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难看,粗喘着气,不停的嘶吼着,脸上青筋暴怒,眼睛里血丝都冒出来了,温白羽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太痛苦了。

    贺祈的眼睛扫过他们,笑着说:“你们终于来了。”

    贺祈不知道他们的打算,还以为他们是要来给自己拔除杖头的,笑着说:“快点动手吧,我真是忍的……忍的很火大。”

    程沇慌乱的看了一眼众人,又去看贺祈。

    贺祈抿了抿嘴角,嘴角上都是咬出来的血丝,笑着对程沇说:“程沇,我是个混蛋,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

    程沇的呼吸有些紊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贺祈。

    温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别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程沇听到他的话,眼睛里似乎冒出一丝希望,说:“温白羽?”

    温白羽说:“大家想了新的办法,可以让贺祈好好的。”

    贺祈也有些不相信,看着众人。

    九爷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来,说:“开始吧。”

    程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唐无庸已经走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工具,各种的针、钳子、镊子,什么都有,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这些东西都要招呼在贺祈身上,那真是有些可怕。

    九爷似乎是坐镇指挥的,他现在的体力完全不足以亲自动手,机关术讲究的就是手稳,九爷现在缺乏体力,手抖得厉害,根本做不了这些,不过幸好还有唐无庸,唐无庸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慕秋给唐无庸打下手,九爷指挥,别看九爷只是坐镇指挥,但是心理压力也很大,尤其贺祈疼的时候会发出吼声,疼的厉害的时候,意识突然就消失了,双眼变得毫无焦距,狞笑着大吼:“你们以为改变一个傀儡就可以得逞吗?你们永远也比不过我,别忘了,九月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谁不顺从我,谁就要死,你难道不记得那株木冬树了吗!”

    九爷的目光死死盯着贺祈,毕竟那些狰狞的话都是从贺祈的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并不是他想说的,如果对方不是贺祈的话,九爷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拳,揍在他的眼睛上。

    贺祈非常不配合,毕竟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不断的挣扎,做杖头是非常精细的活儿,唐无庸本身就没做过杖头,只是知道理论知识,贺祈不配合,那就差之分毫谬以千里了,唐无庸第一次感觉有些出冷汗。

    杖头不拔出来,在里面不断的剜,贺祈大吼着,渐渐也就没有了力气,慢慢垂下了头,贺祈消停了,唐无庸才感觉压力小了一点,但是最后一截杖头就是改变不了方向。

    九爷看的有些出汗,站起来说:“我来。”

    唐无庸说:“师父?”

    九爷说:“没事,一截而已,我能应付。”

    他说着走过去,接过唐无庸手里的东西,牧冬站在他身边,众人都屏住呼吸,感觉实在是紧张,虽然他们根本看不懂九爷和唐无庸正在做什么。

    九爷的手有些发抖,满脸都是冷汗,牧冬伸手帮他轻轻的把汗水擦掉,刚擦掉又滚下来了一片冷汗。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啪!”

    九爷的手一抖,突然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这段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贺祈突然发出“嗬——”的一吼,仿佛身体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断的痉挛着。

    九爷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慌,就在这个时候,牧冬抬了抬手,指尖上突然长出一株嫩绿色的小树苗,小树苗快速的抽枝发芽,“啪!”一声,树枝折断下来。

    牧冬将树枝递给九爷,九爷快速的夹着树枝,插在了贺祈的伤口里,不知道九爷做了什么,那截小树枝突然就消失了,仿佛一滩水,融化在了贺祈的伤口里。

    贺祈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但是已经恢复了意识。

    万俟景侯看着这个场景,皱了皱眉,突然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好像一滩水……

    融化在了掌心里……

    万俟景侯又皱了皱眉,但是感觉不到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就把手掌垂了下去。

    贺祈瞬间呼出一口气,程沇立刻冲上去,说:“怎么样?!”

    九爷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往后一靠,牧冬把他伸手搂在怀里。

    九爷说:“已经好了,伤口愈合之前,把你的血滴在他的伤口里。”

    九爷说着,有些粗喘,累的已经不行了,牧冬一下把九爷打横抱起来,说:“我带九月先回房间休息。”

    温白羽点了点头,给他们开门,牧冬抱着九爷就出去了。

    唐无庸疑惑的看了看牧冬的背影,说:“那是什么人?”

    温白羽想了想,说:“嗯——你……师娘?”

    唐无庸:“……”师娘这么年轻,而且比师父高大,师父也够重口的。

    程沇赶紧把手心划开,滴了血在贺祈的伤口上,贺祈粗喘着气,缓了好一阵。

    程沇帮他把脸上的汗擦掉,说:“贺祈,怎么样?疼不疼?”

    贺祈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什么感觉。”

    他说完话,就见程沇皱着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善,说:“怎……怎么了?”

    程沇说:“你说谎,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傀儡。”

    贺祈:“……”

    贺祈一瞬间有点懵,这都能看出来?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小谎话,其实疼的都要死了,不,他本身就是死的,疼的都要活了,实在太疼了,不过他不想让程沇担心,就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话。

    但是谎话是不分善意和恶意的,作为主人的程沇,全都能感受得到。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哎呀,贺祈之后的日子好看了,我觉得贺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贺祈无奈的看了温白羽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程沇,在众人面前,用特别坦然,特别神情的语气说:“程沇,我接下来说的绝对是真话,你可以仔细分辨一下。”

    他说着,停顿了一两秒,又说:“程沇,我喜欢你。”

    程沇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他的心跳得飞快,这是实话,大实话,程沇感受得到,作为傀儡的主人,傀儡只要说谎,或者有所保留,主人都会知道,但是现在,程沇感受不到谎言,他心跳都飙升起来了。

    贺祈笑着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拽了拽万俟景侯,指了指门口,众人也跟着退出去了,把空间留给程沇和贺祈。

    温白羽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慕秋则是顺着门缝往里看。

    唐无庸拽住慕秋的衣领子,说:“别看了。”

    慕秋说:“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吗,就看一眼啊,忠犬啊,我也好想要忠犬。”

    唐无庸挑了挑眉,把慕秋扛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走吧,去休息会儿,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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