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收拾的,把牙刷水杯收起来,两人就走,回去是杨玥开的车,范怀远闭目养神。

    “叩叩”,江婉开门,“妈”,“妈”,“哎”,见担忧许久的儿子儿媳回来,很是高兴。

    等发现儿子精神头不足,心疼了,拉他进门:“快回屋去睡觉,我想办法弄只鸡去”。

    范怀远拉住她:“妈,我先好好洗个澡,我只是缺觉,没事,明天就好了”。

    ““也要补补,小玥也要,你们两个都瘦了,都赶紧去休息”,江婉说。

    范怀远说:“妈,我洗个澡就去休息,中午你给我炖个粉条,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江婉推儿子:“快去,妈给你做,小玥,你想吃什么?”。

    杨玥笑说:“我吃什么都行,妈,我去看看小方”。

    “哎,去吧”,江婉心想,这边哪里能买都鸡呢,去问问周大娘,她应该知道。

    杨玥提着药箱来到正房东间,她一进门,方明明就朝她笑:“回来了”。

    杨玥微笑:“回来了”,方明明的两个小腿都打了石膏,“还难受吗?”。

    方明明说:“难受,好痒,快受不了了”。

    杨玥说:“这个你只能忍,我给你探一下脉”。

    “好,探完脉,赶紧去休息,这几天累坏了吧?”,方明明问她。

    杨玥:“我还行,你们范队累过头了”,手搭上脉搏,一会,她说:“还好,有点上火,是不是解手不方便,没喝多少水”。

    方明明很不好意思:“是不方便,哎呀,上点火没什么,去休息”。

    两个人都被赶回房休息,杨玥把药箱放好,这几天确是没怎么睡,换身睡衣,躺床上,迷糊中,身上一沉,她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小会,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

    来一次后,两人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这次起来,范怀远精神多了,两人来到前院,饭菜都做好了。

    江婉见了小儿子的模样说:“有点精神了,我炖了鸡汤,一会你们都多喝点汤,走,吃饭,小方的饭给她送去了”。

    鸡不好买,杨玥边走去厨房边问:“妈,你在哪儿买到鸡?”。

    江婉微笑说:“我托周大娘换的”。

    杨玥拿碗装饭:“周大娘能换到啊”

    江婉:“是,她也是托别人,她认识的人多,下回还可以找她”。

    “我之前没想到”。

    “……”

    范怀远:老妈碍眼,什么时候走。

    ?

    第173章 有什么好怕的[v]

    一见面,江婉就注意到儿子脸上的刀伤,没说什么,比起方明明一个小姑娘两条腿都断了,一些人重伤致残,有人牺牲了,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她只是心疼儿子没精神的样子。

    三人坐下喝鸡汤,范怀远见桌上炖的粉条,不像是中午的菜,问江婉:“妈,粉条是刚做的吧?”。

    江婉说:“是,到下午了,也不见你们起来,我就把中午做的热了热,拿去给周大娘,分给她孙子孙女们吃了”。

    杨玥笑说:“妈,鸡汤很好喝,你现在和周大娘关系很不错”。

    江婉说:“你喜欢就多喝些,她人是爱打听了些,爱凑热闹了些,不过心地不错,热情,一有时间就过来帮忙,做事利索,有些事也有分寸”。

    她以前很不喜欢爱说闲和打听别人家的妇女,随军家属妇女中,这种人不少。

    她不爱和她们来往,和周大娘近距离接触几天,也明白,她们这点不好,但也有其它优点。

    杨玥喝下汤说:“是,开始我也不习惯不喜欢和她们交流,范大哥和她们能说上话,慢慢的我也习惯了”。

    江婉意外看儿子一眼,头靠近杨玥,小声问:“真的?”,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爱和人聊天,和他同年纪的人天天呼朋唤友去玩,他就没有,有空就看书,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将来会有个斯文教授儿子呢。

    杨玥小声说:“真的,大娘们爱和他说话”。

    “噗嗤”,江婉手捂着嘴。

    范怀远给亲娘和媳妇装了米饭,无奈说:“我听得见”。

    江婉:“我和你说,他小时候不爱跟人玩,就爱看书,我以为他长大了会是个教授”。

    范怀远:如果不是看书多,懂得多,怎么讲故事把媳妇吸引住。

    杨玥来了兴趣,说:“是吧,哎,妈,你和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我好更了解他”。

    “哎,我跟你说……”。

    范怀远吃着饭,无奈看老妈和媳妇边吃饭边火热说他小时候的事,媳妇笑得开心,说就说吧,反正也没什么黑历史。

    吃完了晚饭,杨玥和范怀远利索收拾了厨房,烧上热水,江婉见了心宽慰,就是不怀孩子这事愁人,等两人从厨房出来,她叫住儿子:“小远,我们去西厢,我和你说点事”。

    猜婆婆要提孩子的事,杨玥就说:“你们聊,我去看看小方”,说着向堂屋走去。

    方明明见杨玥来了,把手里的书放下,笑说:“精神不错”。

    杨玥说:“嗯,你看着也不错,一会水热了,我给你打热水”。

    方明明说:“别,不用你,一会周大娘吃完饭就过来帮我,我付报酬”。

    杨玥听了也不坚持说:“你受伤,是没和家里人说吧”。

    方明明说:“我奶奶身体不好,没敢说,又不是重伤,养养就好了,何况用了好药,吃了好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地走了”。

    换成自己,估计也是这么想,这么做,杨玥没说什么,说起其它话题,方明明做任务,在申城住过半年,杨玥缠她讲申城的美食。

    两人说了二十来分钟的话,有人来敲门,杨玥站起来说:“我去开门”,杨玥出去,方明明看下手表,这个时间,不是周大娘。

    杨玥开了门,看是吊着手的肖队长,笑说:“进来吧,吃饭了没有?”。

    肖展安进门说:“吃了,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找你治疗”。

    杨玥插上门说:“没事,受伤了还忙?”。

    肖展安说:“是,再忙几天就能休息了”。

    两人进了正房西间,杨玥给他倒上温开水,等他喝下,给他把脉。

    把完脉说:“还行,这几天没有变坏,你躺床上,我这就给你把经脉续上理顺”。

    “劳烦小杨”,肖展安心说,还能完全治好,太好了,小杨缺什么?

    “不客气,吊着的手解开,针灸完了再吊回去”,杨玥说。

    肖展安说:“好,叫小范来帮我解开吧”。

    范怀远刚好走进来:“我来”。

    周大娘大儿媳妇听斜对面有人敲门,从门缝看一眼,抖着身体回头和周大娘说:“娘,杨大夫回来了,你还敢过去啊,杨大夫在大街上杀了人呢”。

    太吓人了好么,杨大夫一个女的,当街干净利落,抬手间就杀了三个人。

    不错,这一片都知道了几天前大街上被刺杀的人是杨大夫和范公安两人,当时下班人群中就有住这一片的人,

    有人看得清楚,杨大夫当街杀了三个人,范公安才杀了一个人,公安杀人正常,大夫杀人就让人心里不适了,而且杨大夫比范公安还厉害。

    好多人听了害怕,心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杨大夫。

    周大娘大儿媳妇听了也害怕,自己好像说过杨大夫清高看不起人。

    周大娘白大儿媳妇一眼说:“出息,人家杀的r国杀手,有什么好怕的,抗战时女人杀鬼子的事多了,还有女将军呢,当时我胆小,没杀过,但我佩服她们,小杨平时好说话,人好着呢,有什么好怕的”。

    二儿媳尴尬说:“娘你胆子真大。佩服归佩服,害怕还是害怕的,这个心里它控制不了”。

    婆婆去帮忙照顾那个断腿的姑娘,估计也是杀过人的,这两家邻居住的都什么人啊,哦,好像忘了,人杨大夫的单位是特局的!

    这么说,特局的人杀人正常,杀鬼更正常,周大娘的二儿媳妇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杨大夫没那么可怕了,要和两个妯娌说说。

    到了约定时间,周大娘过来敲门,江婉开门微笑说:“进来,周大娘吃饭了吧”。

    周大娘笑呵呵:“吃了,你们吃了吗?”。

    江婉说:“吃了”。

    周大娘去提水桶,江婉跟着她说:“周大娘,明天还得你再帮我换只鸡”。

    周大娘:“小事,人家偷偷养,也想换出去”。

    周大娘提水进东间,帮着方明明擦了身子,忍不住小声问方明明:“小方,西间屋里大亮,杨大夫是在给人治病哦?”。

    方明明笑着说:“是啊,就是肖队长,你见过的”。

    周大娘小声好奇:“杨大夫真是厉害,能治病功夫还高,她和范公安是怎么认识的?”,听说杨大夫向空气中刺一剑,就把r国杀手刺出一个洞,当下就死了,真解气,杨大夫霸气。

    她本想问杨大夫这样的奇女子,女强男弱,范公安是怎么娶到人家的,心里好奇死了。

    方明明说:“范公安以前腿受伤,去找小杨老师治腿时认识的”,差不多也是这情况了。

    周大娘拍大腿:“他们有缘”,治病时候看对眼了。

    方明明笑:“可不是嘛”。

    “哎,小方,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周大娘问。

    方明明:又来了,愁人。

    给肖队长续上、理顺经脉,杨玥花了两个多小时,没怎么累,比当初给自家男人治疗时简单多了。

    肖队长要吃的成药有,杨玥包了给他:“吃完药就差不多了,为防意外,三天后来复诊”。

    肖展安接过药说:“多谢小杨,不用煎药太方便了,小杨以后多做些成药啊”。

    范怀远拉着脸说:“别得寸进尺啊,我送你出去”。

    肖展安笑说:“好好,我走”,老男人疼起媳妇来不是人,老朋友都赶。

    范怀远送肖队长出去,杨玥收拾了东西,两人熄灯回到二进,住西间的婆婆已经熄灯睡下了,杨玥去洗澡。

    回到房间就被抱起来,杨玥搂着男人的脖子,范怀远拉了电灯。

    杨玥推了推他:“还有红蜡烛吗?”,电灯太亮,熄灯又看不到对方,范怀远喜欢点上蜡烛,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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