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国夫人
    裕恨陈光毕、娄云庆恨得牙痒痒,可这事儿还没完,乔希明身上还兼着京兆尹呢,他刚往这位子动了动脑筋,圣上就新任命了一位户部侍郎兼京兆尹——娄云庆举荐的,占的杨刚的坑。

    远在汴州暂代刺史之职的杨刚,关起门来把林思裕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才叫人把那足智多谋的年轻门客找了来。

    “还真叫你说中了,苏家这一次大获全胜。”杨刚将京中政局变动简略一说,最后冷笑,“我早说过,这事儿一旦叫圣上知道,圣上必然大怒,他就不信,说圣上怒也是冲着太子……如今怎么样?”

    “主君有何打算?林相自己都……跌了跤,恐怕想不起您来。”

    “先等一等吧,等圣上这股气撒过了,再看。”

    陈光毕斗不过林思裕——他举荐苏耀学,谁都知道是圣上的意思;娄云庆刚站稳脚,圣上现在倾向于他,不过是对林思裕不满,以林思裕的本事,未必不能哄着圣上回转。

    何况在京中散播流言这事,杨刚也有份,他可不想这时候冒头,让圣上记起来。

    智旻

    半月之后,苏阮收到消息,跟付彦之笑道:“我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竟然吓得不敢回来了!”

    “有王进前车之鉴,他当然会忧惧。”付彦之也笑。

    “算了,像你说的,本就是一步闲棋,不必太放在心上。宋子高怎么样?回到老家了?”

    付彦之也刚收到宋敞寄来的信,“写信的时候还没到,说是只有四五日路程了。他一向是个豁达乐观之人,心胸比我开阔得多,这一路行去,郁愤已散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我还有个好消息。”苏阮笑眯眯的,“方才圣上、娘娘把阿姐同我叫进宫去,商议衡阳郡王和玉娘的婚期了。”

    “是吗?定了吗?”

    “嗯,定了腊月初十。”

    “还有三个多月,挺好,定了好。”

    早些把这门婚事办了,东宫安心,朝野上下也能少些浮动。

    妖言案后,朝中看待苏家的眼光改变不少,杨刚外放、娄云庆得以参与到妖言案,皆是因苏阮苏贵妃之功,之后何明宇、王进被处置,林思裕受冷落,也都与苏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门显赫外戚,显然站在了林思裕对立面,这是朝中正直之臣都愿意看到的。因此东宫同代国夫人府的联姻,就变得众望所归起来。

    林思裕也不敢在此时露出异色,他正是事事都顺着圣上,以重新获得圣上欢心的时候,不但如此,他还特意吩咐有司,将婚礼往盛大了操办,越奢华越好。

    还是太子觉得太过,自己跑去同圣上说儿子只是郡王,如此操办未免逾制,也有损新人的福分。

    圣上倒不以为意,为了哄苏贵妃高兴,还干脆下令以皇太孙婚礼的标准去办。

    苏铃知道以后,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到婚礼那日,玉娘头戴凤冠、身穿揄翟,告别父母时,她彷佛已看到女儿登上了后位。

    玉娘也争气,嫁入东宫只半年,就怀上身孕,宫内宫外,一时都因此喜气盈盈,气氛格外祥和。

    没多久,西北又传来捷报,陇右节度使同河西节度使合力攻占吐蕃重镇,圣上龙颜大悦,颁下重赏。边功得立,自觉文武双全的至尊,更加志得意满,怠政心思再起,便不愿见娄云庆等人,林思裕舒展手脚,重新占了上风。

    苏阮这时已见怪不怪,反正他们本来也没指望,能这么轻易就扳倒林思裕,倒是杨刚,这一年在汴州安分得不能再安分,她都要觉得这步闲棋成废棋了。

    直到年底,陇右、河西二节度使入朝受赏,河西节度使告了河东节度使史朝恩一状,杨刚那边才终于有了动静。

    “河西节度使帐下有一支骑兵,甚是骁勇善战,史朝恩看着眼红,一直想弄到自己手下。夏日大捷后,他跟林思裕要了调令,说借那支骑兵一用,借到现在都没还不说,那支骑兵的正副统领还都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战阵中。”

    “……他怎么总是这一招?想抢人,就把人首领杀了,扣住部将。”

    付彦之苦笑:“群龙无首,便容易控制了,军中尤其如此。”

    “但河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他怎么这么有恃无恐?”

    “大约是因为有林思裕撑腰吧。”

    “那圣上怎么说?”

    “圣上命史朝恩也进京朝见,还是想从中调和。这一年多,史朝恩在河东还算安分,两任观察使都没抓到他什么把柄。”

    苏阮哼一声:“可见不是个等闲之辈。”

    夫妻俩这番谈话结束不过一个时辰,华维钧就给苏阮送来一封密信,她拆开看完,对付彦之笑道:“你们观察使没抓到史朝恩的把柄,杨刚却抓到了。”

    付彦之惊讶:“什么把柄?”

    “史朝恩与范阳节度副使结了儿女亲家,两人密谋策划一场大败,令范阳节度使丢官,然后他自己兼任范阳节度使。”苏阮笑着将信笺递给付彦之,“那位副使的儿子去汴州办事,在杨刚那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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