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国夫人
    彷佛另有故事,又让圣上好奇起来。

    “绝不可能?这话从何说起?徐国夫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是贵妃的亲姐姐,有国夫人的诰命,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苏贵妃气付彦之不识好歹,听见圣上这话颇为赞同,忍不住重重点头,却忘了她头上插着步摇,这么一动,步摇晃荡,发出一阵轻响,吓得她忙抬手攥住。

    幸好屏风那边,付彦之已先开口说话:“圣上误会了,非是臣眼界高,实是……”

    苏贵妃攥着步摇暗自庆幸,那边却忽又停了,而且从屏风上的影子看,似乎付彦之侧了侧头,她一时紧张地屏住呼吸。

    “那就是另有缘故了。”圣上离屏风后的两姐妹更近,听见动静,就接过话来,不让付彦之分心,“我听她们姐妹的意思,再看你这番态度,莫非是,你还记恨当年她舍了你嫁张敏中?”

    付彦之没有立即回答,苏阮不自觉攥紧拳头,心高高悬了起来。

    “记恨谈不上,只是,芥蒂难消。”

    “我倒不知你是这样心胸狭窄之人。她家当年的情形,你当比我清楚,张敏中如何且不说,他父亲是张智,可是做过宰相的。”

    “臣心中芥蒂,非只因此一事。”

    “还有何事?”

    “徐国夫人自知。臣斗胆,烦请圣上转告徐国夫人,她今日之怜悯,于付彦之来说,无异于当年,她与张敏中‘厚赐’之辱。”付彦之说完,头低下去拜了拜,“臣宁死,也不愿结这门婚事。”

    屏风之内,苏阮的心终于沉沉地落了下去,酝酿许久都被她强忍回去的眼泪,也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

    苏贵妃又惊又怒,若不是见姐姐哭了,恨不得这就冲出去骂付彦之一顿。

    她心疼地抽出绢帕,刚要帮姐姐拭泪,苏阮却抓着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就霍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间殿内灯火通明,苏阮乍然出去,双目被灯光一刺,有些许模糊,根本看不清拜倒在地的人。她便也不走近,只扶着屏风站定,清清楚楚地问:“谁怜悯你了?”

    苏贵妃匆匆起身跟过来,有些担心地扶住她,并看向圣上,想寻求帮助。

    圣上却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自己颇有兴味地看向仍维持叩头姿势的付彦之——他对苏阮突然冲出来,好像并不意外。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我现在还你,不行吗?”

    付彦之动了动,却没抬头看苏阮,只看着面前地面道:“不必。”

    苏阮眼睛适应了光线,见他身上已无官袍,只穿一件家常月白袍,那样跪着显得格外清瘦,忍不住推开苏贵妃的手,向他走近两步,道:“我偏要还呢?”

    她离得近了,清楚看到付彦之因这句话,肩膀线条绷紧,也不知他是何想法,正要再说两句,他开口了。

    “何必呢?做个相见不识的陌路人,不好么?”

    付彦之说着话,缓缓抬起头,看向苏阮。苏阮没料到他会抬头,眼泪已经不听话地落了下来,忙侧过身去,抬袖挡住。

    两人对视虽只一瞬,付彦之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碎之意。他内心颇受撼动,忍不住望了她侧影片刻,才狠狠心转向圣上,叩首道:“臣告退。”

    事已至此,苏阮也无话可说,便以袖掩面,想走回屏风里去。

    却不料圣上重重叹了口气,竟说:“怎么闹得,像是朕在拆散一对有情人?罢了,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这个媒人,朕做就是了。”

    苏阮惊愕地放下袖子,却见圣上毫无戏谑之色,竟像是认真的!

    “圣上说真的?”别人不敢问,同样震惊的苏贵妃,可不管那么多,指着付彦之说,“人家明明不乐意,你快放过他、让他去岭南吧!我阿姐想嫁什么样的郎君没有?好稀罕他么?”

    圣上笑道:“你不稀罕,你姐姐稀罕。都别愣着了,时辰不早,朕也累了,都回去吧,尽快商量个婚期,禀报上来。”

    苏阮呆若木鸡,付彦之呆若第二只木鸡。

    一直在旁侍候的内侍监程思义,便走上前搀扶起付彦之来,“恭喜徐国夫人和郎君,某送你们出去。”说着示意宫女去扶苏阮。

    于是两只木鸡就这么呆怔着被送出了宫。

    宫城外已经宵禁,苏阮看到自家犊车才回过神,正要问苏耀卿走了没有,车帘一掀,兄长就从车里出来了。

    “可出来了!怎么样?”苏耀卿看见付彦之跟在妹妹身后,两人神色都有些奇怪,但并不沉重,就问,“没事了吗?”

    “让他跟你说吧,我先回去了。”苏阮突然觉得疲惫万分,头也不回地扶着侍女的手上了车。

    苏耀卿愣愣地看着车夫驾车远去,才想起来:“可我……是搭你车来的啊!”

    宫门卫听见,忙找了匹马牵来,还要派人送鸿胪卿回去。

    苏耀卿问了付彦之,也是骑马来的,就谢绝好意,只借马不借人,和付彦之一起骑马往回走。

    路上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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