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侯让温白羽坐下来。

    温白羽迟疑的坐下来,眼看樊阴爻的影子就要消失了,万俟流影似乎有些急躁,在原地踱了几步,突然大步跑出去,朝着樊阴爻的背影跑过去。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唉好闹心。”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去睡觉吧。”

    黑羽毛说:“今天晚上我和爸爸守夜。”

    温白羽点了点头,黑羽毛做事一向很沉稳,他和万俟景侯守夜,温白羽也放心。

    温白羽说:“你们两个守前半夜吧,后半夜我来,不能一直不睡,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老蛇说:“后半夜我来和温白羽守夜。”

    万俟景侯本身不想让温白羽守夜的,毕竟他身上有尸毒,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温白羽站起来,钻进了帐篷里,丰老爷子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似乎没有睡觉,不过他进来之后,丰老爷子就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似乎准备睡觉了。

    樊阴爻气愤的跑出去,很快看不见众人的影子了,脚边只有火红色的杜鹃花,樊阴爻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后怕,心想还是往回走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队友,总不能因为万俟流影一句话就自己单干了,那恐怕不就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

    樊阴爻正分辨着方向,打算往回走,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还挺急的,他打眼一看,竟然是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一身黑色的袍子,几乎要融入黑夜,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樊阴爻的时候,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股释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樊阴爻翻了一个白眼,看也不看他,从他身边越过去,万俟流影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谁也不说话。

    万俟流影整理了半天情绪,才说:“刚才……我有些失言……”

    樊阴爻突然停下来,转过头来,挑眉看着他,说:“没什么失言的,你是襄国的储君殿下,而我是一个江湖骗子,咱们本身就天差地别,你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万俟流影的脸色突然阴霾下来,一把拽住樊阴爻,樊阴爻本身图嘴爽了,想要回击一下,没想到好像把万俟流影惹怒了,万俟流影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要掉冰锥子。

    樊阴爻打了一个寒颤,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顿时有些孬了,后退了半步,说:“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流影突然拽了他一把,将他往后推了两步,“咚!”的一声,樊阴爻后背撞到了一棵大树,他觉得树上的雪都撞下来了,后背生疼,立刻死死闭起眼睛,等着自己鼻子被揍开花。

    结果疼痛却没有预期而至,樊阴爻突然“嗬——”了一声,惊讶的睁大眼睛,万俟流影没有打他,反而是低下头来,粗暴的含住了他的嘴唇。

    樊阴爻惊讶的张开嘴,万俟流影的舌头就窜了进来,缠住他的舌头,狠狠的啜着,透露出一股极强的占有欲。

    樊阴爻双腿一下就软了,反应过来时候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万俟流影就算右手骨折不能动,一只手也能把他的双手制住。

    樊阴爻急促的呼吸着,滑倒在地上,万俟流影眼神非常可怕,透露着粗暴和疯狂,这种感觉让樊阴爻全身都战栗起来……

    第230章 爻,生生不息6

    温白羽躺下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樊阴爻和万俟流影就回来了,温白羽转过身来,樊阴爻和万俟流影背对背的躺下了,气氛好像有点凝固。

    温白羽耸了耸肩,然后盖严实毯子,准备快点睡一觉,后半夜去接替万俟景侯。

    温白羽睡得很熟,毕竟他们蹚了一下午的水,累的已经不行了,他后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酸软,疼得厉害,关节也在疼,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太湿了的缘故,寒气入骨了。

    那边老蛇也醒了,正在披一件厚衣服,然后准备叫他一起去守夜。

    温白羽爬起来,甩了甩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给老蛇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外钻,撩开帐篷钻了出去。

    夜里风很大,这时候的帐篷不是铝合金的,不怎么抗风,也不轻便,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一直在左右摇晃,众人不得不把行李全都压在帐篷的四角上。

    温白羽钻出来,就看到万俟景侯和黑羽毛坐在火堆旁边,想也知道,黑羽毛怀里抱着一个鼓鼓的毯子,毯子下面钻出一个小脑袋来,小七笃就趴在黑羽毛怀里,似乎睡的正香,蜷缩起来,因为觉得冷,还变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自己身上。

    温白羽和老蛇走过去,万俟景侯和黑羽毛就站了起来。

    万俟景侯说:“你身体行吗?累的话你继续去睡吧,反正没多长时间了。”

    温白羽摇了摇头,推着万俟景侯往帐篷走,说:“去去去,老老实实的睡觉去吧,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赶路。”

    万俟景侯没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固定了一下帐篷,然后钻进去了。

    黑羽毛也跟着万俟景侯进了帐篷,外面就剩下温白羽和老蛇了。

    两个人往火堆边一坐,不约而同的搓了搓手掌,这个地方很奇妙,旁边明明是冰河,虽然主河道没有结冰,但是旁边全是冰层,河水里也是冰渣子,而旁边却开着高山杜鹃,那种奇妙的美景让人感觉思维都跟着产生断层。

    然而太阳完全消失之后,雾气越来越浓,几乎看不见身边的东西,风也很大,但是这么大的夜风竟然吹不散雾气。

    温白羽后悔没多披一件衣服,还是老蛇有先见之明,两个人坐在火堆边烤着火,小声交谈着,都恐怕自己睡着了。

    老蛇说:“你说那个丰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连名字都不告诉咱们,神神秘秘的样子。”

    温白羽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确实丰老很神秘,万俟景侯说他戴了面具,丰老爷子做了伪装,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苍老的人,他的皮肤甚至犹如美女一样白皙,但是看他进雪山的身手来说,应该不是个女人。

    但是村民也说了,丰老爷子在雪山脚下住了六十多年,从他们祖父辈就来了,这个外来的丰老爷子,甚至比现居的村民,还要了解这座雪山,还有这片高原。

    老蛇觉得有些无趣,他这种性格的确也坐不住,用树枝拨着火堆,说:“他换个衣服还要躲在树后面,搞得我以为他是个姑娘呢,你说真是奇怪啊,而且还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他正说着,就见温白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后背,然后听到“簌簌”的声音,回头一看,老蛇的下巴差点掉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帐篷动了一下,里面有人钻出来,钻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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