像真的代表了一种抗争和永恒。

    众人这回看向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想了想,说:“生殖。”

    温白羽:“……”

    万俟景侯不紧不慢的说:“古代月崇拜的起源,就是女性的生殖崇拜,如果换一种说法,就是无限的创造力,之所以把月亮的神话加以兔子、蟾蜍这些动物,也是因为这些动物的生殖力非常强,或许说是创造力。”

    西王母国、月亮、蟾蜍花纹、死亡冲动、生殖创造力……

    温白羽觉得他们想到的不少,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越来越有诡异的趋势了。

    这些条件结合在一起,绝对可以肯定,这个造型的银盘和玉盘,其实就是一种祭器或者礼器,代表着一种崇拜。

    温白羽说:“我觉得这东西,又和永生脱不开关系。”

    他们在这边讨论问题,黑羽毛和七笃火堆旁边“亲亲我我”,七笃坐着,黑羽毛躺在他腿上,七笃就嘿嘿嘿的朝黑羽毛傻笑,笑的憨厚的不行,一脸被黑羽毛美色迷惑的样子。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算了,咱们先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因为明天早上还打算继续赶路,大家就全都钻进帐篷里,留了三个守夜的人在外面,其他人全去睡觉了。

    温白羽钻进帐篷里,他还感觉后背有点痒,又是一堆毛毛虫,又是一堆蝴蝶的,让温白羽的密集恐惧症有点犯了,总觉得背后有毛毛虫在爬。

    温白羽自己伸手够着后背,挠了半天,万俟景侯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们已经睡了,而温白羽坐在睡袋旁边,正费劲的挠着自己后背。

    万俟景侯走过去,温白羽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说:“快来快来,帮我看看后背,是不是有东西,我感觉好痒啊。”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后背的衣服撩起来,什么东西也没有,就连一根头发茬也没有,白生生的后背都被闹成了红色的血道子,温白羽挠的还挺狠的。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故意忍住笑,说:“真的有一个毛毛虫,怪不得你痒,别动我给你捏下来。”

    温白羽吓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挺着后背,说:“快快快,给我弄下来!怪不得我痒的要死,该死的于舒,踹那么多毛毛虫下来。”

    万俟景侯动作很慢,故意伸手在温白羽后背抹了好几下,温白羽着急的说:“捏下来没有?”

    万俟景侯说:“快了,别着急,你一着急它就动了。”

    温白羽吓得脸都绿了,脑补了一下黑黄相间的毛毛虫在他后背蠕动,简直恶心的要死了。

    万俟景侯见他白皙的后背一下泛起一片的鸡皮疙瘩,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说:“白羽,你真可爱。”

    万俟景侯一笑,温白羽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整了,其实后背上根本没有什么毛毛虫,一切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而万俟景侯趁机揩了点油,还嘲笑了一下他的反应。

    温白羽气的恨不得蹦起来,猛地回头一把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两个人“咕嘟”一声就倒在了帐篷的地上,温白羽压住万俟景侯,勾着他脖子,恶狠狠的说:“是不是戏弄我!?”

    万俟景侯勇于承认,点头说:“是。”

    温白羽:“……”

    温白羽从来没见过做坏事承认的这么坦荡荡的,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说:“谁让白羽你的反应太可爱了呢。”

    温白羽太阳穴腾腾的跳,说:“还是我的错了!?”

    万俟景侯说:“你意识到了就好。”

    温白羽这回真的没话说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嘘——小点声,儿子们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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