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天就到。”

    温白羽开着车,因为时间还早,而且今天是周六,不是上班日,马路上根本没多少车子,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倒是不堵车。

    温白羽奇怪的说:“于先生和这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照片上要照这种皮影?”

    万俟景侯说:“这不太清楚,但是我查到的还有一点,这家不单单是皮影戏的手艺人,而且还是道上的土夫子,但是已经在很多年前淡出了。不过我也查到,现在黎家在当地也是大户,黎家的人不怎么去城市里做生意,但是非常有钱,我怀疑他们还是在道上游走的。”

    温白羽说:“土夫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于先生认识?或者和抓走于先生的人认识?”

    万俟景侯说:“单凭一个皮影,什么也说明不了,我怀疑抓走于先生的人估计还有后话,他可能不简简单单只要半月玉盘而已。”

    万俟流风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着急,他担心于先生担心的要死,但是可恨的是抓走于先生的人是谁,他们都不清楚,而且只是说要交换半月玉盘,怎么交换,在哪里交换,什么都不清楚。

    万俟景侯说:“咱们到了地方,先不要贸然去联系黎家的人,或许幕后的人只是想扰乱咱们的思路,到时候先找一户农家住下来再说。”

    温白羽点了点头。

    车子一直往前开,果然非常偏僻,他们起初还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很快就根据万俟景侯说的,他们拐上了小路,这条小路起初还是路,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石头土路。

    车子的减震系统非常好,但是仍然在土路上不断的颠簸着,震得万俟流风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路实在难以行驶,而且又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他们进入这条小路之后,就开始慢了下来。

    可怕的是他们又开始盘山了,山路太窄,盘山的小路也没有铺,颠簸的厉害,车子在上面左摇右晃的行驶着,温白羽感觉压力挺大,毕竟他还没有走过这么危险的路,山坡旁边也没有个护栏,真怕车子一下翻出去。

    一直到天黑下来,他们还在盘山,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距离。

    天一黑下来,就更是难走了。

    车子颠簸的往前行进着,温白羽忽然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一下就停住了,就看到前面的盘山路上有很多石头堵住了,虽然堵得并不是很厚实,但是这么多石头没有办法开过去,前面竟然有些轻微的山石滑落。

    众人从车里下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肯定要自己动手把石头搬开,否则根本没办法往前走。

    众人走到石头边上,就看到石头后面,竟然有一个歪斜在地上的小卡车,卡车翻车了,货物全都撒在地上,山坡下面也隐约有些货物。

    温白羽一阵后背发紧,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司机还在车里,被压住了腿,但是并没有昏迷过去,看见他们立刻大声呼救。

    大家合力把压住司机腿的车门搬开,然后把司机从里面拖出来。

    司机的腿骨折了,还有些错位,疼的满脸都是汗,万俟景侯比较熟悉这些,简单的摸了一下,然后把他的骨头正回来,给他用硬物固定了一下,让他别动。

    司机对他们感激涕零的,原来这个司机就是他们要去的小村子的当地村民,司机是出去务工的,每个月要往返村子和城镇几次,运输公司的货物。

    这条路非常难走,而且一下雨一下雪,就容易有滑坡和滚石,小卡车行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突然有滚石落下来,一下砸到了车子,再加上司机觉得他很熟悉道路了,车速不低,猛的刹车,车子就偏斜了过去,不过幸好司机命大。

    司机的腿受伤了,根本没办法走,正好温白羽他们要去那个村子,司机自然给他们指路,听说他们要去村子上住几天,热情的说:“村子里没有招待所,你们住我家吧,我家里虽然穷,不过就是地方大,希望几位别嫌弃就是了。”

    温白羽他们正愁那地方太小,找到不住宿的地方,顺手救了一个人,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

    司机说话很淳朴,也非常热情,告诉他们自己姓黎。

    温白羽一听,说:“你姓黎?”

    司机说:“这有啥好奇怪的,我们那个村子,基本都姓黎。”

    温白羽心想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就是那家的人。

    司机笑着说:“你们大老远的过来,也不像是访亲戚的,毕竟咱们那地方,有几个亲戚,大家都是知道的,你们是特意来看皮影戏的吧?”

    温白羽一听到皮影戏,立刻精神就振奋了,说:“对对,我们就是来看皮影戏的。”

    司机笑着说:“你们来的刚巧,明天晚上,黎二奶奶大寿,刚巧准备了皮影戏,而且是黎少爷亲自演,你可不知道,黎少爷的皮影戏那可是一绝,你到哪都看不到这么好的戏。”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二奶奶是谁?”

    司机立刻就神秘起来,似乎也不觉得短腿疼了,说:“黎二奶奶,嘿……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长得那叫一个俊,是黎少爷的后娘,但是年纪比黎少爷还小呢,黎少爷其实是黎老爷老来得子的儿子,大奶奶生了儿子,就过世了,那可是个女强人呢,后来黎老爷就娶了这个二奶奶,嘿嘿,那叫一个年轻,似乎比黎少爷还小一年呢。”

    司机谈起这些事情,似乎非常热衷,不过这些听得温白羽头大,好像和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温白羽真是压根也不知道黎二奶奶多大年纪。

    不过司机讲起这个,就滔滔不绝,说:“你们真不知道,那黎二奶奶年轻美貌,而且还特别能划拉钱,黎老爷说是去城里忙生意,结果好几年都没回来,后来回来的时候,直接给运了一个遗体回来,这家啊,本身就是该黎少爷当家的,结果黎二奶奶就给划拉走了,而且没一年,黎少爷腿就瘸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好多人都说,其实是黎二奶奶给害的,你们想啊,若是黎少爷腿是好的,能叫她把黎家都占了吗?”

    温白羽说:“那黎少爷和二奶奶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大寿还要亲自演皮影戏?”

    司机笑着说:“嘿嘿,那有什么办法?现在黎家都在二奶奶手里,黎少爷是寄人篱下,你们懂不?”

    温白羽点了点头,这下他是懂了。

    可是说了这么半天,温白羽只听到了乱七八糟的八卦,根本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下斗手艺的事情。

    他们一路开着车,万俟流风的气场一直很低,不愿意说话,脸色也非常的冷漠,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一车里的人,只有温白羽还算和善一些,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都不喜欢说话,让司机感觉压力挺大的。

    他们快到半夜的时候,才盘完了山,准备再走一段路,然后就进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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