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说:“他的嘴里应该是蛊毒。”

    “蛊毒?!”

    温白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们以前也见过类似的面具,但是并不是鱼脸,而是玉蝉!

    那种可怕的蝉形面具,如果有人戴上了面具,面具里的蛊虫就会钻进宿主的体内,然后控制宿主,即使宿主已经死掉了,蛊毒还能控制宿主一段时间,然后把他的脑浆和舌头都吃掉,再寻找其他的宿主,一旦有人靠近,就会成为下一个宿主。

    而这种可怕的面具,是奴役奴隶用的。

    温白羽突然感觉,他们好像发现了这种面具的前身……

    许许多多的事物似乎都牵连在了一起……

    那绿色的舌头还在鱼嘴里不断的拱来拱去,看的众人毛骨悚然,或许那就是蛊毒。

    万俟景侯握紧了吴刀,猛地一甩,就听到“咔嚓!”一声,吴刀的黑色光芒突然一闪,划开一道光,与此同时,天竟然亮了,太阳一下跳起来,刹那间驱散了黑暗和雾气,将四周照的敞亮敞亮的。

    众人发出“嗬——!”的一声,戚明夏喊了一声:“是老常!”

    他说着,下意识去捂住小戚的眼睛,不过捂住之后才发现,小戚好像根本不是个孩子,不需要这么做。

    地上有一滩血迹,众人都震惊的睁大眼睛,面具被万俟景侯砍成了两半,碎在了地上,一左一右掉在尸体的两边。

    面具下果然是没有呼吸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他的脸已经被啃了,眼睛都没有,另外一只眼睛连着筋,耷拉在眼眶外面,还在不停的转动。

    真的是老常!

    怪不得还背着背包,因为他本身就是老常。

    老常的嘴巴大张着,可能是为了和面具的鱼嘴保持同步,张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嘴里没有舌头,但是有一条肉虫子,肉虫子也被万俟景侯砍成了两半。

    一下蹦了出来,就像一条活鱼一样,脱离了水,在地上干渴的蹦跳着,绿色的肉虫子在血泊里发出“吧唧吧唧吧唧”的蹦跳声,把鲜血溅的满地都是,最后终于不动了。

    温白羽恶心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万俟景侯说:“不要靠的太近,可能还没死。”

    他说着,用吴刀一铲,干脆利索的将虫子铲到火堆里,虫子立刻发出“呲啦”的声音,好像油炸鸡块的声音,还冒出一股味道,说实话挺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煎鱼吃……

    温白羽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老常已经死了,那金爷呢?”

    众人耸了耸肩,谁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当时他们留在原地等,估计也不会有事了。

    戚明夏翻了一下背包,说:“有好多水,看起来咱们可以多撑几天了。”

    天已经亮了,地上还有死尸,众人打算快些离开这里,在温白羽的强烈要求下,众人还是刨了一个坑,把老常的尸体埋了。

    戚明夏扛着铲子,说:“你还真是好心眼儿。”

    温白羽咂咂嘴,心说自己不是好心眼儿啊,这是有备无患,万一起尸了怎么办?他记得之前玉蝉的面具怕的是土,只要入土就能伏尸,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埋了的好。

    众人埋了老常,把他的背包也丢在那里,里面的水全都拿走了,分在其他背包里,然后开始启程。

    经过刚才一闹,众人全都清醒了。

    温白羽说:“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麒麟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在这片生活,但是没有遇到任何可怕的东西,如果说可怕,也就是树林里还残留着很多捕兽钳和机关,都是猎捕祭品用的,并没有其他东西。”

    温白羽挠了挠下巴,说:“那这些东西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鬼侯说:“或许他们已经下了墓葬。”

    老蛇说:“可是金爷他们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第一次好好的,第二次就遇到了危险?”

    万俟景侯用破布擦了擦吴刀上面的血迹,伸手一甩,淡淡的说:“或许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墓葬之后,破坏了墓葬的风水,粽子已经起尸了。”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后背一阵发麻,说:“如果麒麟说的没错,那个地方就是儿妾墓,而儿妾呢,据说是一个可以控制火精的女巫,如果她起尸了,我觉得后面的事情就了不得了。”

    万俟景侯倒是淡定,将吴刀插回腰间,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真想撬开万俟景侯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草。

    温白羽说:“火精可在墓里陪葬,儿妾要是起尸了,她还能控制火精,你只有烛龙的真身,那怎么办?”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能控制火精,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温白羽:“……”

    温白羽彻底无奈了,万俟景侯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戚明夏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说:“你男人还真是自信。”

    温白羽偷偷对万俟景侯的后背比中指,然后小声的说:“他那不是自信,是欠草。”

    戚明夏差点笑出来,旁边的小戚则是眨了眨大眼睛,好像没听懂。

    万俟景侯却像是长了后眼一样,朝后面看了看,对着温白羽挑了挑眉,然后招了招手。

    温白羽认命的跑过去,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抓着他的手,用手指轻轻的捏,那种暗示性实在太强了,温白羽脸色通红。

    万俟景侯压低嗓音,说:“谁欠草,嗯?”

    温白羽:“……”

    他们走了一上午,麒麟终于停下来,说:“前面就是了。”

    山谷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湖口,四周的水似乎很深,湖中间是一个小岛,麒麟指的就是那个小岛。

    温白羽发憷的看了看四周的湖水,没结冰,但是飘着冰渣子,看起来好冷好冷,而且很深,他们根本没带渡河的工具。

    其他人准备游水过去,但是水太冷了,所以就做做准备工作。

    这个时候,众人就看到温白羽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后把腰带抽下来,叠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戚明夏吓了一跳,笑着说:“诶温白羽,你终于想通了,要向我投怀送抱了吗?”

    他刚说完,就接到了两束不善的目光,一束来自万俟景侯,这不用说了,另外一束竟然是来自小戚的……

    戚明夏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回头,就发现这个短暂的空档,温白羽真的脱得一丝不挂了。

    在正午的眼光下,温白羽的皮肤泛着柔润的光芒……

    对,的确是光芒,光芒越来越盛,一霎那变成了剧烈的白光,瞬间,温白羽从人形变成了巨大的鸿鹄,一下掠起,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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