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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一条坎狄斯山脉的圣母,和穿着囚衣的荡妇之间?”

    “我是荡妇吗?给我六万人马,我能将你生擒活拿。信不信?皇……”

    他的问话消失在喘息间。

    在高潮之前,只穿着囚衣的荡妇仰面向上笑了起来。他说:“你像一匹黄金的种马。”

    他迎着他坐起来,从他肩头呸地咬下了那枚宝石戒指,随手一抛,抛入万丈深渊。

    他在反复顶弄和抽插之后深深覆压下去。小荡妇的另一只袜子也已蹬掉,全身发热,穴口绞成一团。与此同时被操弄的人也知道他即将到达顶峰。已经恢复原貌的征服者颈边暴起青筋,背部漂亮的肌肉绷成直线,双丸拍打得他大腿潮红。他嗯了一声将屁股微微抬起。那是历经千百次的交合才能达到的绝妙默契。

    他在他耳边说:“夹这么紧。想给我生个孩子?”

    他想了一会儿,嘴唇一开一合,庄严地回答了这荒唐的问题。他说:“想。”

    征服者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在他们都比现在年轻得多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在精液与汗水中谈论过关于小孩子的话题。他不无讽刺地想,如果当时他能将雪白滚烫的精液深深打入他的身体,让他怀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代,现在的一切就太多余了。蒲公英多余,黄金多余,连康居宁塞和草原都是多余的。

    做完之后他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他向月光映照得通明的大地望去,惊叹了一声。

    “天亮之前你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吗?”

    “嗯。”

    “那你错过了草原上最淫乱的盛宴。我保证你一生都看不见这么多人同时做爱了。”

    “比我们做的还多么?”

    他突然哈哈大笑。

    后来他还是问出口。他说:“当年如果生下我的孩子,结局可否会改变一点?”

    怀中的人打着哈欠,很快回答:“不会。”

    “打算怎么对孩子?”

    “杀掉吧,大概。溺死之类的。”

    “真是对家庭毫不留恋的母亲啊。”

    “那一定是因为爸爸做了过分的事呢。”

    面具下的男人短促地笑了笑。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在嘴边浮现,更尴尬的是他居然问了出来。

    “现在,过得快活么?”

    怀里的人竟然没有大开嘲讽。他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没有让对方在尴尬中等候太久。他轻轻地对天空说:“其实,比孩子还严重的东西,你也给过我的。”

    对话就此结束。为什么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对答呢,大约天亮之前,他们都有一点恍惚。

    只穿囚衣的人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已离去。他替自己准备了一张铁弓,将自己绑在箭上,背心抵弦,足心踏把,然后对他说了一句:“把我射出去!”

    蒙着眼的男人站起来,搭弓开弦。本来有一些临别之辞,在晨曦云翳之间似乎也无说出来的必要了。

    他将携带他一夜精液的身体射向太阳。他听见他沙沙的声音在离弦飞去的远处遥遥响起:“看……!”

    蒙眼布落地与他背翼打开的声音同时发生。他的眼睛在最初一阵轻微的不适之后才能睁开。他射出的两者都已不在,只有帕夏奇格尔河在脚下滚滚流过。

    ——那是一条色如黄金、灿烂辉煌的大河。

    他突然大笑。永不改变的康居宁塞上,被掏空身体的男人鱼贯而出,白发的圣母正在浮桥尽头等候,黑马载着一名不甘心的少女昂首嘶鸣,——但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第73章 地宫

    屈方宁心中咚的一跳,模棱两可地道了声:“什么?”用的却是北语。

    苏音对他的反应似在意料之中,颇有老成之风地一笑,在胸前打了个花的手势:“莫离关前,二十年后!我姓杨。”

    屈方宁听他自报家门,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哪个杨?”

    苏音一笔一画比划:“木易杨。南山有桑,北山有杨?我读的书不多,别的便不会了。”

    屈方宁睫毛微动,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仍以北语开口:“为何找上我?”

    苏音与他对视,眼中笑意更多:“若是说我一见你便觉亲切,仿佛冥冥之中有无形之线牵引,迫不及待要与你相认……你信不信?”

    屈方宁断然道:“不信。”

    苏音道:“我若说柳狐有意于你,曾派专人打探有关你的情报;我追查到小燕山下,发现你来历不明,却瞒而不报呢?”

    屈方宁缓缓摇头,道:“不信。”

    苏音无奈地挑了挑眉:“好罢。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

    屈方宁突然笑了出来,换南语道:“那就错不了了。”张开双臂,一径扑入他怀里。苏音诧笑道:“这便信了?”屈方宁笑道:“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几个从小谨慎惯了的,对同类的气味天生敏感,一见面就非弄个你死我活不可,那是万万错不了的。先前失礼之处,还望大哥莫怪。”

    苏音笑道:“你谨慎得很是。我怎会怪你?”心中欢喜无限,嘿的一声,将他往天上高高抛去。屈方宁哈哈大笑,搂紧了他的头颈。虽是头一天相认,已如数十年的兄弟一般亲密了。苏音自叙身世,却是安国公杨绍之后,在家中排行十一,年长他六岁。在毕罗藏身多年,只是个低阶侍卫,莫说中央机密,连寻常话都无人与他说。柳狐如今视他为心腹,全赖当日水中挡箭之功。屈方宁道:“杨大哥水性怎恁地好?”苏音道:“家母原是太行山下渔家女,我自小在野洋淀子里凫水长大,母亲织席,我贩些红花白藕、团鱼螃蟹,日子过得自由自在。直到十一岁上,父亲才打发人接我母子二人进京。如今给人撂在这里,别的倒也罢了,只有这个老子娘,着实想念得紧!”说着,眼眶也自红了。屈方宁在旁笑道:“兄弟从前也是这么想,后来念头一转,想起往日在家之时,斗鸡走马,不务正业,常将老母亲气得打跌。只当给她讨个清净罢!少在眼前几年,也少生几年闲气。”苏音拭目笑道:“兄弟说得好!大丈夫志在天下,却无端作此儿女之啼,教你看笑话了。”屈方宁摇手道:“别看兄弟话说得漂亮,哭着叫娘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二人相顾大笑,郁郁之色一扫而空。嬉闹罢了,便彼此拉了手,亲亲热热地坐在岸边说话。屈方宁道:“老狐狸叫人追查我?什么时候的事?打探到甚么没有?”苏音追忆道:“大约是去年六月起始,多半是因为你跟……谈情说爱的关系了。我们动身之前,还巴巴地派了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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