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快要下起暴雨,导演无奈地决定收工延后拍摄,秦风准备离开的时候剧组的人员已经在匆忙地搬运沉重的器材,凌乱的脚步穿梭在拍摄场地里,细小的雨水逐渐滴落了下来,这让收拾设备道具的员工手忙脚乱了起来,出现了一瞬的失误。

    “汪!汪汪汪!汪呜~”

    秦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大黄狰狞了一张狗脸,凶恶的龇牙嚎叫着,张开獠牙冲他扑了过来,秦风被扑的下意识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轰响,沉重的摄影器械从放下来的同空摄影机位摔了下来,砸在了秦风之前站着的地方。

    震惊地呆滞了双眼,秦风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紧跟着在喧杂的吵闹声中听到了一丝狗子低弱的呜咽声,秦风缓慢地低头看过去,瞳孔猛地紧缩,那只被他嫌弃是中华田园犬的狗子身体抽搐的躺在地上,它的后肢被器械砸中压在了下面,殷红的鲜血沾湿了周围土黄色的狗毛。

    “大黄!!”

    秦风眼里渐渐地漫上了恐惧,他嘶哑着声音低喊,惊惶地跑过去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不断搬开那些该死的摄影器械,耳边是狗子低弱的叫唤声。

    突然,秦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秦少,你别.....这让我们来.......”导演和几个剧组的员工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忙跑过来担惊受怕地要扶起秦风,庆幸秦风没事,砸到的只是一只土狗。眼前的这位可是京城里的太子爷,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比得起的,这要是在他们剧组有个万一,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都还不够。

    “滚开!”

    秦风阴沉着脸暴怒的低吼,他小心地抱起快奄奄一息的狗子,眼神凶戾地扫了剧组的人员一眼,那里面暗沉的颜色充满了压迫性的戾气,吓得所有人瞬间脸色发白,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渐渐地下起了大雨,冰凉的雨水落在秦风的身上,浸湿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他用外衣包裹住怀里的狗子,脚步慌乱地朝木樨村走去,雨水滑落他的脸颊。

    秦风脸上平静地吓人,面无表情地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但仔细看去,他的眼睛是灰暗失焦的。

    他很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秦风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不知道哪里有龙物医院,不知道离这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不知道龙物医院的医生技术怎么样,不知道大黄会不会死,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很害怕,原来失去是这样的痛苦,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黑暗和冰冷即将吞噬自己,而他却无能为力......

    “媳......秦风?”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前方响起,透过细密的雨声传进了秦风的耳朵里,秦风身体一颤,停下了脚步,缓慢地抬头看向对面站在雨中撑着伞的同大男人,那双朴实的眼里全是对他的担心,秦风不由地抿紧了唇。

    就像是有一根紧绷着的弦突然绷断,秦风故作冷静的理智在看到李亮升的那一刻瓦解崩溃,一行眼泪掺杂在雨水间从秦风的眼角滑落。

    如果有什么人能把李亮升的心脏生生地剜下一块肉来,那就只有眼前站在雨中的秦风。李亮升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傲气的人这样无声的落泪,他曾经看过秦风在床上欢愉的哭泣,在受到委屈后柔软的呜咽,却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明明脸上是平静的,落下的一行泪却让他的心剧烈的抽痛起来。

    最后李亮升解救了秦风此时的无助,大黄被送到了二叔公家的小诊所里,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砸中的那条后腿碎了骨头治不好了,是要一辈子都折起腿跛着的。

    李亮升谢过二叔公,抱着眼睛无力耷拉着的大黄走出了小诊所,他摸了摸趴在他怀里呜呜叫的大黄,小声说道“精神点,别让他担心了。”

    大黄抬起狗头精神的叫唤了一声,翘起尾巴甩动了几下。

    李亮升踏出小诊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屋外的角落里,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拽住自己胸前湿透了的衣服,淋着雨,身体轻颤地在那里无声哭泣。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李亮升撑着伞走过去,站到了秦风的面前,他跟着蹲下身,把雨伞往秦风的头顶上方挪了挪,低声温柔地说道“放心,大黄没事儿,你看,可精神了都。”

    大黄配合地冲着秦风嗷嗷叫唤了几声。

    秦风抬头看了一眼窝在李亮升怀里用尾巴扫着他手臂的狗子,将视线落在了大黄包了纱布的后腿上,不由地紧咬住了下唇。

    李亮升看到秦风的脸色惨白地吓人,被雨水浸湿的短发贴服地贴在他的脸侧,那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含着湿润的泪光,细长的睫毛被水打湿黏在了一起,眼尾是哭过的红晕,看得李亮升忍不住地心疼了起来。

    他凑近脸,把额头贴在秦风的额头上,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温柔了眼神,安抚地哄道“我们不闹了,行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你看,弟弟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

    秦风垂下眼睑,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嘶哑的嗓音低不可闻“那个‘结婚证’.......对不起........”

    李亮升亲了亲秦风湿润的眼尾,欢喜的咧嘴笑了起来,说道“没事儿,反正那张做的也不好看,没了我们以后再做,我字丑,上面的字你来写好看。”

    秦风听得破涕而笑,弯起好看的眉眼笑了起来,他上扬起淡色的唇角,无奈笑道“傻子,你明知道我这十几天是拿你来打发时间的,做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知道,”李亮升深情地注视着面前人带笑的桃花眼,掩下嘴里漫开的苦涩,憨笑着说道“我都知道的,你看不上我。如果不是那次的意外,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土气的乡下人,我早起贪黑一年赚的钱都不够买你衣服上的一粒纽扣。而且我也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你,我知道的,我配不上你,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样子.......但是秦风,我就想对你好,这跟别的有关系吗?”

    “那你能不能别对我好?”秦风眼里泛起了细微的涟漪,他朝李亮升伸出了小拇指,扯开嘴角带上了恶意的突然说道。

    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这太累,也太压抑.......

    不管秦风心里到底有没有李亮升的影子,他都这样残忍地说出了口。

    李亮升眼里的瞳孔微缩,他当然知道秦风想要的答案,他拒绝不了对方的要求,最后缓缓地伸出手指勾住了秦风递来的小拇指,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低声说道“好。”

    ‘好,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男人望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指,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秦风不知道李亮升藏在心里的回答,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愉悦地笑眯了眼睛。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雨后的夜晚吹来了凉爽的晚风,李亮升抱着怀里睡过去的大黄,手指勾住身边人的小拇指,晃着手臂,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秦风低头有趣地

    踩着路上积攒的雨水,不时溅上两人的裤腿,在李亮升无奈的目光下,像个调皮玩乐的孩子灿烂地笑了起来。

    被秦风拿在手里的雨伞伞尖滴落下清凉的雨水,在两人身后走过的路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小奶狗嗷嗷嗷地不停叫唤,迈开小短腿朝他们跑了过去,短短的尾巴在屁股后面左右摇动,绕着秦风的脚边东嗅嗅西嗅嗅的。

    "哟,这都会走路了?"秦风一把抱起小奶狗新奇地瞧了瞧,这奶狗子不怎么爱动,不是窝在那里趴着睡觉,就是让大黄给驮着,一点活泼好动的劲头都没有。

    "它这是见不到我们急的。"李亮升好笑地说道,把怀里抱着的大黄放到了角落的狗窝里,顺了顺大黄背上刺手的狗毛,柔和了眼神。

    大黄是他的家人,也成了秦风的救命恩人,幸好它没事,也幸好秦风也没事。

    让回到大黄的怀里蜷缩着,秦风看了眼去厨房忙碌晚饭的男人,他挑眉跟了上去。

    "你怎么过来了?"李亮升疑惑地问道,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人给赶出去"你这都淋"

    关心的话说到一半,李亮升突然对上了秦风渐渐冷淡下来的眼睛,脑海里出现了刚才在小诊所外的约定,他苦涩的一笑,掩饰地摇摇头"没事儿"

    说不要对他好,但这种事情又哪是能轻易控制得了的呢?

    秦风像是没有看到李亮升眼里弥漫开的苦涩,他把手搭在衬衫的扣子上,当着李亮升的面一脸镇定地解开纽扣,半褪下衬衫到手臂,跟着手指来到了裤腰上。

    "你做什么?!"李亮升急忙伸手摁住秦风要脱裤子的手,震惊地问道。

    秦风挣脱出手,拉下拉链,裤子滑落露出了秦风那双白皙笔直的长腿,他的手暧昧地摸过胸膛、腰腹,顺着线条优美的人鱼线滑落,手指弯曲勾住内裤的边缓慢地扯下,几根稀疏的耻毛越出了内裤,再往下,就是神秘惑人的禁地,吸引地人想要跟随手指的扯落探索底下的景色。

    李亮升握紧了卷头,不由得加重了呼吸,感觉到自己胯下的欲望已经被勾动了起来。

    秦风很清楚李亮升眼里翻涌的暗沉意味着什么,他玩味地轻瞟了一眼男人胯下逐渐展现出雄伟形状的物体,挑起眉尾,戏谑地露出蛊惑的笑容,说道"要玩吗?这会是你最后一次玩弄我,不珍惜一下吗?"

    就像是一种施舍,那眼里的神情是看待玩具的玩味和傲慢,这深深地刺激到了李亮升。

    李亮升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眼里堆积了强烈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在里面翻涌跳跃。他猛地拽住了秦风的手腕,粗暴地把人扯到面前,用力一推,压在了碎瓷砖砌起的烧饭平台上,嘶哑着嗓音,愤怒地低吼"这算什么?秦风,老子他妈的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外面叫来的鸭子都不如?!"

    李亮升是个好脾气的老实人,但这却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之前撕‘结婚证’是一回,这次又是一回。

    秦风就像操控木偶的傀儡师,能轻易地左右李亮升的情绪,不管是开心还是愤怒。

    哦豁,老实人发飙了?

    秦风挑眉有趣地弯起了唇角,他之前被李亮升粗鲁的动作推的后背撞上了瓷砖,不过却并不在意,反而后仰身体懒散地倚靠在上面,恶劣地笑道"你说错了,外面的鸭子好歹长得都漂亮,在床上也玩得开,而你,除了下面没用的玩意儿大些,还能有什么?"

    李亮升手臂用力地紧绷了起来,鼓起健硕有力的肌肉,他握紧秦风的手腕,沉着脸一把拿过了放在窗台前的小刀,冰凉的刀面危险地贴着秦风的胸膛滑下。

    他或许是想要看到身下的人讨饶,但秦风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吓唬我?"秦风丝毫没有在意划过自己身体的刀刃,他从容地挑眉轻笑,面带轻蔑傲慢地对李亮升说道"来,用点力给我的胸口划上一刀,说不定你还能看到我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呵,李亮升,你敢吗?你不敢。"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敢,我不敢伤害你一点但是,我可以不伤害你。"李亮升说了句莫名的话,他低下头凝视着秦风白皙晕红的身体,冰冷的刀面在他专注的视线下贴着秦风肚脐而下,在稀疏的耻毛间划出一道细长的压痕,最后停在了阴茎的根部。

    "哈唔"

    秦风隐忍地咬住了下唇,小腹剧烈地起伏,刀背的刺骨冰凉刺激地秦风的腰腹酥麻了起来,绵软的阴茎在刀背贴上的那一刻瞬间地硬了,他僵硬住身体不敢动一丝一毫,大腿根在细微的颤抖。

    李亮升拿的小刀是没开过刃的,所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了顾忌,他将刀背抵住秦风阴茎下脆弱的软肉,神色复杂地说道"这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没有怕的"

    "哈啊~"秦风俊美的面庞上晕染了情迷的春色,他朝李亮升邪肆地舔了舔嘴唇,情动地笑道"你错了,我不是怕的,是爽的唔呃哈你可以再贴近点,没有什么是我玩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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