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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那我问你,如果床上那人是你的朱公子,你上不上呢?”

    梁惜顿了一顿,立刻叫道:“我没你这么无耻!”

    梁迁淡淡道:“那你迟疑什么?”

    朱靖见梁惜头脸通红,至于他想到了什么龌龊事情,连想一想都觉得恶心。只气得脸孔煞白,剑尖颤动,一招“烟霞紫英”,向他面门疾挑。虚灵子冷笑一声,手掌一错,移形换影,挡住了这一剑。

    御剑缓缓转了过来,怀里屈方宁的衣裾拖曳及地:“梁叔廷在哪里?叫他出来。”

    梁惜见他神色森冷,气魄慑人,自然而然就回答了:“你……识得家叔?他现下不在……”

    梁迁挥手止住,望向御剑,问道:“阁下何人?”

    御剑听而不闻,漠然道:“养不教,父之过,我替他管教管教。”振臂提起身侧一座铜雀灯台,劲风飒然,向三人疾掷而去。虚灵子只觉满面刺痛,如同刀削,呼吸为之一窒,不敢直撄其锋,急道:“王爷小心!”掌中柔力随之发出,那是四两拨千斤的精微招数。掌力吐出,仿佛以一人之力牵挽惊涛骇浪,只带得灯柱偏了一偏,来势丝毫未损。只听梁迁低呼一声,眉骨已被雀足划出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淋漓。

    屈方宁离他最近,霎时之间,只觉一股强大杀意覆压全身,连寒毛都不禁根根倒竖。只听御剑冷冷道:“小惩大诫,不用感激。”梁惜回头一看,见齐王一只左眼满是鲜血,吓得几乎晕去。虚灵子亦是大骇,双掌堪堪划个太极,便要糅身而上。梁迁伸手一拦,双目紧盯御剑,哑声道:“你……你是……”御剑截声道:“还不快滚?”梁迁不敢多言,向虚灵子使个眼色,虚灵子一手挽起一个,向窗外纵跃而去。梁惜犹自远远叫道:“朱公子,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真的不是我!……”

    朱靖这才回过神来,追至窗口,见三人早已踪影杳杳,只得作罢。见屈方宁四肢僵硬,只有眼珠能够转动,道:“少东家像是被人封了穴道。”御剑嗯了一声,问道:“你能解么?”朱靖运功一探,只觉一道阴阳交济的内力,浸透他膻中、肩井、伏兔、列缺诸穴,自忖没本事解得,摇了摇头,道:“我学艺不精,恐怕……”忽然灵光一闪,喜道:“对了!我师父片刻即到,她老人家内力精湛,必然能够解开。”察觉他哑穴点得甚浅,便抵住他背心,送入内力,运劲冲穴。少顷,屈方宁咳出声来,低低叫了一句:“大哥。”声音嘶哑变形,显然身负极大痛苦。御剑目光一沉,抱紧了他,问道:“宁宁,怎么样?身上痛不痛?”屈方宁睫毛颤动,连完整一句话也说不出,喘了几声,低声道:“衣服。”御剑见他目光中大有厌恶之色,知道他不愿意穿这身红裙,四面一张,不见他原来衣衫,只得道:“一会儿大哥给你换。”又向朱靖道:“你师父到了没有?”虽是问话,却完全已经是一副命令口吻了。朱靖大感陌生,怔了一下,才慌忙道:“立刻就到。我们先回客栈等候?”御剑对这中原武林的点穴手法,也当真无计可施,当下道:“你带路。”朱靖应了一声,施展身形,向自己投宿的客店奔去。初时怕他二人追赶不及,未尽全力。路途过半,回头一看,夜空中一朵红云,灿若流霞,倏忽而来,比自己快得多了。心中骇然,当即发足狂奔,御剑亦半点不落于后。

    客店中空无一人,御剑踢开最近的一扇门,将屈方宁放在床上,俯身抚上他额头,摸到满手湿汗。又见他眼神湿润,渴求地望着自己,低声问:“想喝水?”屈方宁双眼一眨不眨,嘴唇微微一动,不知说了个什么字。御剑向桌上水壶茶杯一指,朱靖刚刚踏入房中,见状忙倒了杯水送去。

    屈方宁一离开他的手臂,只觉难熬之极,全身都不得意,只想让他再抱着自己。水送到嘴边,哪里晓得喝,嘴唇闭得紧紧的,眼睛却几乎又要哭了。费了半天力气,只叫出一声:“大哥。”声音比蚊虫振翅还要低微,御剑几乎贴到他嘴边才听到,应道:“嗯,在这里。”屈方宁近距离闻到他的气息,全身热意更浓,急得睫毛直闪,只盼他识情达意,伸手抱过来。偏偏这时候一点灵犀也无,御剑见他眼神热得几乎烧了起来,闪烁不已,却不解其意,捧着他的脸颊,道:“宁宁,说话。你这样看着,我也不明白啊。”屈方宁刚从冰火之症中狼狈脱身,对这春药的抗拒力正是降到了最低,看着他充满担心的深邃眼睛,终于抵抗不住,极低极低地在他耳边道:“抱……抱我。”神智却是清清楚楚,晓得这句话不该说,脸上的绯红色更深了。

    朱靖在旁见他泪光闪动,眼角泛潮,连喜服中伸出的手指都泛起了粉红,心中讶异,问道:“少东家这是怎么了?”

    御剑眉心深蹙,道:“他中了春药。”双臂一揽,将他紧紧地抱了起来。

    朱靖听杨晏说过这春药的厉害,说只要服下少许,立刻全身燥热,如痴如狂,连自己在做甚么也不知道,须男女交欢才可解。听说屈方宁中了这等奇毒,心中不禁暗暗发愁:“怎么办?这个时候,却到哪里去请一位侠女,替少东家解了此毒才好?”

    却听御剑开口问道:“你师父能解么?”

    朱靖“啊”了一声,想到崔玉梅颇通药理,平日师兄弟有个头疼脑热,中了什么迷药毒箭,都是她老人家一手医治。但要说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也并无十分把握。御剑听了,只道:“聊胜于无,只得让她试一试了。”将屈方宁衣裾翻起,抱在膝盖上。屈方宁如愿被他抱紧,满足地叹息一声。可惜这杯水车薪,难以止渴,不到片刻,体内又疯狂叫嚣起来,指尖直到头顶,都急切地渴望更多触碰。只是身体不能动弹半分,一切都要靠别人恩赐。他靠在御剑肩上,抬眼正对上他嘴唇,心中炙热渴求之极,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放。御剑觉察他目光,低下头来,“嗯?”了一声。这一低头,嘴唇离他只有半寸,气息都喷到了他唇边。他此刻意志力比宣纸还要薄,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又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他此刻声音沙哑之极,御剑费尽全力,只听到一个“我”字,问道:“你什么?”屈方宁急得要命,不肯再说,泪水又在眼眶里积了起来。好在御剑眼神也不差,见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嘴,总算明白了一点,虽在情急之中,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屈方宁眼神立刻变得十分精彩,示意:“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御剑笑道:“好,不笑了。”把他抱在胸口,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这般隔靴搔痒,屈方宁哪里能够满意,立刻使劲地看着他。御剑嘴边带着笑意,又在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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