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国夫人
    国夫人就算要保他,也绝不可能许以婚姻。

    永嘉公主身边,正好有两个风流英俊、能吟诗作赋的少年,都还不到二十岁,比付彦之年轻得多。

    除此之外,永嘉公主还听说苏家姐妹都精通音律,喜爱乐舞,便又邀请了两个擅长乐器演奏的来作陪。

    她介绍完之后,两姐妹神色虽还都略有些不自然,却并没有恼羞成怒要离席的意思,永嘉公主便示意那四个男子入席就座。

    人只要有了权势,甭管男人女人,都免不了好色。尤其徐国夫人已经守寡四年,代国夫人夫妇之间也不恩爱和睦——她家那位郎君,入京日子不长,却已是平康坊常客。

    那么凭什么沾光的男人都享受了,处于权势中心的女人,却得从一而终?永康公主相信这二位一定会喜欢今日的宴会。

    不过她也猜到,苏家姐妹大概还没这样玩乐过,就在设计座次上花了点心思。

    “每年上巳节,我最喜欢的就是曲水流觞,可惜曲江太远,去一次不方便,所以造这别馆时,我特意让他们造了这一段曲折水道,什么时候兴致来了,都可邀朋唤友,一同来玩。”

    苏阮听着永嘉公主说话,目光落到身侧流过的潺潺溪水上。

    永嘉公主确实会享受。这条水道并不深,看起来就刚没脚面而已,水流也比较缓慢,但九曲回环,短短几丈的距离,就造出三个大弯道,正好让她和苏阮、苏铃呈三角形各据一边。

    这样一来,她们彼此之间都留有很大的空当,正好让几个作陪的男子落座,又不至于相隔太远,听不清彼此说话。

    苏铃看着两个年轻男子一左一右在自己身边坐下,本来略有些难为情,但眼见一名蓝衣男子在永嘉公主身畔坐下,还拿起纨扇,动作轻柔地给公主扇着风,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显得没见过世面了?

    “原来公主是想玩曲水流觞,早知这样,我可不敢来了。”苏铃故作大方地接话,“我从小就不爱读书,什么诗啊赋啊,别说临场作了,就是让我抄,我都头痛。”

    永嘉公主欢笑起来:“夫人真是爽快人,这样才好,我最怕遇上不懂装懂的。诗赋不会作没关系,我听说二位夫人家学渊源,都是弹奏乐器的高手,若这羽觞到了二位面前,也让我们一聆仙乐可好?”

    苏铃直摆手:“弹琴吹箫那得找二娘,我不成,我大概只好认罚,喝上一杯酒了。”

    “一杯可不成!”永嘉公主不依,“得罚三杯!”

    苏铃正想答应,坐在她右手边的俊俏少年大胆接话道:“代国夫人第一次来做客,公主就这么不容情么?”

    永嘉公主笑问:“怎么?你有话说?”

    “不敢,应麟斗胆,愿为代国夫人执笔一次。”

    苏铃因为这少年替自己说话,转头看向他,少年十分大胆,见苏铃看他,便在回完公主的问话后,向她眨眼一笑。

    这少年本就生了一双多情目,这么一眨眼一笑,平白又多了三分情意,看得苏铃也不由一笑,心中欢喜。

    永嘉公主看得一清二楚,便问苏阮:“代笔不公平吧,徐国夫人觉着呢?”

    苏阮当然也看清了姐姐和那少年之间的眉目官司,她不是道学之人,也觉得以裴自敏的德性,姐姐另找慰藉,并不过分,至少,比去撩拨圣上强。

    便笑道:“人家自愿的,且只代一次,公主就容他之请吧。”

    “好,那就容你一次。”永嘉公主十分爽快,“不过,公平起见,是不是也该有人给徐国夫人代笔一次?”

    苏阮左手边的少年立刻应道:“乔兴愿勉力一试。”

    永嘉公主看向苏阮,苏阮瞄了一眼右手边年纪略大一些的男子,见他没有异议,就点头道:“有劳。”

    “好,那便说定了。”永嘉公主举起杯来,“我先敬两位夫人一杯,感谢两位捧场,都是一家人,以后可要常来常往。”

    说着一饮而尽,苏阮姐妹也各自饮尽杯中酒,接着永嘉公主身边那个男子就取了特制的羽觞,倒满酒后,交给公主。

    永嘉公主伸长手臂,将羽觞稳稳放入水中,羽觞顺水流下,依次经过那个要给苏铃代笔的少年迟应麟和苏铃,又稳稳漂过弯道,略过中间两名男子,到苏阮身边正正好好停了下来。

    大家都抚掌而笑,苏阮无奈拾起羽觞,没等开口,永嘉公主先说:“第一次不能代,夫人想要什么乐器,我这里都尽有的!”

    公主都这么说了,苏阮不好不赏脸,就选了自己最擅长的阮咸,弹了一段《白雪》。

    这是上古名曲,只要通音律的人都熟悉,但苏阮技艺娴熟,不但乐曲弹奏得动人心弦,姿态也优美至极,一曲终了时,永嘉公主忍不住赞叹:“真是赏心悦目,名不虚传!”

    苏阮笑笑,将阮咸递给旁边侍女,自己归座,却听永嘉公主接着说道:“如此雅乐,正该以美酒相伴,共饮一杯,如何?”

    大家便又同饮了一杯酒,然后苏阮起身,走到上游,将装满酒的羽觞再次放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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